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不費一兵一卒便使得遼國無力再犯,敢問諸位,這樣的陛下能否當得上明君之稱!”
眾人默然,然而沉默也僅僅是一時的,有人不服氣道:“劉兄這話雖是不假,我等也認為陛下乃是明君,可那劉貴妃行為不檢,聲名不佳,不守婦德,陛下卻獨獨寵之,更是為了她不納後宮,這難道也是明君之行?”
聽得這話,一旁的人紛紛點頭。
劉成忽然大笑一聲,他厲聲喝道:“荒謬!”
一聲荒謬,讓原先開口的學子頓時氣紅了臉:“我這話有何不妥?怎的荒謬了?!”
劉成冷冷一笑,語聲有輕蔑之意:“自然荒謬,自古以來評斷明君從未以後宮充盈來評斷,一個帝王一個能稱得上盛世名君的,評的是他的功績與建樹,敢問諸位,歷代帝王后宮充盈否?可後宮充盈又如何,不說遠的,就說那前朝末代帝王的後宮也是充盈的,可他能稱得上明君否?”
“劉兄未免太過狡辯,我等並非說陛下不是明君,而是他如此獨寵劉貴妃,難免將來會有色令智昏的時候!”
說這話的人一出口,頓時也發覺了自己的不妥,當下有些後怕,左顧右盼見眾人面色如常,臉上的驚慌之色這才淡去不少。
“這位兄臺擔心的有理。”劉成點了點頭:“陛下如今乃是明君,這點諸位認同吧?”
眾人一致點頭:“認同。”
劉成接著道:“諸位的擔心,劉成也曾擔心過,可陛下與劉貴妃的糾葛不是一日兩日,即便是此次出征遼國,劉貴妃也隨同前往的,可陛下未曾做出什麼色令智昏的事情來,相反他開拓疆土,逼得遼國俯首稱臣。”
他輕咳一聲:“陛下乃是明君,他獨寵劉貴妃其實與他是不是明君並無關係,陛下是君,但也是男子,一個男子寵愛自己心愛之人有何不可,可陛下記得他是帝王,所以他從未因為寵愛劉貴妃,而做出什麼偏聽偏信的事情來。”
說到此處,劉成的聲音有些悠然:“劉貴妃與陛下已經相識兩載,這兩載之中,陛下仍是那個陛下,只不過他以男子之心寵愛了一名女子罷了,若是這名女子不曾做出什麼影響江山社稷的事情,在下認為,這並不妨礙陛下成為一代明君,諸位以為在下的話可有道理?”
眾人沉默了,正如劉成所言,如今的陛下乃是一代明君,他們擔心的無非是陛下受了蠱惑,從此變得昏庸,因為自古以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比比皆是,色令智昏的也是大有人在,他們只是擔心罷了。
劉成看了一眼沉默的眾人,知曉他們心中所想,他淡淡開口道:“所謂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如果諸位認為兩載的時間不足以證明什麼,那麼我們拭目以待便是,然而現在的陛下仍是明君,並不妨礙我等盡忠,若是為了一個或許根本不會出現的事情,而在此虛度,豈不是杞人憂天?”
他的話終於引來了眾人的贊同,即便是那個說出色令智昏的學子,也暗暗點了點頭。
當下就有人道:“劉公子所言極是,身為臣民本不該為了一個可能。而退縮。輔佐明君皆是我等志向,若是陛下有昏君之昭,便也罷了,可如今陛下仍是當初那個陛下。我等在此非議。甚至因此便否定了陛下。豈不惹人恥笑。”
“正是此理。”劉成點頭道:“好了,如此話題便告一段落,繼續下一個吧。”
話題乃是有柳枝青所出。劉萱看著被說服的眾學子,不由有些感激柳枝青,他出了此題,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一則為自己和李澈辯白,二則也可試探出劉成的為人氣度。
畢竟劉成乃是自己的堂兄,若是因為別人非議自己而輕易動怒,與人爭辯不休甚至破口大罵,那麼劉成即便再有才也是不能用的。
柳枝青定然未曾想到此題這麼快辯完,這第二條辯題還未曾出,眾學子一時靜默下來。
李澈輕咳一聲,示意小柱子上前,而後與他低語幾句。
小柱子聽完之後,直了身子,重重咳了幾聲引得眾學子紛紛朝他們這處看來。
眾學子微微分散開來,劉萱這才瞧見劉成的模樣,他頭束輕冠衣著錦袍,這身打扮甚至在這些寒門學子中都算是偏下的。
只是那雙眼亮而有神,一眼看到他的人都不會注意他的衣著,而被那雙眼吸引了過去。
劉萱打量劉成的時候,劉成也靜靜看了過來,只見一男一女衣著綢緞,雖頭戴紗幔,但那周身氣度便知是貴人。
小柱子又咳一聲,朗聲道:“我家公子與夫人瞧見諸位辯論甚是精彩,故而特出一題,望諸位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