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瞧瞧熱鬧也只能作罷,停留片刻便一同又回了男賓處。
待到用飯之時擊鼓傳花的遊戲才停了下來,筆墨丹青自是有曹瑩勝出。琴曲自是劉萱第一,而舞藝乃是由一位名為御史大夫之女景書瑤奪首,曹瑩與劉萱自是不能拿彩頭的,便各自將彩頭讓與了他人。
劉萱依舊如先前所言,將另兩方雙面繡的帕子贈與了曹瑩與吳穎,自那句短短的暗諷之後,曹瑩與劉萱卻仿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如同一開始模樣姐姐妹妹的喚的親切,至於各自心事到底如何,只有自己知曉了。
用完飯後,眾女又在一起品茶閒聊,直至有丫鬟來喚她們,這才紛紛起身朝主宴那邊走去。
劉萱與曹瑩並肩而行,近得主宴便瞧見一三十左右貴婦裝扮的女子起身讚道:“先前有丫鬟說什麼京城雙珠,我原先還不信,如今瞧著領頭走來的兩人,可不正當得上京城雙珠的稱號。”
她的話音一落,便見柳母笑道:“萱兒面皮薄,可當不得薛王妃如此誇獎。”
隨著劉萱一同回來的眾女,聽得柳母那句‘萱兒面皮薄’當下便微愣,這劉姑娘行事作風哪裡顯的出一個薄字,只可惜太子已經下令封了口,這話便是在她們口中打十個轉,也是不能說的。
原來那貴婦便是薛王妃,瞧著果然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劉萱微微福身行禮做嬌羞狀:“萱謝過王妃謬讚,萱豈能與瑩姐姐相提並論,雙珠這稱呼萬萬不敢當。”
薛王妃聽了她的話卻是朝四下笑著道:“你們瞧瞧,這柳夫人的義女可當得上雙珠之稱?”
她這般問,眾貴婦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卻是笑著點頭:“劉姑娘若是當不上,這京中就再無人能與曹姑娘相提並論了。”
在眾貴婦的贊聲之中,曹瑩也笑著道:“萱妹妹太過謙,若是雙珠這稱呼萱妹妹當不上,瑩便更當不得了。”
“行了行了。”薛王妃笑著擺手:“你二人都不必過謙,依我看來這雙珠除了你們二人,再無他人可當,聽聞你們在園中嬉戲展了才藝,論容貌你們二人相當,不知才藝可仍舊如此。”
劉萱與曹瑩皆不說話,這薛王妃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言語之中竟是要讓二人論個輸贏出來,劉萱與曹瑩皆是心如明鏡之人,這種時候自是不會開口,倒是一旁的吳穎笑著道:“萱妹妹琴曲一絕,瑩姐姐詩與書法一絕,各有千秋。”
薛王妃聽聞笑著點了點頭:“竟是各有所長,如此甚好。”
眾貴婦與眾女子將這主宴之處擠得滿滿當當,天色已經不早,眾人各自說了回話,在夕陽微斜之時賓主盡歡的散了。
柳母對今日之宴十分滿意,尤其當婢女來報,說是太子親自下令為柳太傅添置衣衫,將帳記到了太子府上,柳母拉著劉萱的手笑道:“從今之後萱兒便是這京中數一數二的貴女,京城雙珠才藝雙絕,萱兒之名定會遠揚。”
劉萱對此一點興趣也無,但她今日也十分愉悅,原因無它,因著眾貴婦在離去之時小聲議論這錦衣紡三字。聽聞柳母的話,當下笑著道:“義母可切莫提雙珠之稱,若是讓外人聽去定要笑話萱兒。”
柳母笑著道:“好好好,不提不提,今日太子親來參宴可是因為萱兒之故?萱兒不必瞞著母親,你那義兄在太子面前有幾兩顏面義母還是知曉的,太子心繫國事怎會因他之邀便放下諸事前來。”
劉萱心想,李澈來多半還是因為看到了銀子的緣故,只是這話她不能說的,只能在柳母殷切的注視之下微微點頭。
見她點頭,柳母笑容更盛,顧不得劉萱勸阻又親送置府外,劉萱有些無奈瞧著柳母過分開心的模樣,不忍出言打擊也只能隨著她去。
回了劉府,劉萱便屏退左右喚來虎一:“去,告訴你家主子,那衣衫莫讓我再瞧見他穿上第二次!”
虎一忍著笑去傳了話,不多時又忍著笑回來回話:“回姑娘的話,主子說了,至此以後那衣衫他只穿與你一人瞧。”
劉萱聞言騰的一下臉便紅了,瞧著虎一忍笑的模樣語聲暗惱:“你家主子何時竟如此油嘴滑舌,活似那紈絝子弟一般!”
虎一忍不住為自家主子辯解一句:“其實主子幼時性子也是活潑的,只不過多年磨練他才成了如今模樣,今日姑娘醋言主子自然心生歡喜,一時失言也是常情。”
劉萱並未在意虎一語中為李澈辯解的話,而是愣愣的問了一句:“我醋言了?”
虎一瞧著她發愣的模樣點了點頭:“姑娘說莫讓你瞧見主子穿那衣衫第二次,這不是醋言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