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曾睡過覺,但以往忙碌之時殿下幾天幾夜不合眼也是有過的。”
他急急的說著問著,懇求著鞏太醫能夠告訴他一句,陛下無事。
可是鞏太醫卻長嘆一聲搖了搖頭:“若不是崔大總管護住陛下心脈。只怕此刻陛下心脈已傷回天乏術。如今心脈雖已護住,但鬱結已深,老臣只能開些方子為陛下散鬱,只是這並不是長久的法子,先皇的例子在前……”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但人人皆知他要說的是什麼,小柱子哭著拉住鞏太醫的衣袖懇求道:“定是有法子的,對不對?鞏太醫,定是有法子的對不對?”
一直未曾開口的李澈突然開了口,他語聲淡然。似乎一切早已知曉:“小柱子。朕的身子朕自己清楚,這點小傷還傷不到朕,你不必為難鞏太醫。”
李澈的此時卻是無人信了。
這是第一次小柱子沒有理會李澈的話,他仍是緊緊的抓住鞏太醫的衣袖。拼命的懇求著:“鞏太醫求求你。我小柱子求求你想個法子。陛下還如此年輕,李氏王朝不能沒有他啊!”
鞏太醫長長嘆了口氣,他看著小柱子道:“你說的老夫何嘗不明白。只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老夫為先皇診治了一輩子,也未曾能讓先皇多活上幾日。”
說到這裡,鞏太醫一聲長嘆:“情深不壽,李氏男兒皆是如此。”
小柱子卻不聽什麼情深不壽,他只是明白了一點,他胡亂抹了兩把淚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是吧?好,小柱子這就去把劉姑娘給陛下綁過來!”
他說走便要走,李澈重聲道:“站住!今晚你若敢踏出乾清殿一步,朕立刻將你杖斃!”
如今的小柱子什麼也顧不得了,他回頭朝李澈淒涼一笑:“小柱子這條命本就是陛下的,只要能為陛下做些事,杖斃小柱子也是甘願的。”
他說著便不管不顧朝外走去,李澈皺眉:“龍一,將他給朕拉回來!”
龍一沒有動,李澈冷聲問道:“連你也不聽朕的命令了麼?”
聽聞這話,龍一放在身側的手握的更緊,他低頭領命:“是。”而後縱身一躍便輕巧巧的將小柱子給拎了回來。
小柱子拼命掙扎著,他一邊哭著一邊喊道:“陛下,您就讓小柱子去吧……”
許是他悽苦的模樣讓李澈有些不忍,李澈微微閉眼吩咐道:“龍一,將他關起來,明日出徵之時再放了他。”
龍一面無表情的點了,而後拎著小柱子便朝外走去。
龍一將小柱子拎到一處偏僻之地的殿內,而後轉身便走。
小柱子在他身後急忙喊道:“龍統領,難道你也要眼睜睜看著主子這樣下去嗎?你放了我,我去找劉姑娘,只要把劉姑娘給主子帶回來了,主子就會好了!”
龍一聞言停了腳步,轉頭看著小柱子冷冷一笑:“憑你?”
小柱子被他這般嘲弄的口吻弄的一愣,正要說話,卻見龍一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那軟劍在月色之中發出森森銀光,冷的讓人心寒。
龍一冷聲道:“即便是屍體,我也會給主子帶回來,你安心待著!”
說完他縱身一躍,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宮殿的門並沒有被關上,小柱子卻看著那大開的門傻傻笑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迎著那灑落進來的月光笑的開心。
劉萱在新房內已經整整坐了半天,從午後便一直坐到了戌時,若不是秋菊與冬梅尋了些吃食過來,此時的她即便不曾被那紅蓋頭給悶暈,也會餓暈了。
她不止一次的想要將那蓋頭揭下,可秋菊與冬梅死活不肯:“這蓋頭乃是要世子爺挑開的,此乃龍挑鳳稱心如意。”
劉萱抗議無果,只得又安靜坐下,盯著那滿眼的紅色愣愣出神。
外間終於傳來腳步聲,守在新房外的大龍與大虎看見來人,立刻朝裡間歡快的喊道:“姑娘,爺來了。”
秋菊與冬梅一陣歡呼,趕緊又將劉萱身上的衣褶子給撫了撫,這才立在兩旁。
劉萱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中一片茫然,她擠了擠眉眼,或許揭開蓋頭的那一瞬,她該給鄧玉一個笑容的。
鄧玉進了屋,看著那端坐在新房床沿一身火紅的劉萱,腳步微微一頓,身後的冥一臉色有些不好。沉著一張臉站在身後。
秋菊與冬梅本是歡天喜地的等著鄧玉的到來,可鄧玉如今愣神,而他身後的冥一又冷著臉,頓時讓她們二人的喜悅變成了擔憂,冬梅小心出聲問道:“世子爺似乎不喜?”
鄧玉回神,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