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腳下一轉,朝甘露殿內走去。
小柱子摸著後腦勺想了半天,貴妃剛才那話到底是在誇讚陛下專情呢?還是說陛下心狠?
劉萱後來再也沒問過那宮女之事,接連幾日李澈也未曾來過後宮,劉萱知曉他定是連夜與柳枝青孫遜等人商討削弱世家一事,倒也不曾放在心上。
只是某日散步之時突然想起來,便前去小廚房親手做了碗羹湯,讓小柱子給李澈送過去。
小柱子捧著羹湯顛顛的給李澈送去了。
他將食盒呈上,看著李澈慢慢飲著,傻笑著道:“今日奴才才知曉娘娘有多在乎陛下。”
李澈聞言擱了手中的湯匙,挑眉看他:“此話何意?”
小柱子當下笑著,將那天劉萱撞見曹菲貼身宮女的事情給說了一遍,說完還補了一句:“以往陛下忙便忙了,娘娘也從不過問,可今日她卻親手做了羹湯讓奴才送來,可見娘娘雖是大度,但也會吃味的。”
李澈聞言薄唇輕揚,深邃的眸子有流光閃過,他挑了挑眉語聲有些玩味:“是麼?”
“可不就是吃味了嘛。”小柱子一臉笑意:“奴才雖是個宦官,但也知曉女子吃味起來,醋勁可是大著呢,陛下得空的時候,是不是去甘露殿坐坐?”
李澈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湯匙,他微微點了點頭:“也好。”
小柱子跟隨李澈十多年,說句不好聽的,李澈即便是臉色不變,他也能憑自覺察覺李澈心情是否愉悅。
他心裡暗自偷笑,咱家的陛下有個習慣。越是甜蜜高興的時候,這面色就越是沉穩,比如現在,明明心裡就甜開了花,可偏偏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他又不是劉貴妃,陛下這般矜持是何必呢?
當然小柱子也僅僅敢心裡想想罷了,他又不傻,要是將心中想法說出,萬一陛下惱羞成怒那該怎麼辦?
小柱子不動聲色的看著李澈飲完羹湯。收拾收拾拎著食盒退出了御書房。
晚間時候李澈果然來了甘露殿。
劉萱瞧見他微有訝異:“怎的今日來了?”
李澈沒有回答。只是用那深邃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她。
劉萱有些不解,偏了腦袋看著他疑惑道:“事情忙完了?”
這話一出,劉萱就本能的察覺到李澈的眸子有些冷了,她微微皺了眉。長長的睫毛撲扇撲扇著。面上全是一片不解之色。
李澈嘆了口氣:“未曾忙完。”說完他腳下一轉。又走了。
劉萱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解的向一旁的小柱子等人問道:“今日陛下是怎麼了?”
小柱子苦著臉,有苦難言。
翌日上朝之時。柳枝青明顯察覺今日陛下心情不甚愉悅,眾朝臣皆以為乃是因為陝地事情之故,各個皆是儘量少開口少說話,以免被遷怒了。
只有柳枝青與孫遜知曉,此事定不是如此,二人悄悄互看一眼,眸中微有笑意,心中有些瞭然,昨日他們商議完退出御書房時,陛下的心情甚是愉悅,僅是一晚,便能讓陛下心情敗壞至此,而且瞧著還是生的悶氣。
這種本事,也只有宮裡的那位能夠辦到了。
李澈冷著臉,將要建立巡查司,統一登記天下錢財的事情說了,原本想要出聲反對的人,瞧了瞧他的臉色,又看了看朝堂之上空出的位置,十分明智的閉上了嘴巴。
李澈淡淡掃了一眼堂下眾臣,淡淡開口道:“既然諸位愛卿借無異議,此事便這般定下,柳少府!”
柳枝青上前一步:“臣在。”
“朕命你為巡查總督,攜尚方寶劍領三千禁衛,三年之內行走王朝各省地,統一登記天下錢財,若有徇私舞弊者可先斬後奏!”
此言一出,眾臣心中皆是一凜,攜尚方寶劍領三千禁衛軍,這是要強行實施啊!
柳枝青聞言躬身:“臣柳枝青領命。”
李澈又往人群之中掃了一眼:“曹鴻、孫遜。”
曹鴻聽到點名微微一愣,而後立刻反應過來與孫遜上前:“臣在。”
李澈看了著堂下二人:“朕命你二人為副巡察使,若柳愛卿有負朕望,可直奏朝堂,朕將會賜你二人暗衛各二十人,地組暗衛情報皆可為你二人所用。”
這事孫遜是知曉的,聞言當即領命:“臣遵旨。”
可一旁的曹鴻卻傻了,直奏朝堂,地組暗衛情報皆可為他所用,這是多大的信任?!
自從出了一品香的事情之後,他一度以為自己的官途即便有父親護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