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門。外間打鬥瞬間便停止了,劉萱看著屋外已經被大半損毀的小院一時有些無言,鄧玉大龍大虎大狼,冥一冥二冥三都在,與院中與他們交手的人劉萱也大都認識,除了龍一之外,虎一虎二虎三虎四也都是在的。
鄧玉瞧見她出來便皺了眉:“回去!這事爺會處理!”
劉萱卻沒有理會他的吼聲,只對他翻了個白眼道:“你的處理便是毀了這院子,然後毀了這小樓?”
鄧玉聞言一時無語,劉萱轉眼看向龍一道:“龍一。好久未見。”
龍一雙手負於身後傲然而立。白衣飄飄冷傲無比,他從懷中取出一方令牌高舉而起示於眾人:“奉太子御!”
那是太子令牌,見令如見太子,它象徵的不僅僅是李澈本人。還象徵了他的身份。更象徵了整個皇室的權威。
這世上能見令不跪的。也僅有當今聖上一人。
即便是鄧玉見令之後也單膝跪了下來。
劉萱緩緩跪下,心中五味雜陳,與眾人一道輕聲說著:“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龍一併沒有讓眾人起身。而是看著劉萱擰眉問道:“劉氏阿萱,孤問你,那夜之時你可清醒,可曾有憶?”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齊刷刷朝劉萱看來,劉萱半垂了眸子,他如此鎮重其事動用了他的身份權勢,要的便是問她這個問題?
她心中默嘆一聲,老實作答:“醉酒不曾有憶。”
聽了劉萱的話,龍一那冷傲模樣似乎淡去不少,他雖仍是立在那裡但瞧著似乎鬆了口氣,他看著劉萱又道:“劉氏阿萱,你臨出京之時孤與你說的話,你可曾記得?”
劉萱細細回想起那日他與她說的話來,越想心中卻是越驚,一顆汗從她額間冒了出來,是了,她在離京之時,他對她說:“切記任何時候都要相信本宮,有什麼事情只要你問,只要你開口本宮定會做到。”
他還說:“無論發生何事,定要記得回京。”
她怎的將這些話都忘的乾乾淨淨?她怎的在聽聞他娶親又有骨血之後,便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急忙抓住了鄧玉那塊浮板?
想到此處,她不由朝鄧玉看去,卻迎上了他擔憂又含著心痛與忍耐的目光。
劉萱瞬時冷靜了下來。
她收回目光看向龍一道:“雖是記得,如今卻已無用。”
“有沒有用,需主子說了算。”龍一又道:“劉氏阿萱,孤對你一再縱容忍讓,可你總讓孤失望至極,孤給你半年時間去見你想見之人,做你想做之事!”
龍一說完這話,未曾讓眾人起身便消失在了原地,虎一等人看了劉萱一眼也跟著離去了。
他們走後,劉萱仍跪在那處久久不曾回神,他說給她半年時間,卻未曾說半年之後要拿她如何。
她皺著眉頭心中一片混亂,察覺到四周異樣這才抬起頭來,原來這院中竟只剩自己一人還跪著,她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對上看著自己的鄧玉道:“他娶吳穎之事另有隱情?”
鄧玉聞言微微一僵,那修長的美目深深的看著她,片刻之後他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是。”
劉萱見他擰眉,朝他丟了個白眼:“你如此模樣作甚,即便是有異又如何,已經發生的事情並不會改變,再者他的身份擺在那裡,即便不是吳穎也有張穎、馬穎,他既然能有苦衷娶了吳穎,便會有苦衷再娶他人。況且如今的我,早已不能也不該有其他任何想法。”
說到此處,她的面上顯出從未有過的認真來,她認認真真看著鄧玉,看著他風華絕代的容顏一字一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我很明白。”
鄧玉並未因她的話而展顏,他只點朝她點了點頭,而後柔聲道:“此處已然不能住了,我們只有去客棧住上一晚。”
劉萱點頭:“那我回去收拾收拾。”
“嗯。”鄧玉朝她揚了揚唇角道:“去吧。”
看著她進了屋,鄧玉那揚起的唇角又垂落下來,他抬腳朝院外走去,行至院門之時他忽然開口問道:“冥一,你說爺是不是不夠磊落?”
“爺……”
冥一剛剛開口卻又被鄧玉打斷了,他擺了擺手,顯然自己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龍一來了又走,卻並未給秋菊與冬梅任何命令,也未曾對她們的信有任何回覆,二人無奈只得追上前去詢問,得到的答覆卻是,早在將她們交給劉萱之時,她們已經是劉萱的人了。
得到這樣的命令,秋菊與冬梅是又喜又優,喜的是她們可以繼續陪伴劉萱左右,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