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任管事可受不起遼國奸細的罪名,當下連連點頭:“可。自然可。”
劉萱挑了挑眉:“不知十萬擔需要多少銀兩?”
那任管事本想說要按市價便成,可他瞧了瞧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曹管事,又看了看劉萱那挑眉模樣,吞了吞口水道:“一萬,一萬兩便成。”
劉萱聞言笑著點頭:“任管事乃忠君愛國之人,待殿下回京,萱定會為任管事討個賞。”
那任管事抹了抹額頭的汗,連聲道不敢,劉萱微微一笑又看向旁人。
有了曹管事的例子在前,又有任管事的行事在後。其餘三大世家的管事也知曉自己該怎麼辦了。劉萱一個個問過,三人均以一半市價的價格將糧食出售給劉萱,且承諾五日之內送到京城。
四大世家糧行管事半賣半送,一共給了劉萱三十萬擔糧食。劉萱對著四人道了謝。又承諾定會為他們討賞。而後便讓秋菊送客了。
那四大世家糧行管事看著地上的曹管事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該不該走,平日裡任氏與曹氏一族走的最近,那任管事猶豫再三還是開口道:“這曹管事是否是遼國奸細一事。還望劉姑娘明察。”
劉萱聞言皺了眉:“他乃遼國奸細,此時已經證據確鑿,本姑娘親耳所見,任管事也不必求情,去通知曹家來人收屍便是。”
這話一出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那原本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曹管事也掙扎著跪了起來,劉萱瞧也不瞧眾人神色,只淡淡開口吩咐道:“來人,曹家糧行管事乃是遼國奸細,本姑娘奉太子之命已經查實,為懲大戒就地砍了!”
劉萱話音一落,虎一立刻拔出腰間佩劍來,那四大管事臉色已經泛白,紛紛開口勸阻,那任管事更是急的滿頭大汗:“劉姑娘不可啊!”
他除了這話卻也想不出別的詞來,他本以為劉萱按個罪名好讓曹家出糧,可不曾想到她竟是要動真格的,她竟然要就地處決了那曹管事!
跪在地上的曹管事瞧著那虎一拔劍架上了自己脖子,再也沒了先前的倨傲和心中的一絲僥倖,如今他早已什麼也顧不上了,急急就要朝劉萱那處跪走過去,虎二見狀在他背上又是一腳。
那曹管事捱了一腳卻又迅速爬了起來,他朝著劉萱急急磕頭,咚咚的聲音響徹了大堂,此時的他髮絲散亂淚水橫流,狼狽至極。
可劉萱卻仍沒有收回命令的意思。
那任管事與其他管事再也忍不住也跪了下來,劉萱一瞧急忙起身上前扶起:“諸位這是何意?論輩分諸位年長與萱,論功績諸位皆是朝廷有功之人,劉萱如何能受諸位大禮。”
那四大管事不得已又站起身來,只是仍是連連再勸,劉萱嘆了口氣:“諸位如此,萱也不能一意孤行。”
她看向那早已狼狽不堪的曹管事厲聲道:“你有何話說?”
那曹管事指著自己喉嚨無聲嚷嚷,虎一上前解了他的啞穴,那曹管事一能發聲立刻便道:“劉姑娘饒命,我真的不是什麼遼國奸細,我願如其他管事一般奉上二十萬擔糧!”
劉萱聞言皺眉看他:“我已籌措到糧食,要你那二十萬擔何用?再者我怎知你是不是為了保命而這般做來?你先前所作所為分明是個遼國奸細!”
“我真不是啊!”那曹管事就差嚎啕大哭了,可無論他說什麼,劉萱看上去均是一個字也不信,那曹管事實在沒有辦法,急忙向那四大管事使眼色。
四大管事接受到他求助之意,立刻紛紛求情,任管事更是道:“那曹管事當真是知根知底的曹家之人,絕不會有二心,先前他定是鬼迷心竅才做出那等之事。”
劉萱皺了皺眉似有疑惑:“當真如此?”
任管事連連點頭:“正是。”
劉萱聞言皺眉看向那跪在地上的曹管事道:“四大管事皆替你求情,說你乃是一時鬼迷心竅,本姑娘也想信你,但你要如何證明?”
那曹管事微微想了想,疾聲道:“五日之內,我願奉上二十萬擔糧食給姑娘,且不取分文以證清白。”
劉萱沉吟片刻:“如此說來,你當真不是遼國奸細?”
那曹管事聽聞劉萱這話。差點喜極而泣,急忙道:“我真真不是啊。”
那曹管事話音一落,一旁的四大管事也紛紛附和,劉萱嘆了口氣:“曹管事既然願奉上二十萬擔糧食以證清白,又有四大世家糧行管事為你作證,或許這奸細一事還需再查,既然如此本姑娘也不為難與你,曹管事立下字據,就與其他管事一同離去吧。”
那曹管事如蒙大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