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從雞群裡脫穎而出,成了一隻小小的雞頭,手裡慢慢也有了十幾個人,七八條槍。
就在柳青香已經習慣了這種陰暗生活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蕭何吏,那鄙視地目光,厭惡的表情,嫌棄的動作,都深深刺痛了她那本以為早已百毒不侵的麻木的心。
那晚,柳青香出門喝了個爛醉,算是跟過去告別。
第二天,她去一個小公司應聘,看著老闆色迷迷的眼神,她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
做雞的經歷像一筆取之不盡的財富,讓她在職場降魔除鬼,受用無窮。以前是為了擺脫各色人渣的糾纏而殫精竭慮,而現在,迎合總是愉快的,怕地反而是不主動的人,因為那就需要她去主動。在她的內心裡,她不想去主動,在客觀事實面前,主動也絕沒有欲拒還迎的效果來得好。
一個個合同爽快地簽署,一個個專案順利地拿下,隨之而來的,是她薪金的倍增。幾番跳槽,幾番努力,終於讓她成為了一個體面風光的高階白領,出入高檔場所,優雅地喝著咖啡,出賣色相肉體的事情,已經可以交給手下去做了。
她現在才明白,一個女人如果放下了道德觀念,在這個社會上竟然會享有如此巨大的優勢。但夜深人靜時,她也常常想起那個年輕人,雖然只見過短短的一面,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可那張臉卻總是很清晰地浮現在眼前。
也未曾想過自己要和蕭何吏發生點什麼,也曾告誡自己相見不如不見,然而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冒著與禿頭再次見面的風險,偷偷回到了廢墟,當最終發現早已物是人非,禿子不在,蕭何吏也不在時,心裡有些遺憾的感覺,但奇怪地是,心裡更多地是坦然和踏實。
就當過去是個夢吧,他只是自己暗夜裡的一盞燈光,噩夢裡的一點美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