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蕭何吏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望著喬素影,喬素影有點不知所措,掩飾般地用細長如蔥白般的手指撩了一下鬢角的青絲,手還沒等放下來,卻被蕭何吏突然伸出手握住了。

喬素影一時呆住了,一動不動地凝視著蕭何吏的眼睛,這雙眼睛她太熟悉了,儘管很深很深,從來沒看到過底,但現在,她卻分明從那雙眼裡看到了無奈和悲涼,還有一絲乞求。這一刻,她確信,他們的眼神和心靈是相通的。

隨著蕭何吏手上的力道,喬素影默默地站了起來,慢慢地坐在了蕭何吏的腿上,攬住了蕭何吏的脖子。蕭何吏一手端著酒杯,一手環摟著喬素影的纖纖細腰,兩人四目相對,蕭何吏的醉眼裡全是謝意,而喬素影的眼裡卻溢位了淚花。思盼了多少次的被擁入懷,卻是如此的情景,自己居然只是一個道具。

剛從廁所回來的王美玲大呼小叫道:“幹啥呢,幹啥呢?我早聽說同學聚會是心眼多的鑽被窩,心眼不少的在亂摸,心眼少的在唱歌,實心眼的在嘮嗑,缺心眼的在死喝。你倆心眼可夠不少的!”

看著蕭何吏和喬素影的親暱,段文勝感覺馬上就要掩飾不了自己的憤怒和失落,慢慢站起來控制著語調柔和地說:“好了好了,我看大家都喝得不少,今天咱們就到這裡吧,改天有機會我再請大家。”說完自顧地出門結賬去了。

大家也都醉馬刀槍地嬉笑搖晃著地散去。

王美玲送走了所有的同學,衝兩個人意味深長地一笑,擺擺手上車走了,留下了紛揚大雪中仍手牽著手的蕭何吏和喬素影。

喬素影感覺到蕭何吏握住自己的手突然緊了一緊,她知道那是感謝,也是分別,心裡不由一陣悲傷,她再也顧不上矜持,轉身緊緊地抱住了蕭何吏,用低低地聲音說:“別走!晚上……陪我……走一會吧。”

蕭何吏慢慢地推開喬素影,臉上沒有了慣有的笑容,低沉地說:“小影,對不起。”

喬素影的淚如決堤的河水止不住地流淌,她用拳頭狠命地捶打著蕭何吏,嘶聲喊道:“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看著喬素影悲傷得有點變形的臉上掛滿了冰冷的淚珠,蕭何吏心裡升起一絲不忍,他輕輕地又拉起喬素影的手,溫柔地說:“那我們走走吧。”

深夜的街道,空寂無人,只有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不一會兩人的頭髮上、衣服上就落了一層。

蕭何吏感覺雪落在臉上融化的時候很涼,風吹在臉上很冷,但這些都沒有心裡更涼更冷,因為心裡有一把冰刀,在不斷地刺砍著他那本來溫暖喜樂的心。

雖然在喬素影的委屈配合下,算是成功回刺了春風得意的段文勝一下。但蕭何吏心裡卻感到很悲哀,自己居然淪落到需要女人為自己撐面子的地步了。

兩個人牽著手在街頭一直默默地走著。

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雪花也不再飄落。

喬素影終於忍受不了這讓她喘不過氣來的沉重,打破了沉默。

“你還忘不了她嗎?”喬素影有些哀怨地問道。

蕭何吏沒有回答,面無表情地繼續向前走。

喬素影嘆了口氣,又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好半天,蕭何吏才深深吐出了一口氣,嘆道:“能有什麼打算,過一天算一天吧。”

喬素影不忍看那張悲涼而無奈的臉龐,曾經,這是一張多麼開心的臉啊,彷彿任何困難都難以讓他不快活。她曾經以為這種臉會永遠帶著那迷人的笑容開心下去。

突然,喬素影驚奇地喊道:“看,月亮!好美的月亮啊。”

蕭何吏一抬頭,剛才還烏沉沉的天空現在竟然掛上了一彎潔淨的新月,在風雪過後的夜晚,隔著疏細的枝條望去,更顯的皎潔無暇。

喬素影用力握住蕭何吏的手,堅定地說:“風雪總會過去,不是嗎?”

蕭何吏用力地點點頭,心裡的烏雲彷彿也被這輪明月給照淡了許多,不再那麼沉悶的令人窒息了。他望著皎潔的新月深深吸了一口清冽的寒氣,又重重地吐了出來,感覺舒服多了。 。。

醉打禿頭

與喬素影分手,蕭何吏打車回租住的小破屋。

這個地方是東州最大的廢墟地,磚石瓦礫堆積成山,而在這片廢墟的中央,居然還有一片未拆的民房,在上週被陳玉麒和蕭何吏發現後,就來分別租了一間,每間租金月租七十元。

計程車離小破屋老遠就停下了,因為再往裡已經沒路了。蕭何吏付了車費,搖搖晃晃地穿過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