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著。
“你說你會自動放棄新中野的競標?”小田正岡頓了一下,質疑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緊鎖著霍飛。
“大丈夫一言九鼎。”霍飛以堅決的語氣說出決定。
小田正岡卻突然露出奸笑。“我想清楚了,要我為了新中野而放棄雪娘,實在有點不捨,但我又不願意讓新中野這塊大餅落在他人之手,所以就現在就可以給你——我兩者都要!”
“你!”霍飛氣憤地瞪著他。
一旁的冢也彷佛揣測出小田正岡的奸計,企圖衝向前卻被旁邊的手下牽制;只好無奈地大聲叫嚷:“董事長危險!快閃!”
說時遲那時快,小田正岡將槍口瞄準霍飛發時,子彈不偏不倚地射進他的胸膛。
“霍飛!”雪娘覺得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凍結,眼睜睜地看著霍飛倒下。
觸目驚心的紅色液體從霍飛胸前流出來,雪孃的淚水瞬間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霍飛……霍飛……”
冢也推開小田正岡的手下奔至霍飛身邊。“董事長!”
霍飛粗重地喘著氣道:“要記住……這筆帳……”說完,他緩緩地閉上眼睛。
“不!霍飛……”雪娘放聲哭喊:“你不能就這樣死掉!不能!”在小田正岡的箝制下,她依然不能動彈。“冢也,快送他去醫院。”
冢也托起沉重的霍飛,眼眶含淚狠狠地瞪了小田正岡一眼。“我會記住這筆帳!”
所有的人讓出一條路給冢也和霍飛,雪娘只能心如刀割地含淚目送著他們離開。
出了清泉株式會社的大門,冢也立刻將霍飛抱上車。“董事長,你忍著點,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送我回家。”霍飛忍著痛,掀動著毫無血色的雙唇。
冢也怔愣地看著霍飛。“董事長……”
“放心,這點傷還奈何不了我,我可以自己醫治,別忘了我的醫術。”霍飛強忍著痛說著。
冢也仍然憂心忡忡。“可是……”
“別再說了,快回家。”霍飛虛弱地吩咐。
冢也無奈地點頭,飛也似的趕回涵館;涵館上下見主子受傷,莫不驚惶失措。
冢也依著霍飛的吩咐,讓霍飛自行療傷,他則忠心耿耿地陪在一旁。
霍飛面對著鏡子取出彈頭、縫好傷口,最後虛弱地兩手一灘。“冢也,由你包紮傷口。”
冢也毫不猶豫地動手包紮。“董事長,我真想不透,以你的身手明明能躲開那一槍,你為什麼不躲?”
“我要試探雪孃的心。”霍飛說出原因。
冢也愣住,停頓包紮的動作看著霍飛。“你拿自己的命試探一個女人的心?你這麼做……值得嗎?”
“值得。雪娘是我這一生中唯一深愛的女人,但是她卻從未表明她對我的愛,所以我願意拿自己的生命一試。”霍飛的雙眸泛起一抹深情。
“我真的無法理解。”冢也苦澀一笑。
“愛情會讓一個聰明人做出世界上最愚蠢的事。”霍飛望著天花板自嘲。
“董事長,你當真要放棄新中野的競選?”這是冢也另一個疑問。
“不可能。”霍飛堅決地否認,隨後詭譎地瞄著冢也。“我要你釋出我重傷不治的訊息。”
“什麼?”冢也大叫一聲。
“吩咐涵館上下為我辦喪事。”霍飛神秘地笑了一笑。
“這又是為什麼?”冢也被霍飛詭異的行徑搞得一頭霧水。
“等一下你去請警視廳的廳長來見我,並在各大媒體發出我不治的訊息,我要以正當手段讓小田正岡消失。”霍飛的唇邊漾著冷冷的笑容。
冢也雖然摸不清霍飛的想法,但也只能遵照辦理。
晚間新聞上,全日本的電視媒體果然發出霍飛重傷不治的訊息。
小田正岡看了電視上所釋出的訊息,忍不住哈哈大笑。
“太好了!真是令人振奮的訊息。”
雪娘當場臉色泛白,雙唇顫抖地一翕一合。“他……死了?霍飛死了……”她的雙眼流不出淚來,只是一片空茫地看著前方。
為什麼?她不是要冢也送他去醫院,為什麼還救不了他?
她猛然起身道:“我要去看他!”
小田正岡在她的背後發出凌厲的怒吼:“人已經死了,又有什麼好看?”
雪娘深深吸了口氣。“你阻止不了我的,我就是要去看他,因為我愛他,就如霍飛所說,我是他的妻子,我要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