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這個宮殿是費了些心思才選下的。
劉萱看了看心中有數,李澈果然還是不願她去面對他的過去呢。
由於天色已晚。劉萱並沒有去別處逛逛,小柱子將劉萱安排下了之後卻並未走,劉萱不由有些奇怪:“怎的不回乾清宮?”
小柱子笑著道:“以後小柱子可要多麻煩娘娘了。”
劉萱聞言有些訝異:“你是說,今後你都留在此處了?”
“娘娘這話不完全對。”小柱子笑著解釋道:“準確的說,小柱子今後便留在娘娘身邊了。”
他指著隨同前來的幾個宮女道:“不僅僅是小柱子,還有這些宮女都是陛下特意吩咐留在娘娘身邊的,她們與小柱子一樣,皆是太子府的老人,姑娘大可放心。”
劉萱完全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可不放心的,且不說她這個甘露殿離後宮那麼遠。就說後宮那些女子也定不會那麼沒眼力勁尋她的麻煩。
小柱子見狀搖了搖頭。他湊上前來壓低聲音道:“娘娘莫不是忘了初次進宮的事兒?就算太后娘娘不尋娘娘的麻煩,可後宮的事情誰說的準呢,陛下特意吩咐了擅醫的人留下呢。”
劉萱想起李澈的母親似乎也是因為後宮爭鬥而難產而亡,自己的母親也是因為妾室的毒手。當下覺得自己實在太不小心。她點了點頭:“如此就麻煩你們了。”
小柱子見她明白。於是點點頭,按排這些宮女去了。
甘露殿一瞧便知是用心打整過的,殿內那些植被裝飾皆是難得一見的稀罕之物。整個殿內紗幔垂墜,清風一起紗幔飛舞,倒有幾分仙境之感。
劉萱本就是睡醒沒多久,雖已到了就寢的時辰,但她還是沒有絲毫睏意,於是便由冬梅與小柱子陪著在甘露殿走了走。
待將整個甘露殿逛了一遍之後,她總算微微有些累了,洗漱一番上的塌看了會書這才睡下。
第二日一早她便醒了,洗漱用飯之後她向小柱子問道:“我可用去向太后請安?”
小柱子聞言搖了搖頭:“陛下特意吩咐過娘娘不必前去請安,就算是太后親召,娘娘若是不想去也大可不去。”
聽了這話劉萱也不矯情的去做些表面功夫了,李澈都不在意,她又何必眼巴巴的送過去讓人羞辱。
想到此處她問道:“宮中其他的妃嬪呢?可需日日向太后娘娘請安。”
“其他妃嬪除了淑妃,皆是要去請安的。”小柱子生怕她又問些後宮之事,萬一惹的不快,他該如何像陛下交代,當下換了話題道:“陛下這幾日有些忙碌,只怕不能來見娘娘,特意吩咐了奴才告知娘娘,娘娘若是有什麼想做的儘管去做便是。”
劉萱聞言嗯了一聲,她想了想道:“我剛剛入宮此時出宮怕是不妥,你前去將錢通喚來,順便想我原先府上的賬冊一併送來。”
小柱子點頭領命,當即出宮辦事去了。
小柱子走後,劉萱就坐在殿中發呆,如今他頂著罵名封自己為妃,自己能做的便是不給他再添麻煩,召見三叔一事還是再緩緩的好,待過些日子,世人都習慣了有她這麼一個貴妃,她再行事也不遲。
然而劉萱終究小瞧了這道封妃旨意帶來的麻煩。
李澈坐在御書房中,看著跪著的眾臣輕輕揉了揉額頭:“你等因為後宮之事從朝堂追到了此處,朕的旨意以下,此事已定絕不會更改,你們莫要再勸。”
曹太師抬了頭道:“臣等知曉陛下金口玉言,只是劉貴妃先嫁世子後入皇宮,陛下可曾想過世人會如何看待陛下,又如何看待劉貴妃?”
“太師的忠心朕明白。”李澈淡淡道:“朕既然立了旨,自然不懼世人流言,莫要再說了。”
以曹太師為首的眾臣,聽聞李澈此言,當下均是嘆氣,曹太師又道:“既然陛下心意已決,臣等也不再勸,只是如今陛下後宮空虛,獨獨冊封劉貴妃定然不妥,臣等商量過後,一致建議陛下廣納後宮,以絕眾人悠悠之口。”
李澈聞言深邃的眸子掃過眾人:“你等皆是此意?”
跪著的眾人默默低了頭齊聲道:“臣等附議。”
李澈沒有回答,他只是揮了揮手道:“此事朕會考慮,你們先退下吧。”
曹太師見他語聲有些鬆動之意,也知曉不好再勸,李澈已然鬆了口風,這已經達到他們的目的,當下不再多言,領著眾臣退下了。
待他們走後,李澈閉了眼輕倚在靠背之上,一旁的崔來福見他甚是疲憊,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當真有廣納後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