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步兵長矛稍加改造,步兵勝騎兵並非不可能之事。可惜他的說法得到的是眾人的恥笑,畢竟他不會武,屋中又沒有武人,這般說法眾人皆當是夢言。
劉萱卻並不這麼認為,李澈既然命人將這話記載在冊,證明這劉宇的話是有幾分道理的。
她細細整理之後才發覺,自己的族人並非一無是處。相反有大才者不在少數。只是他們均未得到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能。
除了大才者,還有一些中庸之人,這些人雖無大才,但守業是足夠的。
剩下的便是如她大伯和堂兄一般的人物。這些人在少數。粗粗算來竟又一半之多。如何將這些人妥善安置,這讓劉萱著實傷透了腦筋。
在她思來想去也無法的時候,她只能跑去向李澈求助。
李澈聽完她的苦惱。微微一笑:“這些人貪心不足,但卻無大志,之所以讓你覺得頭疼,乃是因為沒有能管束他們的人,你那祖父在世之時,即便是你大伯也未曾敢掀起什麼波瀾來。”
劉萱聞言茅塞頓開,她當下道:“也就是說,我只需在族中尋出一人,能如我祖父一般震懾住他們,他們便不能掀起波瀾了?”
李澈點了點頭,他讓劉萱將那冊子拿來,然後翻到一頁指著上面一個人名道:“此人可當族長一職。”
劉萱一瞧頓時愣住了,因為李澈指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認為只是個平庸之人的三叔!
她知曉李澈決不會胡亂指一個人給她,他說的話定然有他的道理,劉萱又將這三叔所作所為細細看了一遍,頓時發覺這三叔的不凡來。
她這三叔瞧著並無什麼建樹,但府內和睦,共有兩個嫡子,兩個庶子一個庶女,但其子女不分嫡庶均得到了良好的教育,否則那劉成也不會有學富五車詭辯之能。
再一細看,自他領了六千兩銀子之後,舉家遷至洛陽,這麼些年下來,雖然沒有擴大家業,但卻在洛陽紮了根,甚至在洛陽謀了一個小官,這人看似沒有什麼主見,卻自有一套打算。
劉萱細細想了分家之時的場景,她那三叔似乎並未說什麼話,只是聽了安排。這種人懂的明哲自保,又擅於營家,果然是個族長之選。
只是劉萱仍是有些不放心,她問道:“他雖可守業,但似乎魄力不足,如何震住我大伯那般的渾人?”
李澈看著她微微一笑:“朕從來不曾小看女子間的爭鬥,你那二叔不但有四房小妾,且有庶子庶女,可見這內宅並非是你那二嬸能夠震住的。”
劉萱聞言頓時恍然大悟,是了,若是內宅是由三嬸全然把持,那些庶子庶女根本不可能出生,即便是出生了也不會得到好的待遇,更別說出現一個劉成那般的人來,要知道庶子的風頭壓過了嫡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府內妻妾和睦,嫡子庶子相處融洽,雖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能瞧出其中的不簡單來。
劉萱對李澈的識人之能頓時大為佩服,她笑意盈盈的朝李澈福身行了一禮,俏皮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小女子佩服。”
李澈見她俏皮打趣,嘴角不由噙了一絲笑意,他伸出手牽著她,而後微微用力劉萱便被帶入了他的懷中。
劉萱剛想驚呼一聲,但她雙唇剛剛輕啟,一個陰影便壓了下來,緊接著雙唇一軟,頓時便被擒住了。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霸道之中含著柔情,他在她唇上輾轉流連吮吸,直將她吻的雙唇微腫,這才喘息著放開了那可憐的雙唇,他看著她雙頰染紅嬌羞喘息的模樣,深深吸了口氣,一手在她小巧卻挺拔的鼻尖上輕捏一下,語聲寵溺:“誘惑朕,該當何罪?”
劉萱還在那深深的一吻中恍惚著,聽聞這話頓時回過神來,她有些不服的抬了抬下巴:“陛下難道沒有聽過,酒不醉人人自醉麼?”
李澈聞言輕笑:“好個酒不醉人人自醉,既然如此那朕便醉個徹底。”
隨著他這一聲話落,鋪天蓋地的吻頓時襲來,劉萱一時招架不住,在他懷中在他深吻之中,化成了一汪柔水。
李澈的手不知何時由她的腰緩緩挪到了胸前,劉萱頓時身子一緊,神智清明瞭不少,或許感覺到她身子的緊繃,李澈立刻收了手而後將頭埋在她肩頸之處喘息。
劉萱有些尷尬,他的異樣她並非沒有察覺,感覺著他的喘息和隱忍,她心中壞壞的想著,其實如今對她而言,名分清譽都不重要了,若是他不停,或許自己也就半推半就的從了。
反正對她而言,只要是他,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已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