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站在二人身後看天,彷彿這天上能開出一朵花出來。
鄧玉十分隨意的坐在草地之上,劉萱被他拉著挨著坐在一旁,鄧玉只坐著也不說話,劉萱想想自己先前的話似有些過分,依著鄧玉的脾氣能忍下來也實屬不易,當下仰臉看他輕咳一聲,沒話找話說道:“那個,你離營邊城應該無事吧?”
鄧玉冷冷看她一眼不回話,劉萱尷尬朝他一笑:“自然是無事的,你若沒有把握又怎麼擅自離營。”
聽得這話鄧玉才輕哼出聲:“先前怎的不這麼想?”
劉萱嘿嘿乾笑兩聲:“這不是人笨麼?”
“確實夠笨!”鄧玉沒好氣的瞧著她:“居然讓曹鴻那個混蛋佔了便宜,爺若是你,定當場一劍了結了他。”
劉萱不曾想這等隱秘之事他都知曉,不由有些鬱悶:“這事你如何得知?那曹鴻可是曹太師的嫡長子,他又是藉著醉酒的名義行事,莫說是他根本沒有得逞,就算是得逞了,這人也是殺不得的。”
聽了她的話,鄧玉似乎更怒,他轉臉便朝著劉萱吼道:“什麼叫就算得逞了?那混蛋也配動你一根毫毛?李澈那廝就是個蠢的,直接殺了那曹鴻又有何妨?那曹太師可不止有那一個兒子,死了便就死了,他還能反了天不成?!”
劉萱張了張口想說李澈是想殺了曹鴻的,可話到嘴邊又懷疑起來,她苦澀一笑,那日他的怒他的痛,她看在眼裡了不是麼?為何現在對他所做的一切都開始懷疑起來?原來她竟是這般的不信他。
鄧玉見她不答,皺眉道:“待爺回去之後定會幫你討個公道。”
劉萱一聽急忙看向他:“你可千萬別殺了那曹鴻,此事已經平息,萬不可再生事端,若到時與那曹太師鬧翻了,先不說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單是那是傳出去,我的名聲可就沒了。”
鄧玉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名聲要來何用?瞭解你的人自然會知曉你是什麼樣的,不瞭解你的人你又何必去在意。在爺看來名聲那種東西最是無用!”
劉萱暗暗點頭:“你這話說的很有道理,可人在世間總要與他人相處,我又不如你一般可以肆意而行,只得如這世間常人一般在意這些俗事俗物。”她話頭一轉又囑咐道:“你可千萬不能殺了曹鴻,我瞧著他也不是無良之輩。”
鄧玉皺眉微有不耐,但還是點了點頭應下。
劉萱看著那片藍天,猶豫良久還是開口道:“我已經與他定下婚約,就算無這婚約我的心也是有他的,你切莫對我太好了。”
她說完卻不敢去看鄧玉的臉,她只一眨不眨的盯著頭頂的藍天白雲瞧著。許是瞧著累了。眼中竟開始泛起溼意來,她眨了眨眼將那抹溼意壓下,靜靜等著鄧玉的咆哮或是拂袖而去。
可是鄧玉沒有,他既沒有朝她怒吼。也沒有拂袖而去。只是靜靜的坐在她的一旁久久不曾開口。
劉萱的脖子有些仰的酸了。可她不敢低下頭來,生怕一低頭便對上鄧玉的目光。
正在這時冥二冥三牽著馬回來了,劉萱彷彿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起身朝冥二冥三小跑著迎了上去,冥二冥三被她的熱情嚇了一跳,再一看自家爺那跟過來的目光,頓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劉萱可不管那些,此刻只要能有藉口離開鄧玉的身旁就是好的,她指著一匹馬上揹著的行囊道:“我有些餓了,可有吃的?”
冥二點了點頭,從馬背上的行囊之中取出乾糧和水囊來遞給劉萱,他看了看那邊坐著的主子,又取了些乾糧交到劉萱手中,示意她給自家主子送去。
劉萱有些無語,她明明是想離開鄧玉一會,卻又被人趕著回去了,她不想讓冥二冥三瞧出什麼異樣來,冥二性子有些跳脫,若是讓他瞧出異樣定要刨根問底的,當下拿著乾糧與水囊慢吞吞的往回走,朝鄧玉而去。
來到鄧玉面前,她將水和乾糧往他面前遞了遞也不開腔,鄧玉看了她一眼而後接過,他指了指身邊原先她坐的地方淡淡道:“坐。”
劉萱見他一切如常,反而是自己顯得太過彆扭,想了想當下便又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拿著乾糧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正啃的起勁,一旁鄧玉將水囊遞了過來。
劉萱微微一愣伸手接過,而後在他的注視之中喝了幾口又還給了他,她低頭啃著乾糧眼睛看也不敢朝鄧玉那邊看上一眼,鄧玉也不同她說話,只時不時遞過水囊來讓她喝上一口。
直到乾糧吃完,劉萱才有些想通,他都無事為何自己要顯得那般心虛?她說的乃是實話,若她不說便是對鄧玉的侮辱,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