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擂臺賽下來，可以使整個球隊脫胎換骨，前提是你要站到最後，不過就算是半途被頂替掉，那也贏了不少經驗。有些教練，反倒希望自己球隊可以成為一匹黑馬，等殺進省賽，披荊斬棘，比順風順水拿下市冠的球隊更多磨鍊和經驗。

不過當黑馬的風險太大，不過這個世界上，成功和風險總是相伴的。

博智教練只是笑笑沒說話。

三位教練說話也是藏著暗湧，場上比賽也是照舊。

正如陳松所料，前兩場他們打得確實輕鬆一些，甚至領先了一場，比賽場次已經是二比一，他們二，可當第三場時，第一顆球就開始反轉了。

林澤宇和趙天然勢頭很猛烈，很快將場次拉平，而對面的孟曉曉和劉志，此刻兩人的體力已經快到頭了似得。

強弩之末。

這四個字怕是在所有立誠隊員頭腦中閃過。

十二中對立誠，雙打第二場，十二中以直接拿下兩盤勝利了。

王教練像是早都料到一樣，看到結果也不驚訝，笑笑，“明天還要借用博智的地盤，麻煩黃教練了。”

博智的黃教練擺擺手，“這麼精彩的比賽，我可是歡迎至極。”

一出體育館門口，外面冷風呼嘯，還有大片的雪花打在臉上，就像是比賽結果一樣。陳松看到孟曉曉在揉眼睛，臉上不知道是化掉的雪花還是淚水，陳松沒有上前去安慰，因為劉志先一步上去了。

倆人互相摟抱著，無言的彼此安慰著彼此，教練看重他們，讓預選的他們打這麼重要的比賽，結果他們給輸了。

內疚、自責、愧對.......

這兩個十六歲的男生默默的流著眼淚，互相依靠著彼此，友誼也更加堅定了。

回到車上，陳松凍得臉都紅了，哈著氣，“沒想到今年的雪來的這麼早，回去要買羽絨服了。”他現在只有兩件棉襖，身上這件他今天突然發現袖子有點小。

“我那兒還有件羽絨服，我穿太小了，你先穿著。”季準道。

陳松也不客氣，點頭，“等我買了就還你，好哥們！”

雖然輸了比賽，但大家心裡還堅定著希望，明天還有加塞的單打決定輸贏。

車子開得很慢，到了學校門口，地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白雪，天也黑了。

“大家回去好好休息，至於明天打單情況，我會讓劉博給你們發訊息的，應該是在下午，大家注意查收手機簡訊。”王教練拍了拍劉志和孟曉曉的肩膀，“第一次能打成這個樣子很不錯了，有好的也有不足的，下次比賽要冷靜耐心，相信你們今天也學到了很多，只是一次比賽不要影響了你們，洗個熱水澡，回去早早睡。”

劉志眼眶紅著，沒吭氣只是猛點頭，旁邊孟曉曉一樣，害怕自己一張嘴就哽咽聲。

陳松踩著路燈，跟著季準一起並肩走，王博容和李青忙忙活活的往回衝，倆人要趕著熱水時間，王博容邊跑邊嘀咕，“真羨慕松子兒能到季準那兒蹭飯蹭洗澡，不像我們要擠大澡堂子。”

李青表情有些怪，最後還是沒說什麼，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週末的家庭作業陳松已經寫完了，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季準浴室，陳松才發現，這裡不知不覺中滲進了他的生活痕跡，比如專屬他的毛巾牙刷牙缸，還有拖鞋浴巾甚至還有件浴袍，季準送他的，一件卡通小黃雞的浴袍，陳松抗議無果。

熱水衝完澡，陳松穿著小黃雞浴袍，手動搓了內褲掛在陽臺上。

學校已經供暖了，收拾完浴室地面，跟著季準在一起久了，像這種清潔工作，陳松已經做得很順手了。

“我洗好了，你快去洗-----”陳松話卡在喉嚨裡了，“你、你怎麼沒穿睡袍？”

“髒。”季準裹著一條浴巾，淡定的走進浴室，看了眼陳松，“你沒洗好？還是想看我洗？”

“哦，我洗好了。”陳松走出去，季准將門關了，陳松嘿嘿的趴著門，衝著門小聲道：“季準你的胸肌好大！”

門，啪的開了。

陳松頓時呆若木雞，一臉尷尬，撓頭，“唔，我就是檢查檢查門，哈哈，這門質量好好啊！”

“平胸。”季準掃了眼陳松的胸脯，勾著唇惡意道。

果然聽見了！

陳松腹誹，低頭看了眼自己，腹肌他還沒練出來，胸肌估計還早著。

“你喜歡大胸的？”陳松蔫蔫的問。

季準眼裡帶著深意，盯著陳松，突然臉慢慢湊上去，“我喜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