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深深嘆了口氣:“小姐,咱就忍了吧。”
瞧見紅苕那副模樣,劉萱忽然一笑心情好了不少:“還好有你心疼你家小姐,走吧,陪廚子小姐做飯去。”
因只給李澈做飯,劉萱便簡單做了三菜一湯,飯是小廚房先就煮好的,她只是在上面蒙上兩片粽葉又蒸了蒸。
劉萱帶著食盒來到李澈住的院子,剛進院門便瞧見主屋外門神一般站著的龍一,劉萱低著頭對於這個動不動就顯示自身實力,來低調提醒她切莫反抗的人沒辦法擠出笑容。
龍一淡淡看著從身邊越過的劉萱,動了動嘴唇最終什麼也沒說任由她走了進去。
劉萱進了屋一眼便瞧見佘幻雪正站在李澈身邊,桌上擺著個食盒,她正從裡面取出飯菜往桌上布著,見到劉萱進來她似乎嚇了一跳,扶著食盒的手便是一頓,她輕咬了下唇一副委屈怯懦的模樣,那秋水一般的眸子也瞬間蒙上了一層霧:“萱妹妹,你別生氣,我……我……只是……”
她怯怯的看著劉萱沒有說下去,眸中的霧氣也越來越重,彷彿只要一眨眼淚珠便要滾落下來。
劉萱靜靜的瞧著,既不上前也開口,等了半響見佘詩曼還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不知怎的就有些覺得無趣,她淡淡了看了一眼已經取了紗幔的李澈,晃了晃手中的食盒道:“萱本想一盡地主之誼,卻不曾想打擾了世子,既然如此萱便不多擾了。”
她轉身便要離去,卻聽得佘幻雪用委屈至極的道:“萱妹妹別走……是姐姐錯了,姐姐這就走。”
劉萱本想借此脫身,在她看來不用與李澈相處實乃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可聽到佘幻雪那委屈的聲音頓時心中就來了氣,她錯了?她錯什麼了?自己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說,怎麼好像就欺負她了一般?!
劉萱硬生生停下腳步調整好心情這才回過身來,她低著頭半垂了眼眸,長長的睫毛上立刻便掛上了水珠,顯然一副傷心至極的模樣:“是萱不對,不該此刻前來打擾姐姐和世子,倘若知曉姐姐在此,萱一定……一定不會……”
她說到此處顯然已經哽咽。
李澈深邃的眸子定定的瞧著她,就在劉萱快要找藉口退下的時候,他突然莞爾一笑:“能得兩位美人惦記實在是本世子的榮幸,不如都將飯菜呈上可好?”
劉萱看向李澈並不說話,一旁的佘幻雪卻蕩起笑容顯得十分開心:“萱妹妹,你我姐妹同心,想事情也是想到一處,既然世子說了,我們便一同將飯菜呈上供世子享用可好?”
劉萱不無不可上前兩步開啟食盒,將飯菜一一放置在桌上,反正這菜是他讓她做的,本來也是要拿給他吃。
將飯菜布好之後劉萱將戲做了個十足十,她低著頭半含委屈的低聲道:“萱已經將飯菜呈上,就不打擾姐姐與世子了。”
她說完也未等兩人說話,舉袖半遮了面容,拎著食盒一路小跑便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劉萱又恢復了往日模樣,不用對著屋裡兩人做戲的感覺真好,她長吁了口氣,一回頭便瞧見龍一正奇怪的盯著她看。
劉萱有些遷怒,這人不由分說讓自己準備飯菜,知道佘幻雪在屋內也不提醒自己,想到此處對龍一又惱上幾分,狠狠朝他瞪了一眼然後大步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劉萱還有些餘怒未消,今日的李澈以寧王世子的身份來到這裡,表現又與往日大不相同,劉萱相信之前自己知曉的那個霸道獨斷又有些高高在上才是李澈,而如今這般憐香惜玉的模樣多半也是裝的。
都說寧王世子是為捉拿朝廷欽犯而來,李澈又對佘幻雪表現的太過體貼,劉萱不用想也知道這佘幻雪的身份肯定有問題。
那佘幻雪總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三言兩語便將她擺上了迫害者的位置,若是個較真心胸狹隘的,此刻定然被氣的半死,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變成了壞人,而趕人又沒辦法趕,若是趕了豈不更坐實了壞人的身份?不但不能趕人,反而要對她更好才能不落人口實,真真是受的窩囊氣。
可惜的是劉萱並不是個軟柿子,佘幻雪會演戲她也會,演的好不好是另一回事,關鍵不能坐實了迫害落難弱女子的身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找上門的麻煩她也不會硬生生受了。
紅苕見劉萱回來後便一言不發,以為她是因為被逼著當廚子不高興,不由嘆氣勸解道:“小姐別生氣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寧王世子身份那麼高貴,他的手下又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咱們鬥不過,好在寧王世子並不常住,忍耐幾日便就過去了,小姐若是真的氣不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