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個安分的,劉家剛到蓉城手中有不少錢銀,也與蓉城家世較好的有些往來,那劉悅沒少仗著自己的姿色勾三搭四。”
冥二說話一向直接,勾三搭四這樣的話順口便就說了,劉萱微微有些尷尬,但也只是點了點頭:“昨兒我便將她打發了。”
“姑娘還是沒明白我的意思。”冥二嘆氣道:“這樣的人與他們有了瓜葛,遲早會有麻煩。”
劉萱嘟了嘟嘴,有些無奈:“正巧遇上一時不忍,如今已是無法挽回,只能順其自然了。”
冥二見她已經知曉他的話中之意,便不再多說,朝劉萱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這一天劉萱閒來無事便將太守給逛了個遍,不得不說前太守是個捨得花銀子的,這太守府讓他建的十分別致,尤其後院花園那一池錦鯉,各個都是名貴不凡的。
劉萱一開始還擔心江小公子不知錦鯉的名貴,後來一問才知曉江小公子已經尋了專人來照料,這才放下心來。
這一天事情似乎有些不順,午飯之時江小公子與鄧玉都未曾回來,直到傍晚劉萱開始準備晚飯之時,鄧玉與江小公子這才回了府。
劉萱乾脆讓秋菊通知二人別回院子,在昨日用飯的地方等著用飯了。
當劉萱帶著飯菜來到之時,這二人不知何時已經尋了一疊小菜正在飲酒,劉萱在桌旁坐下,讓秋菊與冬梅布好飯菜,這才開口問道:“今兒個怎麼去了一日,事情不順?”
鄧玉聞言冷哼一聲:“不過是群刁民罷了。”
見劉萱有些疑惑,江小公子解釋道:“江家之人見到了世子和鄧家軍,倒也未曾負隅頑抗。只是叫囂著要我拿出他們欠稅的證據來,我先前雖準備了一些,但終歸不算完整,這才耽擱了時間。”
江小公子雖說的容易,但劉萱是常年看帳的,自然知曉其中的不易,先不說那原太守落馬之時定是銷燬了這些證據的,即便是這些賬冊證據都在,要一一理出來就十分不易,看來江小公子不愧是生意人。一天之內做成這些非常人所能辦到。
現在她終於知曉李澈為何派江小公子做了這蓉城太守。他定然是知曉蓉城的情況,這才派了江小公子這個對賬目十分清楚的人前來。
“欠銀收到便好。”劉萱笑著道:“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接下來就無需勞煩世子了。”江小公子飲了杯酒道;“有了今日之事,那些原本與江家交好的,偷稅漏稅的自然會主動交上稅銀。有了世子的餘威。我做起事情來也方便許多。待收完了稅銀便是整治如同張顯那般的人物了。”
劉萱聞言忍不住讚歎一聲:“依著你的能耐,我相信不久之後,這蓉城便是另一番景象。”
她端起面前茶盞對江小公子道:“萱以茶代酒。祝你馬到功成!”
江小公子笑著飲了杯中之久,而後放下酒杯道:“若沒有你,我也不會有今日,若沒有世子,我即便當了這太守也只會是個笑柄,大恩不言謝,有用到我之時二位儘管吩咐一聲便是。”
劉萱倒不與他客氣,直接點頭應好,鄧玉看了他一眼:“爺已吩咐駐守蓉城的鄧家軍,凡你有需儘可調動。”
江小公子聞言更是感激,當下起身朝鄧玉拜了一拜。
鄧玉坦然受了,他看著江小公子道:“你何時能幫爺說上些好話,這恩情便算是還了。”
江小公子聞言嘿嘿笑了兩聲,摸了摸鼻子儼然一副心虛的模樣。
他仗著昨日飲了些酒,便想勸勸劉萱,結果人沒勸到,反而將自己的小心思展露無遺。
好在鄧玉並不是個計較的人,他也只是說說罷了。
此間既已事了,江小公子也沒有再需要他們的地方,劉萱與鄧玉便打算休整一日,準備些東西便離開蓉城了。
江小公子聽聞他們要走,極力挽留他們再住上幾日,但劉萱與鄧玉卻是搖頭,一來李澈給的半年之限已經不多,二來劉萱實在是記掛著紅苕與胡管家等人。
江小公子見劉萱心意已決便不再留,只是惋惜,原本說好的十日,結果只住了兩日便要走了。
劉萱笑著寬慰他道:“待我從益州回京之時,定要再次路過蓉城,到時再來叨擾。”
江小公子點頭舉杯:“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這一頓飯吃的比昨日的氣氛好多了,江小公子未曾吃過劉萱親手做的飯菜,嘗過之後不禁連連誇讚,說這是他這輩子嘗過的最好的味道,即便是得了劉萱真傳的一品香廚子,比起劉萱來仍是遜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