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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怨,有愛也有恨,一時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

“青峰,你走的好啊!你就留下我一個人叫別人欺負吧!”說道傷心處,喬玉瑩不由失聲痛哭起來。外表再堅強,女人也終歸是女人。

臨走前喬玉瑩把墓碑上的塵土擦了擦:“青峰,你辛苦精簡掉的隊伍,從我的農林局開始又要進行擴張了。你能理解吧,我也是在為你而戰,我要把你的農業構想變為現實,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吧。”

面試進行的很順利,錄取了四個人:段文勝,水產專業;王葉秋,水利專業;蕭何吏,畜牧專業;陳玉麒,蔬菜專業。

喬玉瑩很滿意,跟她料想的結果完全一致。尤其是陳玉麒,是這十二個備選人員中唯一的城裡孩子,幾次想把他從名單裡劃去,但一直沒忍心,今天一看,果然沒讓她失望。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回家篇

如果喬玉瑩像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巨石而感到輕鬆愉悅的話,那麼這四個年輕人就像憑空生出了一對翅膀,快樂得要飛起來。

東州繁華的街頭,陳玉麒與段文勝、蕭何吏、王葉秋一一告別,雖然他略顯蒼白瘦削,但有力的步伐和堅毅的神情給人留下特別深的印象。他是父親親自開車送來的,晚上要趕回去通報好訊息並慶祝一下。段文勝、蕭何吏、王葉秋卻因為時間已晚,沒有了班車,只能留宿東州了。不過這點小小的遺憾完全不能影響他們心情的愉悅,三個人互相對視著,眼裡含的面上帶的全是滿滿的喜悅。

七十年代後期出生的人,就像是一個手藝極差的廚師手中的一張餅,翻來翻去地總是糊,什麼壞事都是第一批碰上。上小學時,大學不收費,上大學時,小學不收費;高考前,沒有擴招,高考後,開始擴招了;剛上大學時,大學生還是分配的,大學畢業時,開始實行雙向選擇了。

然而糊了二十幾年的他們,卻突然不費吹灰之力就進了夢寐以求的政府機關,那份幸運帶來的驚喜自然是不言而喻,就連東州那因汙染而灰濛濛地天空在他們眼裡也變得湛藍而又湛藍起來。

吃過晚飯,蕭何吏提議去看看夜景,段文勝和王葉秋欣然同意,因為那團在胸中激盪的喜悅使他們根本靜不下來。

漫步在霓虹絢爛的街道,仰望著林立的棟棟高樓和川流不息的車輛,不時地對比著各自家鄉的石頭房、茅草房嘖嘖感嘆稱讚一番。

三個人正有意無意地溜逛著,段文勝突然略顯激動地把手一指,蕭何吏和王葉秋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是很氣派的一個大門,門內站著兩個穿制服的門衛。門口兩側掛著區委、政府、人大、政協、武裝部五塊大牌子,原來是到了政府大院了。

“這可能就是我們上班的地方。”段文勝興奮地說。

三個人探頭探腦地向裡張望,從寬敞的大門望進去,是一個圓形的小草坪,在明亮燈光的照耀下,能清楚看到上面精心修剪過的青松和成簇成團的花朵,一條鵝卵石鋪成的小徑曲曲折折穿梭其中。兩面是環形的水泥路,停著稀稀落落的車輛,路旁是沿路栽種的一排茂盛的法桐。草坪後面,是個高大的牌欄,牌欄後面模糊能看出是個不大卻很精緻的水池,水池後面就是座北朝南巍峨聳立的九層政府大樓了。

段文勝一臉肅穆:“能在這種地方上班,那真是一生無憾了。”蕭何吏滿臉肅容的點點頭,懷著朝聖地心情向裡仰望著。王葉秋的內心也在沸騰,強烈地嚮往著上班的日子,但臉上依然是淡淡地笑容。

許久,幾顆澎湃激盪的心才慢慢歸於平靜,向回賓館的路走去,一路上少了些興高采烈與喋喋不休,每個人都懷揣著喜悅默默地品位著甜蜜並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東州汽車總站,蕭何吏與段文勝、王葉秋依依惜別,約好下週一政府門口集合,一起報道。

雖然昨晚因為興奮,思緒東飄西蕩了大半個晚上,雖然今天天剛亮就早早爬了起來, 雖然有在顛簸的長途車上打瞌睡的習慣,但這些統統不能影響今天蕭何吏的精神百倍,他目不轉睛地望著窗外,如飢似渴地看著景物的變幻,從林立整齊的大廈到參差不齊的樓房,從碧綠無垠的田野到鬱鬱蔥蔥的山林。直到車輛開始劇烈地顛簸,蕭何吏才意識到車已經進山了,慢慢收回了或悲或喜的思緒。

下了車,提著買給奶奶和母親的禮物昂首向離車站十多里路的蕭家莊做去,這條路蕭何吏走過很多次,可這次步伐彷彿特別有力,身姿也彷彿挺拔了許多。臨進村的時候,蕭何吏突然覺察出了自己與往日的不同,不由對自己衣錦還鄉意氣風發的派頭感到有點羞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