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部分

的,只是偶爾會想想離別張震之後,她怎樣了?有沒有遇到可心之人療養心口舊疼,竊竊裡,希望她過得很好,愛情很好,這樣,張震才會死心塌地與自己幸福到老。

轉瞬4年,他們的愛,從舊房搬到新家,夜裡,沈小婷說:“日子太平靜了,我們要個孩子吧。”

張震想了一會,說:“再等兩年如何?今年我想參加律師資格考試。”

沈小婷便應了,現如今的職場競爭激烈,人人自危,多拿個證書在手,便是多了一道生存保障,無可厚非。

當張震說:“以後,下班我就去舊房子看書,那邊靜一些,在這邊家裡,心裡總有你在晃悠,心就不在書上了。”說著,擰著沈小婷的鼻子調笑:“小狐狸精……”

沈小婷的心,美得啊,像微雨中的顫巍巍的花朵。

4。殘局週末也午夜前,張震是在舊家過的,半夜裡輕手輕腳地回,一雙手悄悄探進被子裡捉了沈小婷的腳,捂在胸上,沈小婷的心就溢著滿當當的幸福。

間或,會有朋友玩笑著提醒沈小婷,對舊房子裡的張震應該搞幾次突擊視察,沈小婷就笑:“愛他就相信他。”

就如幾年前,沈小婷自信能把跑了心的張震捉回來一樣,現在,她自信自己有足夠的磁場把張震吸在身邊,突擊檢查這等沒自信的事,豈是她能做得出來的?

直到,那個週末,她逛街逛累了,恰巧到了舊家樓下,便想上去歇一會,卻不肯徑直上去讓張震覺得自己的到來是別有他意,便在樓下的花壇坐了,給他簡訊:我在舊家附近逛街呢,呆會我上去坐一會可好?

張震很快就回了,說:歡迎夫人前來小憩。

沈小婷正待向上走時,卻見一個女子行色匆匆地下樓來,沈小婷就愣住了,那張面容,是她即使時過十年二十年都不會忘卻的,當年,她來這座城市,就是為了從她手裡搶回張震。

望著她拖著長長的疲憊與悲傷的背影,沈小婷痴了傻了一樣呆坐在花壇上。

直到,張震簡訊來問到哪裡了,才猛然醒悟,翹動了遲鈍的指一下下按去:算了,我還是回家吧。

去看什麼呢?去看一個被收拾得看不出任何痕跡的歡場?去嗅那些殘存的氣息折磨。

5。絕症哭過之後,依在門上的沈小婷終於明白:原來,時間並不是忘記一個人的良藥,機緣合適,那些舊情陳愛便如了春風中的野草,浩浩蕩蕩地生長了起來。

是夜,張震回,她望著他的臉,讓他片刻不得逃脫,也不說什麼,與她目光相撞,張震便笑,沈小婷幽幽道:“我那麼愛你。”

張震說便摸摸她的臉,彷彿,愛憐無限,可,沈小婷已知,那只是表演而已。

在他的表演裡沈小婷忽然地悲哀,原先設計的那些不動聲色的拯救,竟就找不到一個可以實施的痕跡。

鬱鬱寡歡裡,沈小婷漸漸消瘦,單薄若紙,胸口時常傳來隱疼,時常捂了,眼瞅張震,看他眼裡,是否有憐惜與關愛滋生。張震看在眼裡,拖她去醫院,她是不肯的,若是身體的病弱能招來他的憐惜,讓他不忍捨棄,身體的疼,又算得了什麼?可,疼越來越劇烈了,她單薄的身體,再也承受不了了,張震把她掄在背上,去了醫院。

化驗,CT,手術……張震說,她得了膽結石,住院期間,張震忙裡忙外,午夜裡,她朦朧睡去時,張震躡手躡腳,在走廊裡說話,她的淚刷地便落下來,更多時候,便是假寐了,想從片言隻語裡,張震愛那女子究竟有多深?

張震每次到走廊電話前,都會輕聲叫她:“小婷,小婷……”見她不應,才放心出去。

關於張震與那女子的愛情深度,沒從話語裡聽出,卻聽得他低聲竊竊道:“她剩下的時日不太多了,這段時間,我想好好陪她。”

沈小婷的心不停地下墜下墜,好似,眼看著自己滑想無底的深淵,周遭卻連根稻草都沒得抓,怪不得,手術前後,他不肯多說病情的事。

沈小婷一顆灼灼為愛掙扎燃燒的心,就灰下去灰下去,原來,自己得的並不是膽結石。

出院後的第一天,沈小婷問張震:“從我破釜沉舟地千里迢迢來找你,你就該知道我是堅強的,告訴我真話,究竟,我得的是什麼病?”

張震輕鬆道:“膽結石啊。”

儘管他語氣輕鬆,沈小婷還是能看出,那是故做的輕鬆,沈小婷笑了笑,知道再問他,或是去問醫生,都不會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乾脆,買回一些關於癌症的書,對照自己的身體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