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這般說,而是朕瞭解他,便如同他了解朕一般。”
李澈從不妄言,聽他這麼說劉萱內疚的心才稍微好了一點,她揚頭看向他道:“你說,他會不會再遇到一個女子,再次讓他心儀,能夠讓他放下這段過往?”
“朕不想瞞你。”李澈語聲有些黯然:“這很難,便如同讓朕放下你一般,但他與朕也有不同。他雖放不下卻依舊能肆意灑脫。”
他說到此處眉頭輕皺:“有一事朕還未同你說。寧王目前仍不知父皇駕崩一事,但他卻知曉你與鄧玉已經成親,孤擔心……”
他話雖未曾說完,但劉萱知曉他話中之意,寧王聽聞她以與鄧玉成親,倘若西邊局勢一旦穩定,即便大軍不回,寧王卻定是要回京的。先皇已經不在,而她與鄧玉又是這番情況,寧王回京之後只怕難以善了。
寧王能守一諾終身不娶。可見這承諾在他心中重之又重。若是她與鄧玉真的在一起了,或許寧王還能有所期盼,可如今連這最後的期盼也沒有了,只怕寧王會遵守承諾隨先皇而去。
對寧王。劉萱除了敬重還有感激。當下心頭便沉重了下來。李澈長嘆一聲:“罷了,你不必如此憂慮,西邊局勢穩定還需一段時日。到時再說吧。”
李澈從不是這般將事情拖延解決之人,可見此事他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此刻劉萱除了點頭也沒有別的辦法,她寧願西邊局勢再亂些,亂的再久些,好讓寧王無暇分身。
遼國的訊息仍在斷斷續續的傳來,由於大皇子涉嫌下毒謀害遼王,耶律青果斷的站在了金逸一側,他與金逸本是遼國兩大戰神,他選擇的金逸,勝利的天平頓時靠向了金逸那邊。
就在這個時候,大皇子劫持了金逸帳下幾名大將的妻兒,他放出話來,若是金逸不回都城請罪,他將以亂臣賊子之名,處斬這些將士的妻兒族人。
大皇子這也是被逼的無法,此種行徑一出,遼國上下頓時罵聲四起,金逸更是派人放了話,說大皇子不忠不孝,如今連仁義二字也拋之腦後。
輿論也開始偏向金逸了。
大皇子一連斬了幾名將士的妻兒,這樣的行徑非但沒有讓金逸的大軍軍心潰散,反而激起了眾將士的憤怒,軍心更穩了。
或許這也是大皇子與遼國國師所未曾預料到的。
最後的決戰發生在半月之後,金逸率軍攻陷都城,大皇子與遼國國師雖不是大軍的對手,但手下死時卻不是那麼好對付,他們武功頗高,一度潛殺到軍帳之內,若不是眾人多有防備,只怕金逸也難逃毒手。
而且死士不計手段,將整個都城的水源都下了毒,金逸大軍中毒而亡者已達數萬人,不僅僅是軍中將士,就連普通百姓也多有中毒,這樣一來大皇子一派徹底失了民心。
戰事僅僅持續了一月,大皇子一派便徹底敗了。
孫遜將金逸獲勝的訊息稟告給了李澈,此時李澈正與劉萱對弈,聞言皺眉問道:“他的大軍一共折損了多少?”
孫遜恭聲回稟:“由於大皇子對水源下了毒,將士多有中毒而亡者,這一戰二十萬大軍僅剩5萬不足。”
李澈聞言應了一聲表示知曉,待孫遜退下後,劉萱那水盈盈的雙眼便盯著李澈一眨不眨的瞧著,李澈見狀微微不自然的偏過頭去問道:“為何如此看朕?”
劉萱笑著道:“因為覺得你厲害!。”
她收回目光嘆了口氣:“如今我才徹底明白你與鄧玉的不同,鄧玉光明磊落即便是戰場之上,也是憑戰術取勝,而你則是謀定而後動,你瞧,你不費一兵一卒便讓遼國二十萬大軍僅剩了五萬。”
她伸出一隻手,晃了晃五指:“不止,如果算上大皇子那邊的折損的人,定然超過了二十萬,你只是擄了個人寄了幾封信,便輕易的摧毀了遼國二十多萬大軍,這讓我如何不佩服?”
聽著她的話,看著她的模樣,李澈挑了挑眉:“你似有不滿?”
“自然不滿!”劉萱朝他瞪眼道:“我本以為你僅僅是為了幫我報仇,故而採用如此迂迴之計,可我如今瞧著卻並非如此!你這般計謀,要比殺了金逸亦或是以金逸為質好了豈止百倍!”
李澈淡淡看她一眼,微嘆了口氣:“不好,此計並不好,因為它差點讓朕失去了你。”
聽著他用這般略帶傷感的語聲說這番話,劉萱的心又跟著軟了下來,她故意不理會他的悵然,朝他瞪眼兇巴巴的問道:“佘幻雪呢?你何時拿吳穎與易兒去換?”
“不急。”李澈微微一笑:“朕要等他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