有你這樣的哥哥是他的幸運。”
章修嚴說:“我以為他會抱怨我管得太嚴格。”
“寧寧是我見過的最懂事的孩子,”謝老笑了起來,“他能分辨誰對他好誰對他不好,絕不會抱怨你的。”
聽到謝老誇袁寧,章修嚴覺得比自己被誇還開心。他看向窗外,只見袁寧正抱著球在跑,逗得招福在他身後直追,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章修嚴收回視線,繼續給謝老提一些更詳細、更深入的建議。
晚飯時間快到了,章修嚴才催促袁寧回家。袁寧乖乖和謝老告別,小跑在章修嚴身後喊:“大、大哥。”
章修嚴斜了他一眼。
袁寧說:“我不小心玩忘了,大、大哥等得很無聊吧?對、對不起。”
章修嚴說:“沒有,我和謝爺爺談了點事。”他怎麼會浪費自己的時間?瞭解謝老的情況之後,他就在思考解決辦法。他雖然不知道謝老決定捐獻遺產,但已經從種種跡象看出謝老顯然無意把遺產留給謝家那幫子親戚。
所以章修嚴才會提出讓謝老效仿陶望先先生的建議。
以前他最厭煩麻煩,但現在看見麻煩事他都當成練手機會,即使不會親自參與也在心裡推演著解決方案。剛才見到謝老對謝家人的態度,章修嚴順勢把自己想到的解決辦法說了出來。
至於去不去做、能不能做成,那就是謝老的事了。
到了家,薛女士想抱抱幾天沒回家的章修嚴,章修嚴冰著一張臉,巧妙地閃避開,轉身去倒果汁喝。薛女士失落地看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
袁寧見了,主動上前抱了抱薛女士:“媽、媽媽。”
薛女士感動地抱住袁寧,又是一番親近。
晚上章修嚴要求檢查袁寧一週的作業,讓袁寧提前把作業準備好,自己洗完澡過去檢查。
袁寧認真擺好作業,也去寫了個澡,穿上灰色小睡袍。他頂著溼漉漉的小腦袋走出浴室,就看到章修嚴穿著灰色大睡袍坐在自己書桌前,燈光非常柔亮,讓章修嚴平日裡冷峻的臉龐也變得柔和起來。袁寧跑過去:“大、大哥!”
章修嚴看了眼袁寧正滴著水的頭髮,皺起了眉頭,放下手裡的作業本,起身取來毛巾幫袁寧擦乾頭髮。章修嚴手勁大,但沒有弄疼袁寧,袁寧乖乖讓章修嚴擦來擦去,等章修嚴停下才小聲道謝:“謝謝大哥。”
章修嚴說:“平時自己得擦乾。”
袁寧用力點頭:“我剛才想起有本作業本忘在書包了,才沒來得及擦的。平時我都認真擦乾才出來!”
“是就最好。”章修嚴看著比自己坐下時要矮一點的小豆丁,“在學校有沒有遇到什麼事?”
“大家都很好。”袁寧小心地偷瞄著章修嚴,“就是應紹榮今天請了一天假,說他媽媽病了,他家又多了個弟弟。可是我上次看應紹榮媽媽來接他,好像沒有懷孕啊,那他弟弟是哪裡來的?”袁寧想問的其實是“是不是也和我一樣是從外面收養的”,但說著說著發現章修嚴臉色不太好,就把疑問吞了回去。
章修嚴說:“那是別人的家事,你不要管。”
就知道應家一堆破事。應紹榮母親本來就是應父的第二任夫人,結果應父再娶了一個還不滿足,現在又在外面養了一個,還把孩子都生了。應老爺子老糊塗了,覺得能生是好事啊,多子多福,樂顛顛地把那孩子接了回家。這不,新上位沒幾年的應夫人被氣病了。
袁寧乖乖點頭。
章修嚴繼續檢查袁寧的作業,發現袁寧沒有鬆懈的跡象,他才滿意地說:“早點睡覺,明天起來跑步。”
袁寧兩眼發亮:“好!”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歡度週末。
與章家的風平浪靜不同,袁波家籠罩在一片愁雲之中。
袁家二伯在外面有了女人。
章修嚴讓人送錢,錢確實送到了,但卻被袁家二伯知道了。他把錢拿去賭,錢一亮,就吸引了個寡婦。那寡婦最會纏人,三言兩語勾上了袁家二伯,袁家二伯被迷得七暈八素,回到家要和袁家二嬸離婚。
離婚!
這年頭鬧離婚,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袁家二伯再怎麼差勁,袁家二嬸也沒想過要離,頂多只是回幾天孃家。沒想到袁家二伯反而提了出來。
袁波這段時間覺得袁家二嬸把袁寧賣了,正生著氣,每天都拖延回家的時間。這天他天黑透了才回來,一到家就發現弟弟在哭,抽噎著說:“媽媽被打死了,媽媽被爸爸打死了。”
袁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