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遜點了點頭:“正是。”
柳枝青頓時皺了眉頭:“不好!他怎麼會來?”
孫遜見他如此不由疑惑道:“你認識那金逸?”
柳枝青想要說什麼,但瞧見了一旁的曹瑩又閉了嘴,只淡淡道:“聽聞過此人的名頭,待晚間你便知道了。”
孫遜與柳枝青乃是自幼便在一起的,這麼多年下來默契早就形成,看著柳枝青的神色他便知曉那金逸定是什麼特別的人物。只是礙於曹瑩在場不好明說罷了。當下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從茶樓出來之後天色已經有些晚了,而正在這時天上也開始飄起了雪,眾人便回到了一品香,而後各自乘著馬車回府。
劉萱仍是與李澈同乘一輛馬車。明日要上早朝。再加上龍一奉命去追拿金逸。劉萱本以為李澈今晚定會回太子府,卻不曾想他將她送至劉府之後與她一同下了馬車。
劉萱的驚訝寫在臉上,李澈卻是輕哼一聲:“孤只是來索取賭約罷了。”
劉萱有些鬱悶:“我與你定下賭約之時。你不是說,若是我輸了便去太子府伺候你就寢麼?為何你會來我府上?”
李澈深邃的眸子在寒夜之中微帶冷色的瞧著她:“孤發覺你的名聲還是太好了,竟然有人敢明知你的身份還當面挑釁於孤,既然如此便讓眾人知曉你早已是孤的人。”
劉萱一聽頓時往後退了一步,顯然是受驚模樣,她吱吱嗚嗚道:“我……我不想……”
“你以為孤會怎麼做?”李澈瞧著她那番模樣面色更冷,他重重哼了一聲:“孤答應過你等到大婚便會等到大婚,你這般模樣莫不是嫌等的太久?!”
他說完又是一聲重重的冷哼,未等劉萱回答便徑直朝府內走去。
劉萱眨巴眨巴眼睛急忙跟上,她在他身後連聲道:“不久,不久,等到大婚一點都不久。”她連連說了幾聲不久,生怕李澈在盛怒之下改了主意。
李澈聽聞她的話腳步卻是一頓,而後一甩衣袖反身又朝外走,劉萱被他的反覆無常弄的有些莫名其妙,當下站在原地問道:“你這是要回太子府?”
李澈頭也不回,但那清冽的聲音卻傳了過來:“你若覺得太久便可留孤。”
劉萱聞言立刻閉上了嘴巴,看著他出了劉府大門。
直到馬車行駛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劉萱這才長長鬆了口氣,秋菊與冬梅早已迎了上來,兩人看著劉萱都是偷笑模樣:“看來殿下真的忍不了多久了。”
劉萱聞言臉上立刻染了紅霞,她哼哼並未接話,徑直回了院子。
洗漱完後劉萱躺在床上不由開始想著今日發生的事情,那金逸有些奇怪,憑著龍一的本事應當很快便能將他捉回來,何況他前腳剛剛下樓,龍一後腳便追了出去,
龍一乃是李澈的影子,與李澈形影不離,若是他捉住了人定會回來見李澈,可是直到李澈與她回了劉府,也未曾見到龍一的影子。
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龍一併未捉到那個叫金逸的男子。
龍一的本事她親眼瞧過,何況在杭州之時鄧玉也曾說過,便是他想要甩脫龍一也需要好幾日的功夫,可那麼一眨眼的時間那金逸便能消失在龍一眼皮底下,讓他尋了那麼久也未曾捉到,這金逸定然不是普通人。
想想那金逸的話,劉萱直覺的塞外二字十分重要,李澈也正是聽聞了塞外之後才臉色一變,下令捉拿金逸。再想想金逸那深邃的五官,劉萱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莫不是那金逸是遼國之人?!
遼國!
遼國二字出現在劉萱的腦海之中,她頓時便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李澈曾答應過她定會將佘幻雪捉拿回來,可一日未見佘幻雪她。心頭的那根刺便一日不消,這根刺不但刺痛著她的心,更刺痛著她的情!
以至於她感受著李澈對她好時,卻仍是沒有辦法坦然相對,李澈讓她信他,可她如何敢信!如何能信!
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她心中總是不願與李澈成婚的原因,並不是僅僅是因為自己那多年的堅持,更重要的是因為她心頭的那根刺。她刻意忽略過,刻意不去想。並非是她想要遺忘。而是每每想起她都心痛難當。
她想,李澈定然也是明白的,所以才會任由她拖著婚事,所以才會說那番要她信他的話。他比她看的透更看的明。甚至比她自己還了解她。
劉萱愣愣的坐在那裡。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窗外白茫茫一片,如同她此刻的臉色一般蒼白無力。
孫旭與柳枝青本以為李澈會尋他們議事。但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