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後院了,何至於今日這般折騰。”
“只怕他並不後悔。”鄧玉倒是瞧得清楚:“李澈那廝爺清楚的很,他擅長使陰讓人心甘情願為他辦事,對你他是不屑用強,他要的是你的心甘情願。”
劉萱聞言點頭同意:“他那般高傲的人確實不屑用強的。”她瞧著鄧玉一臉疑惑:“我瞧你知他甚深,對他行事雖有不滿卻還是微有恭敬,可為何你總與他作對?”
鄧玉重重哼了一聲,說了一句典型的鄧玉語錄:“爺就是看他不順眼,爺就是想同他作對。”
“那你對我好,也是僅僅是因為想同他作對?”
鄧玉聞言朝劉萱看去,只見她雖是笑著可眼中卻含著探究和認真,鄧玉微微偏了頭,有些不大自在的否認:“不是。”
劉萱卻是不依不饒追問:“那是為何?”
鄧玉沉默半響突然回頭看她,似有些惱羞成怒的衝她吼道:“爺想對你好便對你好了,哪有那麼多為何,反正你知曉不是因為李澈那廝的緣故便行!”
劉萱摸了摸鼻子小聲嘀咕:“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能不吼我麼?”
鄧玉聞言身子一僵,而後十分傲嬌的重重哼了一聲,往前走了兩步將追風的韁繩拴在一棵樹上,自己袍子一揮在一旁坐下,取了面具丟在一旁隨手扯過一旁的一根狗尾巴草在嘴裡叼著。
那妖孽的臉頓時就有了幾分玩世不恭來。
劉萱在他一旁坐下,也學著他的模樣扯了根狗尾巴草放在嘴裡叼著,鄧玉忍不住瞪眼:“你好歹是個女子,怎能如此粗鄙。”
劉萱朝他翻了個白眼:“我便是如此粗鄙你又能奈我何?”
鄧玉無奈的看她一眼仰身躺了下來:“爺是不能拿你怎樣,但你這模樣還是莫要讓他人看去的好,聽聞柳太傅要收你當義女,他可是當朝太傅最講究那迂腐的禮教,你若這番模樣被他瞧見,莫說是義女了。只怕是他太傅府的門你都別想進。”
“你倒是打聽的清楚。”劉萱嘴裡叼著草居高臨下的瞧著鄧玉那妖孽的容顏:“你既知曉柳太傅欲收我為義女,也當知曉他打算將名下的產業都交給我。”
這個他自然說的便是李澈了。鄧玉嗯了一聲算是應答,他看了一眼劉萱道:“李澈那廝心思深不可測。你切莫被他這些手段給騙了,李氏王朝初定尚不繁榮,國庫空虛遼國又年年來犯,李澈那廝的那些產業每年的盈利都貼補了國庫,這種情況下他突然將產業都交於你手,只怕不僅僅是為了討你歡心這麼簡單。”
劉萱微愣,這些她還真是不知,她皺了眉問道:“依你之見他這般做有何深意?”
鄧玉將雙手枕於腦後,微微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不管如何。他將產業交於你手,對你來說是件好事,京城不比別處,你有些產業傍身再被柳太傅收為義女,這京城你便是站穩了腳跟,他這般做法實實在在是為了你好,你也不必太過糾結於他的深意,待你接了他的產業,他的想法自會告知於你。”
劉萱噗嗤一笑:“你明明喜愛同他作對。怎的又為他說起好話來了。”
鄧玉瞪她一眼:“爺是那般小氣之人?該如何便是如何,爺不屑做那般背後詆譭的小人之徑。”
”是是是,你是男子大丈夫,是我小人。”劉萱順著他的話說道:“不過我乃是小女子。自古便有人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鄧玉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分明表示贊同,劉萱被他那眼神弄得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只得看向遠處排解心中鬱悶,她不說話。鄧玉也轉眼看著遠處愣愣出神,兩人之間一片寂靜。
兩人獨處一處。寂靜下來分明是該尷尬的,可他們之間卻絲毫沒有那尷尬之息,反而有著說不出的寧靜美好,兩人就這麼坐著,靜靜的看著夕陽落山。
待太陽快要完全落下之時,鄧玉起身道:“也出來許久,該回去了。”
劉萱也起身點頭棄了嘴裡叼著的狗尾巴草:“今日你帶我騎馬,今晚我便做些飯菜犒勞你一番可好?”
鄧玉將面具覆於臉上:“爺帶你騎馬可不是為了讓你報答,不過你既然有如此孝心,爺便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劉萱看著他翻身上馬,嘴角微微抽搐:“其實你可以不必如此‘勉為其難’。”
鄧玉對她的話充耳不聞,伸出手來將她拽至馬上,牽了韁繩將她圈於懷中:“爺今日偏偏想要‘勉為其難’一番。”
他說完一夾馬腹,追風頓時邁開蹄子朝山下狂奔而去。
鄧玉將追風牽回寧王府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