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琪’哎呀”一聲,失驚叫道:“冰姊,這條蛇兒,要逃走了!”
冷冰心尚未答言,周白眉已微笑說道:“宇文姑娘英要擔心,它大概逃不走的!”
話方至此??尤南豹忽然手指潭心,含笑叫道:“周兄,冷姑娘,宇文姑娘請看,天生仇讎,氣機相引,那條‘金線白鱗四腮鱔’出水面了!”
周白眉與冷冰心、宇文琪二女,凝目望去,果見一條銀白色的水線,自潭內上升,向那“雙頭玉帶奇蛇”,如飛急趕!
“雙頭玉帶奇蛇”是陸地怪蛇,不是水蛇,它在水中行動,自然不及“金線白鱗四腮鱔”那等快捷!
剎那之間,後追水線便即趕上前光水線,潭中立告波浪翻天,一蛇一鱔,展開了拼命惡鬥!
尤南豹目光微注周白眉,含笑說道:“周兄,‘雙頭玉帶奇蛇’的口中毒牙,業已拔去,恐怕支援不了好久,你應該及早準備了呢!”
周白眉點頭一笑,自身邊取出一疊黑絲細網!
冷冰心訝然問道:“周老前輩,這一蛇一鱔的力量,頗不在小,你這面網兒的網絲甚細,能夠禁得住嗎?”
周白眉微笑說道:“冷姑娘放心,我這面網兒,是用苗嶺野蠶絲所制,除了怕火以外,再快刀劍,都難斬斷,何況要等‘金線白鱗四腮鱔’極為疲累之時,才下手呢!”
尤南豹道:“周兄,我們且去潭心,早早準備為妙,萬一被那鱔兒,逃回水眼,便告遺憾終身的了!”
周白眉點頭微笑,遂手提著那疊黑絲細網,與尤南豹施展絕頂輕功,雙雙提氣踏波,向潭心緩步走去!
冷冰心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周白眉、尤南豹顯出神功,不禁向宇文琪低聲讚道:“琪妹,前輩盛名,絕非幸致!我們雖然根骨不俗,悟性亦高,但要想把功力練到他們這般火候,卻還早得很呢!”
宇文琪雙眉緊蹙,默然不答!
冷冰心看出她神情有異,駭然問道:“琪妹,你怎麼了?”
宇文琪苦笑說道:“我忽然心驚肉跳,像是有甚大禍臨頭模樣?”
冷冰心“哦”了一聲笑道:“這個理由簡單,琪妹是因眼見‘金線白鱗四腮鱔’,即將就擒,只等飲了鱔血以後,不僅內功真氣立可恢復,並必大大加強,彌補先天缺陷!故而又覺高興,又覺緊張,才有這種奇異感應!”
宇文琪搖頭說道:“我和冰姊的看法不同,我不會為我自己擔心,我只怕龍哥哥有甚禍事?”
冷冰心微笑說道:“琪妹,我們邀遊八極,仗劍江湖,閱人既多,總也略通相法!龍哥哥氣宇堂堂,英挺渾厚,顯然福澤無邊,前程似錦!慢說他不會有其災禍,便算略遭險厄,我敢擔保他定能逢凶化吉,遇難呈樣的呢!”
宇文琪聽冷冰心這樣說法,也覺嶽龍飛貌相福厚,心地光明,不應有什麼重災大劫?遂把一顆正在騰騰跳動的芳心,慢慢沉靜下去!
這時,周白眉與尤南豹二人在“白龍潭”心,業已向那“金線白鱗四腮鱔”出手!
原來“金線白鱗四腮鱔”是通靈異物,一見周白眉、尤南豹雙雙踏波走來,便知不妙,竟欲逃回潭心水眼!
但那條“雙頭玉帶奇蛇”因毒牙被拔,無力抗敵,此時早已遍體鱗傷,既知生命難保,自然兇性大發,拼命似的把條“金線白鱗四腮鱔”,纏得緊緊!
如此情形之下,“金線白鱗四腮鱔”除了趕緊弄死“雙頭玉帶奇蛇”以外,根本別無脫身妙策!
“雙頭玉帶奇蛇”尚未完全絕氣,周白眉的手中那疊由苗嶺野蠶絲所制的黑絲細網,業已灑出!
周白眉雙手收網,“金線白鱗四腮鱔”一陣倔強掙扎,居然力猛無窮,拖得周白眉雙足陷水,直到膝部!
尤南豹見狀,急忙相助,聯合了兩位蓋代奇人之力,方把這條罕見怪鱔,拖向潭邊,但一路之上,卻仍波浪狂翻,水在滾滾!
直等拖網上岸,任憑“金線白鱗四腮鱔”,在網中拼命跳擲,周白眉方吐出了一口長氣!
冷冰心、宇文琪雙雙走近觀看,只見“雙頭玉帶奇蛇”已死,“金線白鱗四腮鱔”則是條長約六尺,精如人臂的奇巨怪鱔,從頭至尾,滿布銀光閃閃白鱗,生具四腮,臂脊上交有三根極細金線!
周白眉取出一柄小小玉刀、及一隻玉瓶,向冷冰心含笑說道:“冷姑娘,那座小嶺以下,景色甚佳,你不妨陪同宇文姑娘,過去眺賞眺賞!”
冷冰心知道周白眉是要殺鱔取血,深恐宇文琪見狀不忍服用,才飾詞示意自己,引她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