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再看,右手腕已經紅腫。
說時遲,那時快。顧曉宇斜劈過後,一個側身轉至大漢身後,抬起右腳,緊跟就是一下,狠蹬來人屁股。
“咚。”
大漢摔個狗啃屎;血從口中吐出,舌尖被自己牙齒磕破。
眾嘍囉這才反應過來。
驚愕。
這不起眼的小子,如此厲害?照這樣,頭領被撂倒,一招;那他們——
撞鐵板了。
“呸,呸!”大漢爬起,連吐兩口血沫,“上,上,給我上,一起上。我,我,老子要剝他皮!”
不包圍,一面直衝,這群盜匪一次頂多上三兩人。對付三兩人,小菜。
拳來腿去,刀劍斧光,顧曉宇和這群冒充的盜匪鬥到一處。
一會,他就佔了上風。
“殺,還是不殺?”打倒他們容易,如何處理,不好辦。放過,太仁慈;他顧曉宇是盜匪,得狠;殺了,這群人也就是冒充,的確不該死。
矛盾中,打鬥就膠著住。
冷箭。
無聲息的,樹林裡射出一支冷箭。
快;流星般速度。流星箭,青羊山寨箭術秘技!。
準。箭矢旋轉,飛轉,劃出一道弧線,射向顧曉宇落腳處,頭頂。一箭穿頭術!
青羊箭隊秘技,只有三大寨主心腹之人,才得以傳授。顧曉宇學到,因為張大魁;張大魁是三當家張書楊心腹,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拉上的關係。
偏僻山道,顧曉宇對敵,竟然有自己山寨的人,還是三位當家的心腹,向他射出這種箭!
流星箭,一箭穿頭術,雙箭合一,直奔他頭頂射來。
山寨有人要他命!
不及閃躲;時間,時機,伏擊之人把握太精確,身體根本沒有應變機會。唯有用手,硬接。
“撲。”
血光濺,手心血濺,顧曉宇滿臉血紅;右手,箭矢對穿。
被算計了。
“殺!”
帶頭大漢一聲大喊,猙獰面,兇相畢露。眾盜匪,頓時瘋狂起來,刀斧劍同時攻擊;“殺殺殺——”,上中下左右,光芒耀眼,逼近。
危局。顧曉宇空手,右手重傷,弓箭不得用;對方,暗中有冷箭,一箭致命的冷箭,隨時準備出擊。
優勢盡失。弓不能用,遠攻不再;傷手,近戰力失去大半。有山寨的神射手,就一定還有近戰高手周圍埋伏,等待機會,一擊必殺。——這種事根本不用懷疑,青羊山寨打劫的套路,顧曉宇熟的不能再熟。沒想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也入了青羊山寨的圈套。
必死之局!
看樣,自己的行蹤洩露了。山寨有人要自己死。
顧曉宇苦笑。是師傅嗎?也只有他知曉這條線路,他顧曉宇也只將這條線路告訴他一人。這一帶,不是柳集到青羊山寨必經之地,一般人根本就不會在如此偏僻的地方設伏。除非,事先知道路線。
出賣。最信任的人,自己師傅,說是已將一身本事全傳授給自己了,再也沒有東西教他,一直稱讚他是練武奇才的,他的師傅,張大魁,出賣了他。說是苦心栽培了他七年,他也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張隊長,賣了他。
痛,心痛。
血,浸透箭矢,順著箭尖,向下滴;滲進地面的碎石,變冷,如冰一般的冷。
夕陽,最後一個夕陽了,開始下沉,落山。而他,面前是五路攻擊;死亡在向他招手。
累,心累了。他多想,自己就這樣引頸就戮,一死百了。
修神通者威脅,時時糾葛;背井離鄉,骨肉分離;不分晝夜,苦練箭技斧法,偷習拳腳武功,身心疲憊;唯一的安慰,就是這賞識自己、鼓勵自己、激勵自己的師傅,卻也是出賣了自己。
人活著,還有什麼東西,是真正的屬於自己?
死,便可解脫。
後退,後退。在五路攻擊下,顧曉宇只得後退。
後退,或許被偷襲,死。但不後退,他立馬就橫死,而且是死在這一群無能之輩手中。沒有選擇,他已經被逼上絕路。
死,不是能那麼容易做到的。死,也要勇氣。現在,他顧曉宇做不到,他還沒有見到他的孃親,他的親爹,七年了,也不知現在怎麼樣?
不斷後移,不停閃躲,顧曉宇想起了他顧家莊的家,他娘柳玉霞,還有他爹。
劍風,從後面傳來。
果然不出所料,埋伏的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