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來:“謹聽淑儀吩咐。”
曹菲倨傲的點了點頭:“既然劉貴妃已經睡下了,本宮也不多做打擾,改日再前來拜訪。”
小柱子聽得這話,恨不得大笑三聲來表示心中雀躍,他連連點頭:“淑儀慢走。”
看著曹菲的身影消失不見,他才狠狠呸了一聲,暗罵了一句:“什麼玩意!”而後回了殿中,吩咐宮女關了殿門。
冬梅與花影看著他笑,直笑的小柱子心中發毛,冬梅輕咳一聲學著那曹菲的語氣道:“小柱子,可莫要忘了往日主僕情義。”
花影在一旁低頭彎腰:“小柱子自然不會忘。”
她二人一唱一和說完,齊齊大笑。
小柱子紅了臉:“我若是不那般說,她定要煩上許久,你們是沒見過她無理取鬧的功夫!”
花影笑著嘆了口氣:“她的大名我早有耳聞,被她纏上算是你的不幸!”
然而小柱子的不幸才剛剛開始。
自從曹菲解了禁足之後,她便日日往御書房跑,不是給李澈送點心,就是送羹湯,回來的時候路過甘露殿,便順便去求見劉萱。
劉萱這幾日不知為何總是昏昏欲睡,甘露殿的殿門也總是閉著的,曹菲接連幾日吃了閉門羹,心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她派人敲了甘露殿的門。
小柱子理所當然的被冬梅和花影推了出來,曹菲看到他便趾高氣昂的罵他背舊主。
小柱子一開始還忍著,可曹菲罵起人來是沒完沒了,越罵越來勁,罵的詞也是越來越難聽,什麼閹人,無根的賤人,連這些話都給罵了出來。
小柱子實在忍無可忍,衝她吼道:“奴才雖是閹人,但也知曉誰才是奴才的主子,以往奴才的主子是陛下,如今奴才的主子是劉貴妃娘娘,你不過是個小小淑儀,什麼時候成了雜家的主子!”
他吼完心情舒服了多了,一甩拂塵轉身而去。
殿門被重重的關上,曹菲氣的渾身發抖:“一個小小的閹人,竟然也敢瞧不起本宮!”
若不是身旁的宮女拉著,她定要又去敲甘露殿的殿門。
小柱子的日子不好過,而李澈那邊崔來福的日子也不好過,曹菲已經被放出來好多天了,李澈日日受她的禮,可前腳收了,後腳便讓崔來福給仍了。
李澈的臉一天比一天陰沉,朝堂的眾臣早已各個噤若寒蟬,而崔來福身為大總管,又是李澈貼身太監,躲不過逃不掉。
最最讓崔來福痛苦的是,每當李澈問起劉貴妃時那咬牙切齒暗惱的模樣,他雖知曉,可卻也毫無辦法,只得老實稟道:“貴妃娘娘這些日子,日日一早便關了殿門,一關便是一整日,今兒個淑儀在甘露殿前大吵,娘娘也未曾理會。”
李澈聞言眉頭更是緊鎖,連帶著握在手中的奏章也被弄的皺了起來。
崔來福實在受不了這麼下去,晚間李澈睡下的時候,他便偷偷將小柱子給喚了出來。
見到小柱子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責罵:“你是怎麼搞的?不知曉陛下將那曹菲放出來,是為了特意氣娘娘的麼?你好歹勸勸娘娘,讓她主動去見一見陛下啊,只要二人見了面,咱們還用的著這般受苦?!”
小柱子十分委屈,曹菲罵他,他還有膽回上一句,可崔來福是他的師父,再怎麼罵他也只能受著。
小柱子嘟著嘴委屈道:“娘娘這些日子,總是睏倦,晚間睡白日也睡,即便是醒了,用完飯後又睡下了,我勸過,可娘娘總是睏倦不堪的模樣,根本不將我的勸放在心上啊。”
崔來福聽他說完,突然一把抓住小柱子的胳膊,急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柱子的胳膊的被崔來福抓的生疼,他忍著痛道:“真的,我真的勸了娘娘的。”
“誰問你這個!”崔來福鬆了手,氣惱的拿拂塵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問的是,娘娘這幾日十分嗜睡,這事可是真的?”
小柱子不解崔來福為何臉上隱有興奮之色,他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娘娘最近也不知怎的,除了吃便是睡。”
崔來福得到小柱子的確定之後,突然狂喜的笑了出來。
小柱子被他笑的一愣一愣的,正要發問,卻見崔來福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他歪著腦袋不解,自己的師父除非得了吩咐,否則一向不在宮中施展武功,怎的今日竟突然用起輕功來?還有他臉上那陣狂喜,到底是為何呢?
崔來福一路運起輕功直奔乾清宮而去,進了大殿也顧不得李澈已經歇下,直接推開了寢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