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已經道歉了。”劉萱嘟著臉,一副可憐模樣:“可他仍是生氣走了。”
見她如此模樣,秋菊也笑了:“那是小姐的誠意不夠,小姐只需拿出足夠的誠意來,陛下定會原諒小姐的。”
“足夠的誠意?”劉萱偏著腦袋想了想,心中有了些主意,她猛然起身招呼秋菊冬梅道:“走,咱們去伙房看看!”
劉萱的到來頓時讓伙房的伙伕們亂成了一團,這三個多月下來,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有眼睛的人都瞧的明白,今日她突然來了伙房,眾伙伕紛紛丟了手中的活向她行禮。
劉萱看著頓時亂成一團的伙房,微有些歉意道:“你們不必如此,我只是想親手為陛下做頓飯,你們留個灶臺給我便是,不必理會我。”
眾伙伕連忙應是,騰出一個灶臺來給她,劉萱本想讓秋菊去燒火,一個伙伕卻主動站了出來道:“這燒火的粗活怎能勞煩姑娘的丫鬟,讓小的來便可了。”
劉萱瞧著他一臉憨厚模樣,笑著謝了,那伙伕連聲道不敢,然後便去了灶臺之後準備生火了。
劉萱看了看今日的食材,發覺竟沒有幾樣眼熟的,當下疑惑道:“平日裡陛下吃的那些菜色,為何沒有瞧見?”
伙伕長連忙過來解釋道:“陛下與姑娘平日吃的菜色,都是特意從我朝境內運過來的,今兒個時辰尚早還未運到。”
聽他這般一說,劉萱微微有些為難,倒不是她拿這些現有的食材沒辦法,而是這些日子下來,她發覺李澈偏愛素菜,而這些素菜卻是這裡沒有的。
見她為難,原本正在生火的憨厚伙伕道:“姑娘不必為難,這時辰也差不多了,姑娘若是急的話,小的先給姑娘去取,然後再回來生火也不遲。”
劉萱沒有回話,一來她對此人並不瞭解,二來她也不知讓他去取,會不會亂了伙房的安排。
見她不應,一旁的伙伕長笑著道:“平日裡這菜也是由這小子去取的,如今不過早去半個時辰罷了,並不影響他的差事。”
聽了這話劉萱才放下心來,讓那憨厚的伙伕去取食材。
那伙伕腿腳很快,一會便拎著菜回來了,他將菜悉數交給秋菊,而後便回了灶臺之後生火。
秋菊與冬梅給劉萱打下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兩個人分工合作很快便將那些菜洗淨交給了劉萱。
劉萱熟練的切菜配菜,而後下鍋翻炒,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惹得伙伕們紛紛朝這邊看來。
待一個個炒好的菜品端上了灶臺,伙伕們瞧著那色香俱佳的菜品紛紛誇讚,伙伕長更是羞愧道:“在下做了一輩子的飯,今日才知為何總有將士說吃的是豬食。”
他的話惹來眾人鬨堂大笑,劉萱聞言也是輕笑不已,她笑著道:“伙伕長不必如此,我這是做的精炒,而你做的卻是全軍的飯菜,若是讓我為全軍人做飯,只怕那飯菜連豬食也是不如的。”
伙伕長未曾想到自己一句感慨,竟然得到了劉萱的寬慰,頓時對劉萱好感大增,連連道著:“姑娘說笑了。”
劉萱沒有與他們多言,見秋菊與冬梅已將飯菜裝進了食盒,當下便告辭了。
回到大帳李澈還沒有回來,劉萱喚來小柱子,詢問李澈的去處。
小柱子回稟道:“陛下出帳之後便召集了眾將,正在大營之中議事。”
他正說著,帳簾被掀開了,李澈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雖然大多時候他都是面無表情的,但今日的劉萱瞧著他那模樣,莫名有些心虛。
見他進帳,她十分狗腿的跑上前,主動的捥了他的胳膊,朝他諂媚的笑著問道:“今天累不累?是否餓了?我去伙房弄了幾樣小菜,你嚐嚐我的手藝可曾退步?”
她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李澈往桌旁走,李澈沒有說話,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她諂笑模樣,而後十分配合的坐在了桌旁。
劉萱殷勤的為他擺了碗筷,而後又親自開啟食盒,將裡面的炒菜一一端了出來:“這是醋溜白菜,這是水煮肉片,這是嗆青菜,我瞧你偏喜食素,故而素菜多了些。”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菜盤端上桌,擺好之後甚至拿了筷子,夾了一箸青菜喂到了李澈的嘴邊。
秋菊冬梅何曾見過她如此諂媚模樣,當下掩唇輕笑,劉萱只當自己老臉皮厚,對她們的笑聲充耳不聞,只繼續諂媚的朝李澈笑著,而後輕啟紅唇:“啊……”
李澈看了她一眼,微微張了嘴。
一箸青菜便被喂到了他的口中,劉萱瞧著他細嚼慢嚥,一雙大眼朝著他眨呀眨呀,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