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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松柏之間。

“是嗎?”霍飛轉身打量著她。

“至少我有這種感覺。”雪娘挪動身子,發現一直跟隨她的緊張感再度升起。

霍飛忍不住大笑。“這還是我頭一次聽到的形容詞。”

“我想是因為沒人敢對你說真話吧?”雪娘搖晃著掛在迴廊邊的雙腿。

他不禁吃驚地斜睨著她,訝異她的大膽與坦白。“在你的感覺裡,我是一個讓人捉摸不定的暴君?”他的聲音宛如結霜的清晨般冷颼颼。

雪孃的心頭頓時充滿恐懼,難道她把事情弄得那麼糟,不小心激怒了他?

“就算你今天是一位暴君,相信以日本男人在社會上的地位,一定沒有人會多責斥你一句,畢竟日本的文化是以男人為主。”雪娘能感覺此刻的心跳怦怦作響,暗中希望她的一席話能化解他的怒氣。

“日本男人的大男人主義早已名聞遐邇,但是我相信自己不會入境隨俗地染上這種惡習。”霍飛輕斥她。

雪娘訝異地盯著霍飛,原來他不像之前一直努力裝出來的那般冷靜、冷血。

“難道你希望將來所嫁的男人是一個跋扈、偏執的大男人嗎?”霍飛低問。

雪娘重重地嘆口氣。“將來的事誰也無法預料,明知日本男人有著根深蒂固的陋習,但是身為日本女人的我們卻無力反抗,將來是否能幸福,我也不敢預言。”

“你們日本女孩真的這麼認命?”他幽默的開了個玩笑。

“其實中國女孩不也一樣,你別忘了,我們的老祖宗可也是中國人。”雪娘反唇相稽。

“對,你說得對。”霍飛開懷大笑。

雪娘凝視著他臉上毫無設防的微笑,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更讓她吃驚的是,雖然兩人都沒有移動,但是她感覺他正在接納她、靠近她。

“你目前是在讀書還是工作?”霍飛隨口問著雪娘。

雪嬉突然一怔,連忙以微笑掩飾自己的驚慌。“我在一家餐廳裡工作。”

“餐廳?那是一份很辛苦的工作。”

“做久就習慣了。”雪娘輕描淡寫地略過。

“我記得你曾說過家人都住在神戶,那你為什麼不在那裡工作,反而大老遠地跑來東京?”霍飛偏著頭認真的看著她。

雪娘突然感覺霍飛是有意盤查她,只要能透過這一關,她絕對能輕易地接近他。“我家在神戶的一個小漁港邊,為了讓家裡有更富足的生活,所以我與父母商量到東京來工作。”

“你改善了家裡的生活嗎?”霍飛好奇地問著。

幾年來在東京的生活,讓他發覺東京無窮的魅力,往往讓許多鄉下來的年輕人迷失其中。

“雖然不盡如人意,但確實改善很多;至少我父親不必再隨漁船出海捕魚,只需在漁港批一些新鮮的魚貨賣給當地的餐廳。”雪娘欣慰的雙眸自然地散發出愉悅、溫馨的光芒。

霍飛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她真的很努力。“你很想家吧?”

雪孃的雙眉之間有著一絲惆悵和黯然。“我真的很想家,我好想爸爸、媽媽,我好想念他們溫暖的擁抱……”思念家人的苦澀心情,讓她忍不住淚如雨下。

霍飛沒想到簡單的一句話,竟惹出雪娘一發不可收拾的淚水,他慌張地捱近她的身邊,將她摟進寬闊厚實的胸膛。“對不起,我不該惹你難過。”

沒錯!所有的錯都是他引起的,包括她的淚。

雪娘原本是輕微的抽泣著,最後索性放聲大哭一場,不知道自己有多久無法宣洩情緒。藉由這一次的機會,她要將藏在心底所有的委屈和不愉快,通通發洩個痛快。

這下霍飛真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惹哭了女孩竟會如此難以收拾。

“拜託你,別再哭了。”他低聲下氣地哀求她,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雪娘置若罔聞的愈哭愈大聲,引來在庭院中巡邏的手下,讓霍飛的臉上感到一陣燥熱,覺得自己的顏面可真丟盡了。

“我霍飛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的眼淚,如果你再不噤聲,我可是會用高壓手段制止你的淚。”他莫可奈何地出言恐嚇。

她根本無心聽他說,只知道自己多年來終於有可以宣洩情緒的一天。

“你還哭?”霍飛稍稍拉開她的身體,看著已腫得像核桃的雙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模樣好醜!”

雪娘不禁遏制泣聲,張著一雙茫然的眼睛看著他,迷濛的雙眸泛著令人心疼的淚光;霍飛的心猛地抽緊,不由自主地吻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