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樣的向劉萱告辭,催促著她趕快進京。
騎馬離了益州三五里之後,又棄了馬回身返回益州,藏於客棧暗處保護劉萱。
龍一去而復返劉萱自是不知,她只是與錢通商量一日,又在益州停留兩日備齊物品,然後才在第四日的早晨坐上馬車駛離益州,往京城出發而去。
第五十章:保全
劉萱沒有出過遠門,並不知曉前往京城這一路需要哪些物品,但錢通卻是個常在外行走的,所以這路上的物品大都由他置辦。他們置辦的東西並不多,除了兩人各自的行李外,便是一輛馬車一匹良駒一些乾糧和水,還有為了打發時間而準備的一些雜書一把琴,這些東西之所以置辦了兩日,主要還是因為良駒難尋。
益州離京城何止千里,一路上不可知的危險太多,本來依著錢通的想法,他們還需僱些侍衛,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劉萱的時候,劉萱先是微微一愣,而後笑著拒絕了。
錢通記得當時劉萱的笑容十分複雜,有苦有傷有無奈還帶著一絲不太容易察覺的溫柔,她說:“經過此次我明白了許多事情,其中有一件事情便是我絕不會在到達京城之前,出任何性命攸關的意外。”
錢通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篤定,蜀地還好說,因柳枝青前來任官之時曾肅清過蜀地匪患,可出了蜀地就說不清了,李氏王朝建國不過十餘年,戰亂留下的痕跡仍在,他雖不曾出過蜀地,卻也知道各地均有些山賊匪患。
他欲再勸,劉萱卻道:“你信我便是,何況那些護衛只是僱來的,若真遇到危險只怕第一個便是殺了我們取了錢銀跑路。與其如此,不如你我二人低調行事,倘若山賊不是到了飢不擇食的境地,應當不會選擇我們下手。”
錢通點頭,他提議僱傭護衛並不是相信那些護衛真可以以命相護,而是想起到威懾的作用,但劉萱說的對,若是僱傭的護衛便等於告訴那些山賊他們有些錢銀,而他們又不能如真正的貴人一般僱上一群侍衛,也起不到威懾的作用,真到了性命攸關的時候,這些護衛反而更可怕。
但凡有些錢銀的誰在出遠門之前不僱些護衛?這些人僱護衛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害怕,僱些護衛也只是給自己壯膽罷了。
但劉萱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卻有著常人不曾有的膽量,經此一事,錢通對劉萱敬意更深,自家小姐雖未出過益州更未曾四處行走,但所思所想均比常人看的通透,行事膽色也非比常人。
劉萱不知錢通心中所想,她非常嚴肅且鄭重的對錢通道:“這一路你我生死相隨,但有一事你必須答應我,若真不幸遇上性命攸關之事,你必須先保全自己,任何情況下都必須先保全自己!”
錢通直覺就要反對,劉萱卻不等他出聲便到:“如今胡管家已死,我貼身丫鬟紅苕也因救我而死,我身邊也僅剩下了你,你不知我為何要上京城,你未曾問我也未曾說,我只能告訴你這一路既是他對我的歷練也是我對你的歷練,他絕對不會讓我死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所以無論任何情況下你都必須先保全自己。”
錢通知曉他們此次進京是為了見龍一口中的主子,那個總用著冰冷且高高在上的目光打量自己的龍一,他的主子定然非比常人,自家小姐如此慎之又慎的強調此事,定有她的道理,
於是錢通將這事深深記在心裡,而後鄭重的點頭應下。
劉萱鬆了口氣,她不願再瞧見一個紅苕,只紅苕一人為她而死便夠了。
馬車在官道上吱吱呀呀走著,馬車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有些寒酸,劉萱與錢通的穿著也十分樸素,貧下中農打扮,他們化身兄妹均是姓秦,一個名為秦通一個名為秦萱,身份便是父母雙亡進京投親。
錢通在出門之時曾委婉的提醒過劉萱:“小姐容貌頗有盛名,傳聞連寧王世子也是瞧的上的。”
劉萱當下便明白了錢通的意思,說實話她對自己的容貌沒什麼感覺,她不曾與外人相交,也不曾見過其他府中女眷,唯一見過的便是佘幻雪,但她對佘幻雪是性子上的不喜,從未在容貌上有過計較。
錢通如此一說,劉萱才知曉她這長相還算是可以的,她嘴角微扯,便問錢通有何遮掩之法,錢通尋了些蠟和蜂蜜調製然後遞給劉萱:“小姐將此摸與臉上,臉色便會顯的蠟黃,面板也會顯得粗糙。”
劉萱試了試果然如此,所謂一白遮三醜,她這蠟黃的臉色倒將她的容貌遮去了三分,她又在眼瞼眼尾之處多抹了幾層,這下她便是一個僅是清秀的女子了,如此蠟黃的面容倒也符合她編造的身份。
劉萱在馬車裡坐的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