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通報,而是領著劉萱直接進了大殿,一進大殿他便如釋重負一般急急喊道:“劉姑娘道!”
劉萱跟在小福子的身後入的大殿,大殿之內站滿了人,可她一進大殿第一眼看見的便瞧見的,便是那再熟悉不過的人,一身玄衣俊如神邸,那一如既往深邃的雙眸,此刻卻泛著紅絲。
只是一眼,她的心便痛了,她不曾想到他竟然消瘦至此!
李澈看到她深邃的眸子微微動了動,他上前一步來到她面前,清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只是這聲音之中有了一絲黯啞,他低聲道:“父皇在裡面等你,你隨本宮進去吧。”
劉萱深吸口氣嚥下心中洶湧,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她錯開他深邃的眸子投來的目光,點了點頭道:“好。”
李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轉過身去在前面為她引路,二人穿過大殿,來到偏殿門前,李澈伸手在偏殿門上輕敲了兩下,低聲道:“父皇,她來了。”
裡面想起輕輕的聲音,劉萱沒有聽清,可李澈卻是聽得清楚,他伸手推開門領著劉萱朝偏殿內走去。
劉萱跟在李澈身後進了偏殿,偏殿與大殿相比顯得十分冷清,她探頭看了一眼,卻瞧見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鄧玉!
鄧玉一聲紫袍立在床頭。瞧見李澈身後的劉萱只是飛快的看了一眼,然後便低了頭去,雖然只是一眼,但劉萱儼然瞧見了他眼中的溼意。
劉萱的心頓時咯噔一聲,雖然早有了預料,雖然進大殿之時便猜到了,可她卻仍是不願信的,只是如今瞧見了鄧玉和他眼中的溼意,劉萱卻不得不信了。
明黃色的被寢,明黃色的紗帳。象徵著萬歲的龍紋圖案之下。卻無人能真正做到萬歲。
床上的人此時出了聲:“劉氏阿萱,到朕身邊來。”
他的聲音很低很輕,若不是因為此刻屋中極靜,劉萱只怕也難以聽清。她低低應了一聲是。而後緩緩來到床前。
床上的人穿著一宣告黃的衣衫。原本充滿著威儀的面龐,如此卻顯出幾分遲暮的長者慈愛來,他看著劉萱來朝床邊。出聲吩咐道:“扶朕起來。”
劉萱不曾有任何猶豫,聽聞之後立刻上前扶了他坐起,接過李澈遞來的軟枕塞到他的腰下,而後默默的立在一旁。
皇帝一眼掃過鄧玉與李澈,而後將目光落在劉萱身上,此時的他退下了威儀,勉強牽扯出一絲笑意來對她道:“朕同你說個故事吧。”
未等劉萱回應,他便低低緩緩的細聲說了起來:“從前有兩個同桌而食同被而寢的好兄弟,二人出生入死形影不離,許是因為太過親近,兩人有許多地方漸漸變的一致,其中一個便是看女人的眼光。”
說到此處皇帝的臉上顯出一抹神往來,仿似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他接著道:“兄弟二人同時看上了一名女子,那女子看似溫婉卻最是剛烈,她行事乖張不與這世間任何一女子想同,她與你有一共同之處,便是立誓此生絕不允夫君身側另有他人。”
劉萱沒有問皇帝為何知曉她的堅持,她只是默默的聽著、
皇帝看著她繼續道:“那女子對兄弟二人皆是有情,只是這情不及愛,只是欣賞罷了,這樣的情況之下,那女子便說誰能此生只有她一人,她便嫁給誰。兄弟二人有一人立了誓,可另一人卻不敢,因為他不僅僅是屬於他自己,他還屬於整個天下。”
聽到此處劉萱垂了雙眸,她的心中五味陳雜,她知道,這並不僅僅只是一個故事。
“但他卻放不了手,於是他利用手中的權勢,不顧女子的與兄弟抗爭,強行娶了那個女子。因為此事他的兄弟與他險些反目成仇,而他捨棄兄弟之情強行霸佔的女子,嫁給他後卻過的一點也不開心,因為他陸陸續續因為各種各樣的身不由己娶了許多人。”
“女子沒有哭鬧也沒有去尋那些女子的麻煩,她只是每日靜靜的坐在自己房中,呆呆看著窗外,她從不問他的丈夫去了何處,也從不問她的丈夫今日是否會在她的屋中歇下,她的心死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懷孕了,自從懷孕之後她變得一日比一日有了生氣,正當她的丈夫以為一切都會變好的時候,她卻遭到其他女子的毒手,小產在即。在她臨盆之時,為她立誓的那個人來了,女子不顧自己即將臨盆的身子,苦苦求著她的丈夫放了她,求著那個人帶她走。”
皇帝說到此處已潸然淚下,可他似乎仍是不覺,用那氣若游絲的聲音接著道:“他的丈夫不允,險些與他反目的兄弟,這一刻是真的與他反目了,當著女子的面二人動了手,若不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