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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應了,東西也收下了,可現在……

蕭何吏站在那裡,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任書記笑笑:“何吏,領導打分這一塊,說心裡話,我沒想到!”頓了一頓,盯著蕭何吏的眼睛說:“或許你已經想到了,但是我沒想到,這個分差,已經不是某一個領導給你打高給他打低的問題了,應該是至少一半以上的班子成員都是這麼打的。”

“我也沒想到。”蕭何吏也有點感慨。

“呵呵,公道自在人心,你別想太多了,這次選得好,前提是你做得好,如果你不好,人家誰還選你?回去吧。”任書記揮了揮了手,彷彿在趕蕭何吏走。

蕭何吏應了一聲,轉身剛要出門,又被任書記喊住了:“最近幾天不宜慶祝,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平靜,越要謙虛,越要謹慎,越要夾起尾巴做人,明白麼?”

蕭何吏感激地點點頭:“我明白。”

出了門,正碰到劉文正,蕭何吏剛要開口說什麼,劉文正擺擺手示意不用說了。

“挺好。”劉文生邊說邊一臉嚴肅地走向樓梯下樓去了。

蕭何吏回到綜合科,看到陳方凌也在,便朝她笑著點了點頭。陳方凌只與與蕭何吏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與王葉秋說著話。

王葉秋笑呵呵地對蕭何吏說:“想好了沒?晚上在哪裡請客?”

蕭何吏剛要推辭,陳方凌搶著接話道:“請什麼請啊,過兩天再說唄,這種事要等下了文才為準呢,那時候再請客也不遲。”然後又回頭對蕭何吏說:“聽到沒有?”

蕭何吏默默地點著頭,儘管已經對陳方凌有了一些重新認識,但心裡還是微微有些詫異,這小丫頭變得太快了,幾天的功夫,好像一下子就成熟起來了。 。。

紛亂之夜1

冬天的黃昏總是來得特別早,也特別短,常常是夕陽還沒等把那幾縷昏暗的金黃渲染開,渲染透,就已經被夜的黑色吞噬。而今天,彷彿根本沒有黃昏,或者說沒給夕陽撒播暗黃的機會。天色陰沉地嚇人,蕭蕭的北風劃過樹梢,發出淒厲地哀號。

對農林局來說,今晚註定是個紛亂的夜,有狂喜,有懊悔,有惆悵,有迷惘,有感激,有痛恨,有祝福,有詛咒。

夜幕將上的時候,飄零的雪花開始變得濃密起來。蕭何吏走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心依然跳動地有些劇烈,片片雪花落被北風席捲著打在臉上,有些冰涼,但卻是涼得那麼多舒服。

蕭何吏儘量想讓自己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樣子,只是難以做到,嘴角總是不停指揮地把笑意勾起。

手機突然響了,蕭何吏拿出一看,是陳玉麒打來的:“厲害啊,成隊長了啊,蕭隊長,晚上有安排沒?沒有的話給你慶祝慶祝。”

“……好吧,哪裡?”蕭何吏猶豫著想拒絕,但那狂喜在外表平靜下的胸中一直在劇烈地激盪著,讓他也很想找個地方發洩一下。

“這個時候不宜太張狂,在我家裡吧,我去買點熟食。”

“好。”蕭何吏扣死電話,居然有點迫不及待地感覺,不去坐公交車了,打車去!

正在等車,手機又響了。馮連財打來的:“何吏,晚上沒活動吧?”

“沒……沒有啊。”蕭何吏有點結巴。

“恩,別急著慶祝,事情還沒定,要穩住。”

“我知道了,馮局長,謝謝你。”揣起電話,蕭何吏心裡有點猶豫,到底去不去呢?在家裡應該不會有事的!人總能很容易地為自己想做的事情找到藉口。

電話又響了,蕭何吏有點好笑,今天電話怎麼這麼多?拿出來一看,是陳方凌發來的一條簡訊:晚上慶祝,我去找個偏僻地方,找到我給你打電話。

蕭何吏猶豫了一下,回了一條:去陳玉麒家吧?

陳方凌很快回復過來:也行。

一張小桌,桌上擺著豬蹄、雞爪、大梁骨、花生、毛豆等葷素小菜,桌子的兩邊坐著兩個面紅耳赤喋喋不休的人。

似曾相識的一幅畫面,人沒變,菜也基本沒變,變得只是喜事的主角。當年兩個人在租屋內喝酒慶祝的時候,正是蕭何吏最壓抑的階段。雖然也高興,但兩個人總難免有那麼一點點不盡興,而這次就不同了,是沒有任何負擔的喜事,蕭何吏不用像上次陳玉麒那樣擔心自己的意氣風發會傷害到對方。

陳方凌進門的時候,兩個人已經醉眼朦朧東倒西歪了,但仍在堅持鬥嘴。陳玉麒見陳方凌來了,好似見到援兵:“方凌,蕭何吏現在已經不知道姓什麼了,你趕緊教育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