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的血。”
“你背後明明有抓痕。”
“那是你酒後不老實,撓的。”
劉萱眨巴眨巴眼睛:“那我全身痠痛又是何故?”
鄧玉聞言身子一僵,而後轉身朝她吼道:“爺又不是鐵打的,你那般撓爺,爺自然要禁錮你!”
劉萱瞧著他惱羞成怒的模樣,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鄧玉見她發笑,臉色先是微紅,而後漸漸由紅轉青。在他快要發怒之時,劉萱乖乖止了笑道:“李澈可知此事?”
鄧玉收怒搖了搖頭:“這才是讓爺惱火之處,那廝明明以為你失了清白與我,卻仍敢將你放在爺身邊,他這是在**裸的羞辱爺!”
劉萱卻不這麼認為,他根本不知她並未失清白與鄧玉,又何故將自己留在鄧玉身邊,羞辱鄧玉?他將自己留在鄧玉身邊,又說明半年之期,只怕是他身邊的事情需要半年才能處理妥當,半年之後他才能找自己與鄧玉算賬。
想到此處劉萱嗤嗤笑了,既然他給了她半年之期,那她便瀟瀟灑灑的過上半年。
她看向鄧玉道:“既然他不知,那便永遠讓他不知好了,事已說清,我也知曉,如今你可還要與我同去益州?”
“去!為何不去!”鄧玉一揮衣袖:“他既然如此放心的將你交給爺,爺如何能辜負他的厚愛。”
說完他看向劉萱微帶著一抹尷尬:“如今你已知曉,可還會……”
劉萱並未曾回答他的話,而是輕輕覆上他的手,看著他風華絕代的側顏,和那之上些微的小心,輕聲道:“我從不騙你,那日我說好,乃是真心,如今我邀你同行也是真心,我雖未曾放下他,但終有一日我會放下,此時邀你同行實是我私心之言,我想著有你在,或許放下他會容易些。”
她鬆開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該有歉意的人是我,是我在利用你。”
“這種利用,爺心甘情願。”鄧玉反手將她握住,絕代風華的臉朝她揚起一個笑容:“爺還是那句話,你在爺身邊足矣。”
許是被他的笑容刺了眼,劉萱的眼中泛起微微溼意,她何德何能讓他如此對待。
馬車外傳來大狼的聲音:“爺,秋菊與冬梅已經上了馬車,是否現在啟程?”
鄧玉握了握劉萱的手,回眸朝外吩咐:“啟程!”
其實若去蜀地,走水路是最快的,但劉萱並不想去京城,於是一行人便改走陸路,李澈只給了劉萱與鄧玉半年期限,二人雖然沒說,但也知曉半年之後無論劉萱是否放下,他們都是要回京有個了斷的。
鄧玉的心思如何劉萱不知曉,但她已經盡力不去想李澈,不去猜測他到底在忙什麼,到底面臨什麼事情需要半年來處理,也不去想他聽聞她**於鄧玉,又與鄧玉兩情相悅之時是何神情。
她不敢想,因為她知曉他會有多痛。
就像當初她聽聞,他娶了側妃又有了子嗣一般。
她當時有多痛,李澈就有多痛。
人說相愛容易相守難,而她與他卻連相守也不會做到了。
如今正是春季風光大好,一路春風鳥語花香。這一行劉萱與鄧玉並不趕路,停停歇歇進到蜀地境內之時,竟然已經是入夏時分。
到了夏季蜀地就顯得悶熱起來,就連鄧玉也將銀色面具褪下,換成了紗幔,車簾也被高高撩起,只為了馬車行徑之時的那些許威風。
這天他們仍舊是在官道上走著,蜀地之難並非說說罷了,懸崖峭壁山路蜿蜒,這一路幾乎未曾遇到行人。
這天他們在一處棧道上前行。冥一卻突然對鄧玉道:“爺。後面有人來了。”
鄧玉點了點頭表示知曉,過了沒多久果然聽得馬蹄聲,那馬蹄踩在棧道之上踩出一聲一聲空玄的聲響,棧道只能有一行透過。那騎馬一行只得停在後面。跟著劉萱等人一行前行。
劉萱回頭想瞧瞧那一行人。卻不曾想剛探出車窗,便聽的一個熟悉的聲音熱情的喚道:“前面可是劉氏阿萱?!”
劉萱循聲望去只見江小公子正立在馬上,朝她這邊揮手。瞧見是他,劉萱也立刻揮手示意:“江小公子!”
她的呼喚惹來鄧玉的不滿:“又瞧見哪個男子,竟讓你如此高興。”
劉萱縮頭回來,故意逗他道:“確實是個美男,雖比不得你,但曾與我差點定了親的。”
鄧玉一聽立刻就惱了,朝外間駕車的大龍道:“停車,爺要騎馬!”
大龍得了吩咐便立刻停了車,鄧玉取了紗幔帶上銀色面具走出車廂,劉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