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曹太后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如今那狐媚已經摺騰不出什麼花樣來,即便生下皇嗣也不能如何。哀家有些困了,就寢吧。”
天色已經大亮,可孩子們似乎眷戀母親的溫度,遲遲不願出來,穩婆們也已經有些急了。
冬梅在一旁早已哭成了淚人,又是一陣用力之後,她仍不住跪下求道:“小姐,讓奴婢去喚陛下吧。”
此刻的劉萱早已汗流如雨,她強忍著劇痛堅決的搖了搖頭,虛弱道:“一切皆是天意,他來與不來,都無法更改,此事莫要再提!”
花影見狀一把將冬梅拉了起來,她微有些責怪道:“這種時候,你怎可再讓娘娘分心!”
冬梅受了責備有些無措的站立一旁。花影遞給她一方帕子,嘆了口氣:“你若閒著,不妨為娘娘擦汗!”
冬梅聞言回神,急忙接過帕子,小心翼翼的替劉萱擦起汗來。
這時又有宮女端著藥走了進來,劉萱問也不問接過便要飲下,花影卻從她手中搶過,抿了一口辨別了碗中的藥,這才遞給劉萱道:“這是助生產的藥,娘娘可放心飲下。”
劉萱聞言費力的點了點頭。而後接過飲了。
一旁的幾位穩婆均在忙著照看劉萱。只是其中有一人,瞧見這番景象抬頭看了看花影。
察覺到那穩婆的視線,花影立刻轉眸看了過去,只見那穩婆剛剛接觸到她的目光。便急忙的低了頭去。
花影見狀立刻皺眉。她看向那穩婆冷聲道:“你。出去!”
那穩婆聞言一愣,似有些不大相信花影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聽得劉萱冷聲道:“聽花影的吩咐,你先出去吧。”
“娘娘!”穩婆聞言頓時慌了,連忙跪了下來:“這種時候,娘娘怎可讓奴婢出去呢?娘娘這是難產之症啊!”
此刻的劉萱已經沒力氣去解釋亦或是爭辯了,她相信花影絕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翻話來,她只是皺了皺眉,而後無力的揮了揮手。
那穩婆還要再辯,一旁的冬梅本就急的心似火燒,如今見那穩婆再這賴著,頓時一把將手中的帕子丟進銀盆之中,而後將那穩婆一手提起直接拎出了偏殿。
那穩婆還是個不知趣了,被冬梅拎著一路都在喊叫,冬梅煩不勝煩,拎出了偏殿還不夠,直接一路將人拎出了甘露殿!
冬梅剛剛將那喊鬧的穩婆丟出了甘露殿的大門,便瞧見了李澈正大步朝此處走來,他的衣衫仍是並不齊整,顯然是急衝衝過來的。
冬梅見到他本是一喜,卻突然瞧見了李澈一旁同樣衣衫不太齊整的曹瑩,她的心一下便冷了,面色也頓時難看起來。
李澈來到殿外,瞧見她並未在意她不曾行禮,更不曾在意她難看的面色,只急急問道:“萱兒如何了?”
冬梅聞言冷笑一聲:“陛下還記得娘娘?”
李澈本要往裡走,聽得此言頓時停了步子,他回頭看向冬梅:“何出此言?”
冬梅並不回答,她只是上前兩步守住宮殿大門,抬起下巴與李澈對視道:“不勞陛下操心,娘娘雖有難產之兆,但定會平安無事,陛下若是無事便請回吧。”
李澈聞言眸色頓時大冷,他看向冬梅眸中都有些殺氣。
多年的積威差點讓冬梅跪下身去,但她想起劉萱痛苦的模樣,硬是站直了身子,抬頭看向李澈,一寸不讓。
一旁的曹瑩見李澈真動了怒,急忙開口道:“陛下一早聽聞妹妹生產,便急忙趕了過來,你守在殿外不允陛下入殿又是為何?妹妹此刻最想見的人定是陛下。”
冬梅聞言冷哼一聲,她看也不看曹瑩,只盯著李澈含著殺氣的眸子道:“娘娘吩咐過,此殿不允任何外人入內,尤其是陛下!所以奴婢即便是拼了命,也會守住大殿!”
李澈聞言身子一僵,滿含殺氣的眸子,頓時被一抹刺痛代替,他看向冬梅有些不可置信:“她果真這般說的?”
冬梅又是一陣冷哼,面上顯出一分輕蔑來:“奴婢的話說的明白,想必陛下也聽的清楚,娘娘不想見陛下,即便是難產……”說到此處她頓時喉中堵塞,她深吸一口氣,堅決的將話說完:“即便是娘娘難產去了,閉眼之前,她也絕不會想看見陛下!”
這翻話何其狠毒!
李澈身子頓時一晃,一旁的曹瑩急忙扶住了他,曹瑩看向冬梅道:“你可知道阻攔聖駕該當何罪?!”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冬梅決然的抬著頭道:“但是,陛下若是想進殿,就必須踏著奴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