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念頭那些心中最最隱秘的渴望,也該結束了。
鄧玉站在她的身側,透過面具默默看著一直沉默的她,他只這般看著,似乎想透過她的臉看到她的心裡去。
柳枝青與孫遜站在一處,看了一眼劉萱與鄧玉,而後便將目光投向了偏殿,那裡即將發生著一件他們期待了許久,卻又不敢期待的事情。
大殿之內靜悄悄的,除了神思恍惚的劉萱外,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焦急,半響過後,劉萱終於從那糾結之中走了出來,此時並不是她兒女情長的時候,她還能陪著他再走一段!
是的,她不能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一絲後悔與不甘來,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鄧玉,她都不能!
她只有開開心心的接了聖旨,她只有表現出無怨無悔,這樣才能讓他放手的不那麼痛,這樣才能讓兩個即將痛失至親的男子都放下心來。
一個君王的離去,意味著另一個時代的到來,她記得他的宏圖大志,她記得曾說過願與他一道見證國運恆昌,她不該這般兒女情長,他更不該再這般割捨不下,也許痛道極致才懂的什麼是真的放開。
她想通了也想明白了,她一抬頭便迎上了鄧玉無悲無喜,靜靜打量著她的目光,她對他翩然一笑,眾目睽睽之下主動牽了他的手輕輕一握,一些話不必言說,她的舉動已經言明。
鄧玉的眸色變了又變,卻不如以往那般燦爛,他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回應,只默默看她片刻,而後轉頭看向偏殿。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想起了崔來福一聲悲痛至極的聲音:“帝薨!”
原本靜寂的大殿突然齊齊爆出痛哭之聲,劉萱只覺一旁身形一閃,身邊的鄧玉已經衝進了偏殿,她愣愣的瞧著半開的偏殿大門,默默的聽著耳旁的痛哭之聲,這些哭聲有多少是在為裡面那個已經閉上眼的人?
劉萱靜靜的等著,不多一會崔來福走了出來,他雙眼通紅顯然是強忍著悲痛,他的身子佝僂著瞧上去竟似瞬間蒼老了,他一掃手中的拂塵悲聲道:“帝薨,皇后與眾嬪妃進殿去見陛下吧。”
曹皇后大哭著,與眾嬪妃往偏殿走去,曹太師上前一步問道:“崔公公,聖上可有遺旨?”
崔來福看了他一眼,躬身回道:“自是有的,待陛下大喪之時老奴會宣讀。”
一句話將曹太師給打發了回來,曹太師知曉現在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當下便閉了嘴站在了一側。
崔來福走向劉萱輕聲道:“劉姑娘,太子殿下命老奴送你先行回去。”
劉萱往偏殿看了一眼,這個時候她確實沒有身份留在此處,當下點了點頭道:“有勞崔公公了。”
崔來福點點頭。引著她出了大殿。
崔來福將劉萱送至劉府門外便走了,劉萱沒有客套的留他,她知道崔來福的痛不必任何人少,何況如今他也定是事務繁忙,只對他道了謝,而後便目送著他駕著馬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有些泛白了,秋菊與冬梅陪著劉萱目送了崔公公,而後便急忙將準備好的手爐遞了過去,二人瞧了一眼劉萱木然的神色,沒有開口問話。只默默跟著她進了府中。
回到屋子劉萱便在桌旁坐下了。她愣愣的坐著愣愣的出神,她覺得自己想了很多,可轉念卻發覺自己什麼都沒想。
天色大亮之時她才回過神來,急忙喚來秋菊與冬梅吩咐道:“快準備孝服與孝布。”
秋菊與冬梅聽聞吩咐。頓時便愣住了:“小姐……”
劉萱看著她們點了點頭。肯定了她們心中的猜測。二人頓時從發愣中回神,冬梅一句話更是脫口而出:“那太子殿下……”
說到此處她卻突然閉了嘴,只有些擔憂的看著劉萱。
劉萱微微一笑。讓自己儘量看上去十分平靜與自然:“他自然是要登基為帝了,聖上有遺旨,已經將我賜婚給鄧玉,待大喪之後便舉行大婚。”
她說的十分輕鬆,似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可她越表現的如此,秋菊與冬梅卻越是從她身上看出了一抹悲涼。
她們二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秋菊一拍手露出一個興奮的神色來:“太好了!世子對小姐的心意,連我們看著都羨慕不已呢!小姐今後嫁入了王府,世子定會將小姐寵到天上去,我們跟著進了府以後肯定也在王府橫著走的,王府盡是些大老爺們,想想今後能支使他們就讓奴婢高興!”
她說完急急用手肘戳了戳冬梅,笑著問道:“冬梅,你說是不是!”
冬梅微微一愣,而後回過神來,趕忙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