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子久了便會發現錢銀缺了,你可以回去問問廚子,這個月是不是好多菜品缺了份數。”
胡管家不用問也知道劉萱說的是對的,當下便有些自責:“老奴還以為那小子是個好的,還準備提拔一二,可不曾想竟然是個吃裡扒外,老奴回去便辭了他,也知會同行切莫再上這小子的當!”
劉萱擺了擺手:“胡叔不必如此,正如你所說能使出這樣的手段必然他也是個有才的,只是才並未為我所用,你不妨回去私下尋了他將他的手段戳穿,且看看他怎麼說,若是他真有困難不得已鋌而走險不妨幫他一二,若是隻是人心不足,下手便不必客氣直接報官便是,人心不足的走哪都是一患。”
胡叔當下點頭:“還是小姐思慮周全,老奴這就去問問那小子。”
劉萱點頭,將桌上的賬本珠算收整齊一併交給胡管家,然後又道:“你此次回去不妨問問一品香對面那些鋪上做生意的,問他們可願買了鋪子?一年租期已到若是不願買的,便不再續租,先空著便是。”
胡管家有些不捨:“小姐當初買那些鋪子的時候曾說過,只租不售,怎的現在突然要售了呢?那些鋪子原本給的租金太低,如今那條街成了繁華所在,現在提高租金他們也是願的。”
劉萱卻不解釋只道:“胡叔只管照做便是。”
自己家小姐做事總是有她的道理,這麼些年更是從未犯過錯,胡管家雖是疑惑但還是點點頭,領了吩咐退下了。
第十九章:講明
胡管家剛走劉萱便起身準備去做飯了,李澈卻叫住了她,他深邃的眸子閃著流光,定定的看向她的眼眸:“聽胡管家之言,你曾言一品香對面的鋪子只租不售,為何在前景大好之時卻突然又要出售了?”
劉萱並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並不是她拿喬而是因為三言兩語說不清楚,她正欲說想售便售了,就聽得李澈那清冽的聲音道:“允你一日不必做飯。”
做飯本不是劉萱喜愛之事,再者就算喜愛連續幾日每日三頓的做下來也是厭了,聽聞李澈這麼說當下便有些心動。
“三日。”
劉萱立刻回身:“我買下那些鋪子之時,那條街道並不繁榮,我只得以低廉租金引得商戶前來,而如今街道已是益州最繁榮的街道,此刻售出正是價最高之時,我只將鋪子售給原本商戶,那些商戶因低租而來顯然手頭並不寬裕,雖這一兩年賺了些錢銀,要買鋪子還是不夠的。”
“所以能買下鋪子之人少之又少,其餘鋪子空出自然引得大商戶前來,此刻我便是高價而售他們也是願意的,再者街道因一品香而榮,而一品香是借了柳枝青的勢,柳枝青乃新科狀元天子門生,自然不會永遠做小小的益州之守,待他走後一品香會不會有別處取而代之仍是未知之數。”
李澈眸中之色更亮,他嘴角上揚:“不將榮敗寄予一人之上,可是因劉家落敗得出的教訓?”
劉萱搖了搖頭:“劉家落敗並非僅僅因為這些。”
李澈抿了一口茶:“願聞其詳。”
劉萱看著他道:“劉家興起確實是因有劉氏子弟獲得帝寵,然伴君如伴虎豈能有人有長寵不敗之理。劉家之錯不僅僅錯在將榮辱寄予一人之上,更錯在劉氏興起之時未嚴於律己,不但不低調行事反而各個驕縱跋扈張揚不知收斂,劉氏本是小戶除了那一人再無他人有建樹,如此根基不穩卻四處張揚,就算那劉氏子弟不曾一朝下獄,劉氏也遲早會因它錯而敗。”
劉萱就事論事,眼中並沒有為劉氏落敗的惋惜,李澈眸中光亮大盛:“若是你那祖父有你所想,定不會落得鬱鬱而終的下場。”
說到祖父劉萱便不願再多言了,她半垂了眼眸:“祖父乃萱最為敬重之人,功過不該由萱評說。”
李澈見她如此便換了話題,他吩咐孫遜去準備飯菜然後對劉萱道:“你也一同在此用飯,用完飯再與我弈上一局。”
李澈確實是一個相當好的弈棋對手,與他一弈劉萱收穫頗多,想起此人再過不久便要離去,屆時自己若再想找到這樣的高手弈棋怕是不能了,於是當即點頭同意,期待著與李澈再次對弈。
然而用完飯後劉萱並未能與李澈再次弈棋,因為佘幻雪來了。
僕人剛將石桌收拾妥當,正欲擺上棋盤的時候佘幻雪便緩緩而來。
她輕挪慢步風姿綽綽,一段短短的石子小路硬是給她走出了風情萬種之感,劉萱忍不住低聲嘆道:“俏花青葉翠柳枝,不敵佳人半妖嬈。”
她剛嘆完便瞧見李澈玄色暗金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