劑。
圍攏在傷患面前的騎士們這才注意到了澤維爾;由於他是生面孔;所以騎士們臉上稍微有些戒備。
“孩子,你是誰?”出聲詢問的同時治療師並沒有放緩手中的動作。
“我是澤維爾,銳眼蒙魯加的弟子;來自跳峽城。”
“你真的是孟撒的徒弟?”治療師這次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驚喜地看向澤維爾,“對對,澤維爾,我見你的時候你才是個小孩兒,太好了太好了,這下沒有問題了大道主!迪卡,這位就是我好朋友的得意門生,你去協助他,好好向他學習。”
“是!”孩子心裡顯然一塊石頭落了地,澤維爾像個兄長一樣拍拍他的頭,“那麼我們開始吧!”
“嗯!”大概迪卡早就從自己的老師那裡聽到了關於澤維爾的很多事,所以從心底產生了不得了的憧憬,此刻又受到這位天才的鼓勵,心底裡非常開心,覺得幹勁十足。
在迪卡的幫助下材料很快就準備好了。看得出來那個孩子在基本功的練習上非常努力,無論是切割還是研磨的動作都十分漂亮。澤維爾只要負責材料加入的時間和熬煮的火候就可以了。治療師那邊也調製出了測試的藥水,他往毒牙上滴了幾滴之後毒牙顯現出妖異的紅色,上面還爬滿了黑色的紋樣。治療師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有錯,這是火豹的牙齒。”說著他朝向那邊看的維澤爾遞了一個眼神,維澤爾知道這是老師的好友在考驗自己,於是更仔細地看了看那枚牙齒,然後說道:“牙齒上的妖紋還沒有完全長好,說明毒素沒有到最猛烈的時候。這種妖獸厭惡七七草的香氣,只要將七七草在周圍燃燒就可以避免它再次偷襲城鎮。它的本身毒素可以用白頭蓮的根莖提取液中和,但是妖力形成的毒卻比其它妖獸的毒要麻煩一些。除了普遍的配方之外還需要月光百合的花液,並且對儲存要求非常嚴格。”他沉吟了一聲,“一般藥劑師是不會準備這種材料的吧?”
“其實原本是有一些的,但是恐怕現在也不能用了。聖城周圍從來沒有出現過火豹這種妖獸。”治療師說著令騎士們擔憂的話,但是他的表情卻還是非常輕鬆。這當然還是一個測試。澤維爾想到自己那位慈祥莊重的老師竟然有這麼一位活潑的好友不由也笑了起來,“我不會給老師丟臉的。還有其它的方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火豹喜愛月光草,所以它們的血液中也混有月光草特殊的成分,只要使受傷的人身體中也存在這種成分就能夠壓制毒性。月光百合再過一個月左右就會盛開,依照聖城的氣候來看,附近就一定有這種植物,到時候再配製完整的解毒劑就可以了。”看著治療師那微笑的樣子,澤維爾想說不定這庭院裡面就種著月光百合當做觀賞植物。
治療師讚許地點點頭:“孟撒真是有個好徒弟。”他拍拍迪卡的肩膀,“你可不能輸給他啊!好了,現在由澤維爾去準備月光草,迪卡去幫忙,我來處理傷口,你們得在半個小時以內準備好。”
“是!”迪卡拉住澤維爾的手示意自己帶路,澤維爾又順手拉了一個騎士,“請過來幫個忙。”
“好的。”
治療師一邊用銀刀割開受傷騎士的傷口旁邊的面板一邊感嘆著:“不知不覺年輕人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看來我們差不多也該退休了啊。有澤維爾在,真是幫了大忙。”
在喝下的藥劑的影響下,受傷的騎士終於甦醒,他在看到笑容和善的治療師的同時不由害怕地向後縮了縮。治療師看見他甦醒,完全不憐惜他受傷虛弱的身體,用力在他頭上打了一下:“拉馬特,你這個笨蛋,為什麼每次搞成這麼難看回來的就只有你?!難道你除了力氣之外一點腦子都沒有嗎?就算是戰鬥,騎士也是要用腦子的吧?!”
因為同伴甦醒,加上治療師的態度,騎士們知道危險期已經過去,所以都放鬆了下來,此時因為拉馬特狼狽的躲閃有好幾個不由笑了起來。要知道就算面對妖獸的時候他也沒有表現出這麼害怕的樣子來。
拉馬特一邊搖頭躲閃著治療師一邊哀嚎著:“爸爸!你什麼時候能給我留一點面子啊!”
“到你長了大腦為止!”
聽著這對父子常有的對話,連面容冷淡的伊德都露出了一個能夠被分辨出來的笑容來。
雖然理論非常簡單,但是真正要將月光草中那種成分融合進人的血液其實還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
從前有治療師嘗試過提取成分然後直接輸入血液中的做法,這是個天才而又冒險的舉動,雖然那位治療師的確醫治好了那位病人,但是也埋下了不小的健康隱患,所以那個病例在幾年後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