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氣:“今日我隨義母上天祥寺還願,雖名分還未正式定下,但此次出門我是以柳母義女的身份第一次見於眾人,天祥寺乃是國寺,想必定有許多貴人在寺中禮佛,我自然不能丟了義母的臉面。”
冬梅點頭:“小姐思量周全。”
劉萱看了看時辰差不多該出發了,便對冬梅道:“今日我在那椛繡坊定製的衣衫也該送到了,你便留在府中結賬,義母身邊定有許多丫鬟,秋菊一人陪我去便可。”
冬梅雖有些不大樂意,但還是點頭應下將劉萱送上了馬車。
劉萱來到柳府的時候柳母早已準備妥當候著了,二人上了同一輛馬車僅有秋菊在一旁伺候,柳母牽著劉萱的手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一番,瞧見了她頭上的髮簪笑著道:“這髮簪配你正合適不過,昨兒我瞧你便覺得有些素了,我家萱兒今日這般打扮一番倒有京城第一美人的架勢。”
劉萱臉上含羞微微低頭:“義母盡打趣萱兒。”
柳母瞧見她羞澀笑的越發慈愛:“義母可從不妄言,昨日你走後你義父也將你好生誇了一通,說你不但至情至孝還是個聰慧過人的,便是棋藝也是一絕,竟將他殺了個狼狽不堪。”
劉萱接話:“那是義父讓著萱兒呢。”
“他是什麼脾氣義母還能不知。”柳母笑著搖頭道:“他若真讓了你便不是當朝太傅了。”
柳母與劉萱一路說著話,這路程倒也不覺得遠,天祥寺位處京城南郊,距離京城並不太遠,馬車行了一個時辰便也到了,天祥寺並不如寶宇寺一般矗立山巔之上,馬車一路行至寺院正門之前才停了下來。
接近天祥寺時已是車來車往,如今到了天祥寺才知此處香火到底有多鼎盛。
那一排排的馬車,一匹匹的駿馬無不昭顯著天祥寺第一國寺的身份。
柳母與劉萱下得馬車,頓時便引來許多目光,與她們差不多同到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了一貴婦人,瞧見劉萱便是眼前一亮,待看到劉萱身旁的柳母之時笑著迎了上來。
“這不是柳夫人嘛。”那貴婦人來到面前笑著道:“難得瞧你出門今兒個怎麼來這?”她說完這話彷彿才瞧見柳母一旁的劉萱一般:“好標緻的美人,這位是?”
柳母笑著牽了劉萱的手拍了拍:“這個啊,我還要先賣個關子,估計今兒個晚上你就該知道了。”柳母笑意盈盈:“曹二夫人怎的今日也來上香?”
曹二夫人瞧了一眼劉萱而後笑著道:“柳夫人愛賣關子,我卻是個直爽的性子,今兒個我們家姑娘便是東宮的那位要來上香,寧王世子過不了幾日將要遠赴邊關,我們家姑娘來為廣大將士祈福。”
“原來是曹側妃。”柳母將側妃兩個字咬的很重成功惹得曹二夫人微微變了臉色,柳母卻似毫無所覺:“曹二夫人看來是要在外等候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她牽著劉萱的手便要朝寺內走去,卻被曹二夫人的一句話給攔了下來,曹二夫人輕笑道:“柳夫人這般進去只怕是上不到香的,太子聽聞我們家姑娘要為廣大將士祈福,特意派人將寺內守了,等著我們家姑娘上完第一柱香,其他人才能去呢。”
這話一說,莫說是柳母便是劉萱的臉色也微微有些不好,李澈為人她清楚,他是絕不會做出如此強權之事,只怕這事情不是那曹側妃便是曹家所為,反而將這般強權之事扣壓到李澈的頭上,李澈乃是堂堂太子,來寺上香禮佛的又大多是女眷,又怎會因為這般小事託自己相公去問上李澈一句?
這曹二夫人這般說來,便是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裝作信。
柳母回了身瞧著曹二夫人冷哼一聲:“不過是個側妃,出門上香好大的架勢!”
面對著柳母的冷哼,曹二夫人卻淡淡笑著摸了摸自己光亮的指甲,長長嘆了口氣:“我們姑娘雖是側妃,可耐不住太子寵愛,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柳母冷眼瞧著,忽的拉著劉萱的手便要朝寺內走:“萱兒,我們進去,我倒要看看可有誰敢攔著我們上香!”
劉萱的眼睛眯了眯,柳母說的是我們,她低低應了一聲任由柳母牽著她朝寺廟內走,她不介意柳母拿自己來試探李澈的態度,她也正想看看當自己遇上那個深受他寵愛的側妃,他又會如何。
柳母牽著劉萱進了寺,果不其然瞧見寺內中庭站了許多人,而寺內各大殿的門口都站著一身銀甲的護衛,一瞧便是太子府上侍衛裝束。
柳母瞧了一眼頓時面色更冷,低低道:“這曹府還真是膽大妄為,竟連太子府侍衛都敢冒充。”言下之意便是不信這些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