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她站在原地一兩秒,陳松還在猶豫要說些什麼時,就看到小姑娘從口袋掏出了一顆大白兔奶糖,怯怯卻堅定的遞給了他。
“哥哥,吃糖。”
陳松一雙沉靜的眼瞬間成了月牙狀,拿過小姑娘手心的糖,聲音也放軟了,“謝謝你,我會加油的。”伸手又摸了摸小姑娘的辮子。
小姑娘害羞一笑,噠噠噠跑開了。
因為這個插曲,剛剛有些低沉的氣氛也漸漸散去,王博容笑嘻嘻的湊過去,“我家松子兒魅力就是大,什麼年齡的姑娘都被迷得神魂顛倒----”
“就是,想想咱班花劉雲蕾。”李青接過話,裝成劉雲蕾嬌滴滴的樣子,衝著陳松道:“外面下雨,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飯堂?”
陳松一額頭黑線。
季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陳松,“劉雲蕾?”
“什麼事都沒有,別聽那倆胡說。”陳松將大白兔奶糖紙剝開,整顆奶糖塞到嘴裡,舌頭頂著長條奶糖從左到右,一會會嘴巴里全是奶味,心情也好了許多。
李青和王博容見了,也露出了笑容,王博容大大咧咧道:“松子兒直管打你的,別想太多。”
“嗯,我知道。”陳松含糊不清道,又吸了口奶糖,眼睛都是月牙狀。
季準沒說什麼,陳松在比賽場上一向很專心的。
休息時間結束,陳松嘴裡的奶糖也化成了一小塊,嘎嘣兩下嚼碎了,一股子甜。
“希望松子兒能贏。”王博容小聲嘀咕,“沒有三萬,兩萬也成.......”
季準聞言側頭看了眼王博容,沒說什麼。
可能因為那顆大白兔,也可能因為別的,反正休息過後的陳松更穩了,不是指他的球,而是他的狀態,沉著冷靜,握著球拍,照舊繼續自己的打法。
對方在休息時可能想明白了,這會也不像上一局有些激烈了,球依舊刁鑽,但開始掌控節奏。陳松好不容易將節奏拉向他一點,怎麼可能再次被齊遠掌握?
倆人你來我往,戰況激烈,屢屢打出漂亮的球,激的場內一陣陣叫好聲。
直到陳松以一顆扣殺拿下勝利,第一盤陳松勝。
第二盤很快開始,齊遠先發球。第一盤剛開始時,他並沒有把陳鬆放在眼裡,現在以失敗結尾,齊遠開始慎重了,一雙眼陰鷙的打量著陳松上下,能讓季準來看的比賽,他早該知道,這人不是什麼垃圾貨色.......
第一顆球,齊遠就打出了激烈感,像是一頭猛虎,隨意亂撞,威懾力十分大,看似沒有章程,其實細細分析都是路數。
一開始就是精彩的碰撞,陳松體力不敵齊遠,卻也不甘落後,比分咬的很緊,齊遠拿下一局,陳松下一局就會拼力拿回來,賽況像是沸水一樣,從頭到尾一直保持著頂點,倆人拼的體力技術,等五比六時,陳松已經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反觀齊遠,雖然也是滿頭大汗,但要比陳松強很多。
齊遠就像是網球場上的瘋子,越到後面,體力越逼近極限,狀態越癲狂,最終拿下了第二盤。
場上一比一盤,還剩最後一盤決勝。
因為局數一直在搶,倆人不知不覺已經打了兩個半小時,體育場外已經黑完了,仔細聽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而坐在體育館圍觀的群眾,只多不少,有些是給家裡人送傘的,結果就被場上比賽著迷吸引住了,跟著家人一起觀看。
陳松從場上下來,不少大爺大媽都在喊小夥子加油,包括那個送糖的小姑娘,明明困得揉眼睛,卻還是不肯睡覺。
陳松很想跟大家打招呼,微笑,謝謝大家支援,可現在他累的根本沒有精力去做那些。
不過喊加油的都是上了年紀的長輩,只會心疼佩服這個小孩子,並不會生起別的不滿情緒來。
陳松坐在椅子上,垮著肩膀彎著腰,李青拿著毛巾細細的幫忙擦汗,王博容急的在旁邊遞水,陳松喝了口水,人還是有些呆。
旁邊的季準一雙手按在陳松的胳膊上,掌心溫暖,緩緩的揉著,手法熟練,陳松舒服的不自覺的低低呼了口氣,眼神呆呆的,過了兩秒才轉頭看季準。
“謝-----”
“別說話,好好休息。”季準聲音依舊淡淡的,手上卻十分利索。
陳松很累,對比身體的疲累,精神更累,心裡謝過了季準好意,慢慢的閤眼休息。
季準的掌心溫暖乾燥,像是一團火一樣,揉著陳松疲憊不堪的四肢,不過短短十分鐘,等裁判吹哨時,陳松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