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劉萱本欲前往下一個謎面,聽他說話便駐了足:“正是,敢問公子可是已經知曉謎底?”
那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此題較偏,姑娘猜不出也是應當,從謎面上來看,該字裡面既有“右”又有“西”,三間平房是象形字,“皿”像三間平房,該字為“醢”,是幾朝之前一種將人剁成肉醬的酷刑。”
劉萱聽聞忍不住咋舌:“竟還有這般酷刑,我確實不知。”她向那男子行看禮道:“受教了。”
那男子微微側身並沒有受她一禮,而是笑著道:“我瞧著姑娘也是學富五車之人,只不過這條燈謎實在太過偏了,在下也是無意之中曾見過描寫那刑法的書,這才得知,姑娘實在不必如此。”
見他這麼說,劉萱便朝他微微一笑點頭表示知曉,而後轉身朝另一個花燈謎面走去,她剛剛看清那花燈謎面,還未多想身後便響起之前那男子的聲音:“此謎面謎底乃是一個估字。”
劉萱又看了一遍謎面,這謎底確實如這男子所言乃是個估計的估字,只是她與李澈正在比試,這男子無意間已然妨礙到她了。
劉萱嘆了口氣,轉身面向那男子道:“公子一番好意小女子心領了,只是這燈謎還需自己猜才有意味。”
那男子聽聞劉萱的話微微一愣,而後略帶歉意道:“本以為姑娘只是喜愛花燈,我原想做那成人之美的好事,卻不曾想破壞了姑娘的興致,實在抱歉的很。”
說完他便對劉萱作了一揖,劉萱微微一笑並沒有放在心上:“公子不知罷了不必介懷。”
她說完便沒有再言,而是朝另一個花燈走去,她瞧了瞧謎面猜出了答案,回身正欲叫小二,卻發現是原先那男子站在身側,而原本跟著她的小二不知何時已經跟在了曹瑩的身旁。
劉萱正欲喚人,那男子卻笑著對她道:“先前破壞了姑娘的興致,此番便由我為姑娘取花燈,實不相瞞這茶樓的東家乃是我的遠房表親,姑娘交給我也是一樣的。”
劉萱聽聞他這麼說便點了點頭,伸手將謎面取下告知了謎底。那男子朝她微微一笑:“姑娘果然才學過人。”他伸手將花燈取下,如先前那小二一般拎在手中,劉萱心中記掛著與李澈比試一事,便沒有在意,繼續朝下一個花燈走去。
這個燈謎謎面十分簡單,劉萱瞧了一眼便猜到了謎底,當下揭了謎面將謎底道出,而後隨手便遞了出去,只是這一遞便被一個溫熱的手掌給牽住了,她微微一驚回身望去。只見李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側。正牽了她的手面色偏冷:“交給我便成。”
劉萱瞧他一眼微有些奇怪,難道他自願認輸了?
不管他是不是已經自願認輸,此刻她要猜出更多的燈謎才是,於是她點點頭將謎面交給他抽回了手。然後便準備去往下一處。
她的腳還未抬。便聽得一直跟著她的男子道:“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未得女子應允便強行握住女子的手,這似乎有些不大妥當吧。”
劉萱一聽這話便立刻回了身。只見那男子正面上帶笑看著李澈,而李澈的臉卻是微青顯然心情欠佳。
四周已經鴉雀無聲,李澈本是貴氣逼人,他久居高位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這氣勢是自然而成的,此刻他雖只是青了臉但威壓早已不知不覺散出,四周之人雖不識得他的身份,但也驚於她的氣勢與威壓,各個禁了聲朝這邊瞧來。
李澈開了口,聲音依舊清冽不見起伏:“她乃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有何不妥?”
劉萱一聽李澈的聲音便知曉他已然有些動怒,她看向那男子朝他眨了眨眼示意他莫要多話趕快離去,只是那男子卻絲毫沒有注意到劉萱的神色,仍舊是淡淡掛著笑,神色絲毫不為所動:“即便是未過門的妻子,但總歸是未過門,這姑娘仍是閨中女子,如她這般的女子自當捧在手心珍之又珍的呵護,怎能隨意辱沒了,何況公子沒聽過一句話麼?一切皆有可能。”
若不是李澈在場,若不是李澈黑了臉,劉萱都想為這男子這番話鼓掌喝彩!
說的太好了!
她忍不住細細打量起這個男子來,他一聲錦布衣衫未曾穿著綢緞也並不識得李澈,可見不是權貴之家子弟,聽他口音不似京城人士,倒像是邊關而來,只是他的五官雖是深邃,卻瞧著並不是異族之人。
他能絲毫不為李澈的氣勢所動,顯然身份並不低,亦或是如她一般是個特例的存在?
不管怎樣,僅因為這番話,僅因為他此刻傲然挺立的模樣,劉萱都對他多了一分欣賞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