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卻無人上門,曹瑩雖有心探望,卻不欲多生事端,畢竟她是曹家之女,若是她去了甘露殿,只怕曹太后與曹菲對她更有怨言。
而後宮之中的方才人與常才人,又是以曹瑩馬首是瞻,曹瑩不去,她們自然也不敢去。
劉萱等了幾日,也無人上門,她笑了笑道:“看來我的威名實在嚇人,邀人前來都幾日了,卻無一人敢進我這甘露殿,莫不是我有三頭六臂不成?”
一旁的花影聞言笑道:“娘娘沒有三頭六臂,但如今兩頭四臂卻是有的。”
劉萱聽得這話,笑著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花影說的對。如今我也是個兩頭四臂的。不過近日實在悶的慌,她們既然不來,我去尋她們便是。”
冬梅與花影知曉劉萱是另有打算,雖然心中有些擔憂,但也只能點頭。
劉萱第一個去的地方便是曹瑩的住處,聽得通報的那一瞬,曹瑩微微一愣,而後急忙出殿相迎。
劉萱的小腹如今孕相已顯,雖是秋季,倒也能瞧出微凸的小腹來。曹瑩急忙上前扶了她。看著她的小腹微有擔憂道:“甘露殿距離我這兒尚有一段距離,怎的不乘轎輦?”
劉萱任她扶著朝殿內走去,笑著道:“鞏太醫也曾說過,隨著月份越來越大。更需要多多走動。這樣才能有助與生產。”
曹瑩聽了這話。這才放下心來。
兩人去了殿內,互相問了問近況,宮女備了茶水糕點。劉萱也笑著用了:“你不知曉,自從有了身孕之後我總是會餓,明明剛用過飯沒多久,便又覺得餓得慌了。”
說實話曹瑩未曾想過,自己宮裡的東西,劉萱會這般毫不設防的就用了,她心裡有些苦澀,淡淡開口提醒道:“你如今是雙身子的人,自然餓的快些,只是也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吃的,吃食方面還是小心些為好。”
劉萱朝她眨了眨眼,而後笑著道:“我信你。”
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曹瑩幾乎羞愧到無地自容,她沉默良久,這才開了口:“在這種時候,即便是最信任的人,也應當有所防備才是。”
劉萱沒有回話,但笑不語。
劉萱與曹瑩二人聊了聊些書本上的趣事,又在她宮裡歇上片刻這才離去。
第二日,劉萱又去了方才人與常才人那裡,依舊是用了茶點,坐上半天然後離去。
曹菲本來十分忐忑的等著劉萱的到來,可劉萱去完方才人與常才人那處之後,便又不出門了,這下把曹菲給氣的夠嗆,忍不住跑到曹太后那裡抱怨。
“姑母,你說那狐媚子到底什麼意思?”曹菲恨恨道:“我的品級可要被那兩個賤人高多了,按理她應當先見過我才是,可她先去見了那兩個賤人不說,最後竟連我那去也不去!”
曹太后冷冷看她一眼:“若是她去了你那裡,哀家才要擔心,她明知那香符出自你手,卻仍然前去,可見此人心思深不可測是個有手段的,可她並未去你那處,顯然是個藏不住心思的,這等手段都無的人,哀家真是不屑與她鬥。”
曹菲聞言半懂不懂,不過既然曹太后這般說了,那劉萱定然是個藏不住心思,沒有手段的。
她討好的往曹太后跟前湊了湊道:“姑母,如今她那腹中的胎兒可越發大了,香符一事已經過去,咱們是不是……”
曹太后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來:“此事姑母心中有數,你當務之急是要重新獲得陛下的寵愛。”
說到此處,曹太后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曹菲的肚子:“你說說你,嫁給陛下那麼些年,這肚皮怎麼就是沒動靜?!你瞧瞧那狐媚子,這才入宮多久,都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
說到這個曹菲面露委屈:“當年陛下尚未取妃,正妃不入門,我們又怎能有孕,每次陛下都是派了人送了避子湯的,陛下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他親眼看著,我又怎敢不喝。”
曹太后聞言嘆了口氣:“罷了罷了,從前的事兒也不必提了,眼下當務之急是讓陛下重新寵幸與你。”
“陛下如今心裡哪有我。”曹菲恨聲道:“他滿心滿眼都是那個狐媚子,這些日子除了甘露殿根本不曾去過別處,我即使有萬般手段也使不出的。”
“陛下也男人。”曹太后冷哼一聲:“那劉萱如今已有身孕,按理是不該再服侍陛下,這事哀家已有安排,你屆時只需把握機會,將陛下引到你的宮中便成。”
曹太后朝身後喚了一聲:“宋嬤嬤,將東西拿來。”
宋嬤嬤笑著上前,遞過一包東西給曹菲道:“淑儀可切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