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知該說什麼好,眼看著自己昔日好友,如今的小姑子對世子已然情根深種,她也只有無奈的深深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一切都是命緣,你做好永遠也不會被他正眼相待的打算便好。”
虞清詞沒有回答,但她眸中的神色早已給了呂燕答案。
大軍一路在官道上行著,劉萱昨夜幾乎一夜未眠,如今靜下心來又有李澈的溫熱的懷抱護著,隨著馬車顛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待她醒來之時才發覺馬車已經停了,她從李澈懷中起身,掀開車簾朝外望去,才知曉如今天色已晚,大軍正在安營紮寨。
劉萱動了動胳膊,舒展了下四肢,見四下無人便飛快的在李澈面頰上啄了一口。
李澈正在看書,冷不防被她輕落一吻,頓時拿著書的手便是一頓,他輕咳一聲轉頭看向正笑意盈盈看著他的劉萱,微有些無奈道:“怎的剛醒便這般不安分?”
劉萱笑看著他,嘟了嘟嘴:“我只是高興,你難道不喜?”
她說完這話眼睛便一眨不眨的盯著李澈瞧著,果不其然讓她瞧見李澈微微泛紅的耳根,她頓時玩心大起,又湊近他一分,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還沒說,你喜是不喜呢?”
李澈微微偏頭,稍稍離開她半分,他放下手中的書,以手掩唇輕咳一聲道:“喜。”
雖是隻有一個字,但卻讓劉萱的心情瞬時飛揚起來,她看著他傻笑著,直笑的李澈面上更顯尷尬,這才收了笑容,她想起一事立刻皺眉問道:“你此次出征可曾帶太醫?”
李澈聞言,深邃的眸子頓時便黯淡了幾分,他並不看她:“朕其實無事,昨晚只是飲酒有些急了,一時受不住這才吐了口淤血罷了,並非他們所言那般。”
“你居然吐血了?”劉萱聞言頓時有些急了:“你身子一向很好,怎的會突然吐血?即便是飲酒多了些,可也不該如此,若是你未曾帶上太醫,這軍中也定是有軍醫的。快讓他們替你瞧瞧!”
說著她便要喚人,李澈一把拉住她,深邃的眸子幽黑的透不出光來,他輕輕皺眉微有疑惑:“你不知曉朕身子不適?”
劉萱此刻有些心急,吐血就不是什麼小事情,聽聞李澈的問話也未曾在意,只道:“我知曉你身子有些不適,但並不知你竟然不適到吐血!”
她說完這話瞧見李澈微有黯淡的神色,頓時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她有些生自己氣。又有些生他的氣。說出口的話便帶了些火氣:“你真的以為我來找你,僅僅是因為知曉你傷了身子?你難道真的不明白,若不是我真的想通了,我怎會回來找你?我如今聲名全毀。又是下堂婦人。你覺得這樣的我。若是擺在從前,會回來連累你?”
李澈聞言眉頭微皺:“何謂連累?你從前那般才是真的連累!”
劉萱語聲一噎,她看著李澈眉頭微皺。顯然是動了怒了,當下深吸口氣緩緩道:“從前是我不對,我既然來尋你了便是徹底放下那些執念,也放下了心中愧疚,你切莫再多想了可好?”
李澈沒有回答,他只是微微垂了眸子,半響之後才淡淡開口問道:“朕若不是身體不適,你可會回來?”
“不會。”劉萱並不想瞞他:“若不是鄧玉點醒了我,我也是不會回來尋你的,因為我以為我不在你身邊,才是對你最好的,因為我聲名已毀,若同你一起會連累你,更何況我善妒,若是與你一起更是會讓你落下不好的聲名,若僅僅是聲名倒也罷了,你是帝王有著宏圖大志,若是因為這等小事阻了你的大志,我寧願遠遠看著你。”
劉萱的想法李澈並不是不知,所以他才會成全才會放手,他伸手攬她入懷輕聲問道:“如今呢?”
劉萱嘆了口氣,世間男女但凡沾到情字,都會變得患得患失,如李澈一般的人,也是逃不過的,他明明知曉自己的想法,卻非要讓她一說再說。
她撫上他的面頰道:“如今我醒悟了,我不該自以為是的成全,更不該不顧你的心意,如今我已做好被萬人唾棄的準備,也做好連累你成不了一世明君的準備。”
她說著說著微微低了頭:“只是心中仍是愧疚,愧對鄧玉,也愧對義父義母。”
李澈的眸子隱有暗流湧動,他撫上她的秀髮柔聲道:“朕會陪著你的。”
“嗯。”劉萱在他懷中點點頭,而後抬起頭來正色道:“如今你該傳太醫了吧?”
李澈似不想她轉變的如此之快,撫著她秀髮的手微微一頓,而後無奈點頭,朝外間吩咐道:“小柱子,傳太醫。”
守在外間的小柱子以為李澈又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