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瑩微微一笑端起婢女送上的茶抿了一口而後放下:“婚事自有家中長輩做主,哪有我們這些閨閣女子說話的道理。”
眾女見她圓場,頓時紛紛點頭化了尷尬,曹瑩又笑著道:“有了萱妹妹在,我哪裡還稱得上什麼京城第一美人,諸位妹妹可切莫再提。萬不可讓萱妹妹暗中笑了我去。”
曹瑩提到了自己,劉萱立刻介面笑道:“瑩姐姐太過謙了,在萱看來瑩姐姐當的第一美人的稱號。”
“萱妹妹就莫要再打趣姐姐了。”曹瑩故作怨念的看了劉萱一眼:“沒瞧見萱妹妹之前,姐姐還自認長相出眾,如今瞧見了萱妹妹卻是再不敢提出眾二字。”
曹瑩一旁的吳穎笑著道:“行了行了,你二人也不必再互相吹捧,依著我看瑩姐姐溫婉,萱妹妹出塵,二人自當是京城雙珠不分上下,姐妹們你說是不是。”
吳穎這麼一說。眾女紛紛點頭。京城雙珠這稱呼便這般落在了劉萱與曹瑩身上。
就在這時,另一邊的男賓處突然傳來一陣叫好之聲,眾女聞聲立刻便被吸引了視線,紛紛朝男賓那處望去。只可惜離得較遠又有假山相隔。竟是什麼也瞧不見。眾女不由露出些失望之色,紛紛回了頭。
曹瑩喚來一旁的婢女:“你悄悄去瞧瞧那邊正在做何事,竟然如此熱鬧。”
那婢女在眾女的期盼之色下領命而去。不多時便折返了回來,見眾女都向她瞧來,微微提了些聲量回道:“稟姑娘,諸位公子正在比試作詩,正巧太子來了隨意點評了一首,諸位公子正在叫好。”
曹瑩聽聞半垂了眼眸喃喃道:“太子竟然親來了。”
她雖是喃喃自語,但還是落入了劉萱的耳中,劉萱將曹瑩那抹神色收入眼底,看來眾女所言不差,這曹瑩及笄已有兩年,婚事耽擱下來也並非無因。
曹瑩回頭對眾女展顏一笑:“男賓那處如此熱鬧,咱們也不能遜色了去,不如咱們也來比試作詩可好?”她從手上摘下一對玉鐲放在桌上:“我願將這對玉鐲給諸位姐妹添些彩頭。”
她那玉鐲一瞧便不是凡品,當下諸女便有些心動,雖是心動卻無人站出做那拋磚引玉之人。
曹瑩身旁的吳穎也褪了手間玉鐲放於桌上:“我也將這玉鐲作為彩頭,只是這單單比試著實有些無趣,不如我們來玩擊鼓傳花,諸位姐妹面前均斟上酒,若是這花到了哪位姐妹手中,哪位姐妹就必須展示一項才藝,若是不想展示才藝也可飲酒做罰。”
吳穎的提議立刻得到了眾人的贊同,這般遊戲倒是比單單比試作詩要來的好上許多,見眾女都點了頭,作為主人的劉萱便吩咐跟在身後的秋菊去準備。
劉萱笑著朝眾人道:“酒府上倒是不缺的,只是這鼓和花卻是沒有,不如我們已盤代鼓,以帕代花,擊盤傳帕眾姐妹意下如何?”
眾女自然是說好,劉萱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方絲帕來展開,在眾女面前示意了一番:“便以此帕相傳。”
眾女瞧見她手中帕子紛紛露出訝異之色,在座的都是貴女,這女紅便是自小研習,一眼便瞧出了劉萱手中之帕的特別來,一旁的曹瑩忍不住驚歎:“妹妹這帕子竟然是雙面繡帕!”
劉萱笑著點了點頭,曹瑩見她點頭面上更露訝色:“妹妹可否將這繡帕借我一觀?”
劉萱自然點頭應好,將手中的帕子遞了過去,曹瑩接過細細查探一番之後將帕子還給劉萱,她讚歎道:“竟然真的是雙面繡帕,這雙面繡技已失傳十幾年,妹妹從何得來此帕?”
還未待劉萱回答,眾女便紛紛跟劉萱借帕一觀,劉萱乾脆將帕子丟給眾女傳看,而後才笑著回了曹瑩的話:“姐姐有所不知,聽聞薛郡王妃的椛繡坊做女子裙衫乃是京城一絕,我便前去做幾件衣衫,卻無意之中在椛繡坊隔壁的錦衣紡瞧見了這失傳的雙面繡帕,便買了回來。”
曹瑩聽完劉萱的話驚歎一聲:“想不到錦衣紡中竟有身懷絕技的繡娘。改日定要去錦衣紡買上一條。”
“姐姐只怕是佔時買不到了。”劉萱笑著道:“那會雙面繡的繡娘因家中有事需回去一段時間,而我已經將那僅有的五方繡帕全部買下,姐姐若是喜歡,妹妹送姐姐一方便是。”
曹瑩對劉萱微微一笑:“如此便多謝妹妹了。”
一旁的吳穎也湊上前道:“萱妹妹既是有五方繡帕,便再送我一方可好?”
劉萱自然點頭應好,帕子在眾女手中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劉萱手中,劉萱瞧著眾人羨慕的神情笑著道:“諸位姐妹若是喜歡,萱便將那剩餘的兩方繡帕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