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了。”
李澈深邃的眸子看著她,似乎在細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劉萱迎上他的目光,笑問著道:“如今我已封妃,是不是要隨你入宮了?”
李澈點了點頭,語聲寵溺:“怎的?是否不願?”
“沒有不願。”劉萱搖了搖頭道:“只是一入宮門深似海,我還有許多事情未曾做呢。”
李澈聞言挑了挑眉:“身為貴妃,許多事情不必你親自去做,若想做什麼事想見什麼直接吩咐便是,若是實在想出宮,便讓龍一他們陪著。”
“也好。”劉萱笑著道:“如今有了身份,做起事情來應當也容易些。”
二人邊說邊朝外走著,外間小柱子已經備好了轎子,劉萱上轎之前朝李澈道:“我將那三盛香餵給了佘幻雪,為了以防萬一,你還是留些人看著她毒發了再走。”
李澈聞言點了點頭:“好。”
他轉身吩咐龍一留下,待親眼看著佘幻雪毒發身亡之後,回宮向劉萱稟報。
龍一躬身領命,目送二人乘轎離開。
一頂明黃色的軟轎從緩緩入了宮門,那轎子並未駛向後宮而是直接來到了乾清宮處停了下來,劉萱一下轎便聽得冬梅的哽咽聲:“小姐!”
劉萱尋聲看去,只見冬梅一臉憔悴模樣,此刻正雙眼含淚的看著自己,她朝冬梅笑了笑:“我無事。”
聽得這話冬梅這才微微收了淚。
李澈鬆了牽著劉萱的手,對她道:“朕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今後便在乾清宮安置。”
劉萱聞言微訝,她猶豫著道:“這似乎不好,自古妃嬪皆是入住後宮,豈有住在帝王寢宮的道理。”
李澈卻有些不以為意:“朕說住的便自然住的。”
劉萱嘆了口氣,他的意思她何嘗不明白,只是如今她剛剛被封妃,他已是受人非議,朝堂之上諫言者定然不少,若是此時她再入住他的寢宮,豈不是亂上添亂?
當下她搖了搖頭:“我知曉你是不想我面對那些紛擾,只是有些事情總是要面對的,再者你的態度眾人都瞧見了,住不住你的寢宮意義已經不大,我不想這個時候再給你多添一項非議。”
她的神色十分堅決,李澈微微蹙眉,良久之後終是做了讓步:“今日你先住在此處,待崔公公整理好後宮明日你再搬過去。”
李澈能夠讓步已經是十分難得,劉萱只能點頭應好。
送走了李澈,劉萱便與冬梅進了乾清殿,小柱子早已備好了湯池,經由他這麼一提醒,劉萱頓時臉色大紅,她已經足足有好幾日未曾沐浴,也虧得李澈居然沒有嫌棄她。
沐浴更衣之後,劉萱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冬梅沒有敢問這幾日劉萱是如何度過的,她只是在伺候劉萱沐浴之時不停的掉著眼淚,雖然劉萱勸了又勸,但她仍是自責不已。
劉萱無奈,只得嚇唬她道:“我本來想再留你個一年半載的,你若再這般哭下去,我可要改了主意,早早將你嫁給錢通才是。”
冬梅聞言頓時收了淚,她哽咽著道:“奴婢不要嫁人,奴婢還要伺候小姐贖罪呢。”
“你有什麼罪好贖?”劉萱嘆了口氣安慰道:“莫說是你,即便是虎一等人護著,那些人還是擄了我去,你只是力不能及罷了根本無罪可有,你若再這般想,我可就要生氣了。”
聽她這般說,冬梅吸了吸鼻子不再言說著贖罪的話來。
劉萱其實是有些累的,但她仍是強打著精神等候著龍一。
過了一會龍一終於回來了,他的手中拎著一個木盒,看著劉萱的道:“佘幻雪已經毒發身亡,首級在此。”
劉萱朝那木盒看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我等你來並非為了此事,我只是想知曉,昨夜陛下是如何尋到那處山莊的。”
龍一聞言眸色沉了沉,他冷聲稟道:“昨夜我們將那黃金放在了約定好的樹下,而後便一路追隨前來領黃金的死士,半路之上遇到了埋伏,交戰了許久才將那些死士全部擊殺,裝著黃金的箱子有機關,沿途撒下了銀粉指著我們尋找到了山莊,遼國國師國師與佘幻雪從山莊後的山崖逃跑,我與龍二龍三還有崔公公便追了過去一舉將他與佘幻雪拿下了。”
劉萱聽聞之後沒有什麼反應,她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曉,而後突然又問道:“我那信一共兩封,一封送與了陛下,一封送給鄧玉。”說到此處她抬起頭來看向龍一的雙眸問道:“不知鄧玉可否收到信?”
龍一面色如常:“娘娘回來的當日午後,世子便起身去了西北,故而未曾見到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