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鴻擦去唇角的血跡淡淡開口:“我若是殿下,既然如此深愛此女,定會將其珍之藏之,在一切未定之前絕不會讓她露於眾人之前,置身於風口浪尖之下,成為那個活靶子,今日之事只是一個教訓罷了。”
李澈聞言終於出聲:“你真的是活膩了。”
曹鴻聞言輕笑:“我有沒有活膩殿下真的不知麼?”
李澈沒有回答,抱著劉萱大步走出雅間。
雅間之外一切平靜如常,所有的一切仿似沒有發生過一般。
秋菊與冬梅候在雅間之外,瞧見劉萱被李澈抱出,二人雙眼均是一紅,然而眼下她們卻什麼也做不得,什麼也說不得,只得默默的跟在李澈身後朝樓下而去。
李澈抱著劉萱一路從二樓下得一樓,而後又在眾人的跪地身中從一樓一路抱著劉萱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他也未曾放手,便這麼一路抱著,劉萱未曾說話更未曾抗拒。她將自己整個人都蝸進了他的懷裡,聆聽著讓她平靜的心跳聲。
直到進了太子府,直到將劉萱抱進了一間臥室,李澈這才將劉萱放了下來,他放下劉萱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他平日就寢臥房的床上。
剛剛將劉萱放到床上,他整個人便覆了上來將劉萱壓於身下,劉萱一聲驚呼還未出口便悉數被他吞進了口中。
他的唇帶著他獨有的味道狠狠在她雙唇之上吮吸輾轉,若曹鴻的吻帶給劉萱的是屈辱與不甘,那他的吻給劉萱帶來的便是羞澀與些微的甜蜜。
他的吻根本算不上溫柔。甚至是有些粗魯的。劉萱在這粗魯的一吻之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一直是霸道狠戾的,他為了讓她心甘情願來他身邊,故意放走了佘幻雪,害的她家破人亡。那麼多人的性命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可他對她又是百般寵溺萬般憐惜。在瞧見她受辱之後,他甚至動了殺掉三樓所有人的念頭,也不管這樣的念頭會不會惹來巨大的麻煩。這一切僅僅是為了維護她的清譽。
今日之事她甚至都有些嫌棄自己,可他卻沒有。
劉萱微微有些心疼他的憐惜,心疼他此刻如此霸道的只想讓她擁有他的氣息……
良久之後,直將她那兩片紅唇吻到紅腫,李澈這才放開了她的雙唇,支起上半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劉萱一睜開眼便對上了他那幽黑到透不出光亮的眸子來。
她微微有些羞斂,面上泛著桃紅,輕輕偏了頭去。
李澈看著將視線由她的雙眸移到了那紅腫的雙唇之上,他開了口聲音低啞暗沉:“說,他還碰了你何處?”
劉萱聞言皺眉,偏頭不答。
然而這一偏頭卻露出她那優美的頸項來,她本就是膚如凝脂一點痕跡便清晰可見,如今那頸項之上紅紅點點的痕跡,在雪白的肌膚之上更是顯眼,李澈一瞧那痕跡頓時眯了雙眼,他一把扯開劉萱籠好的領口,頓時那一大片雪白的肌膚便暴露在了李澈的眼前。
只是那肩頭之上斑斑紅跡,讓李澈眸中原本即將要湮滅的花火又重新燃了起來,他俯首下去沿著那紅痕重重吮吸,頸項、鎖骨、肩頭……
劉萱又羞又惱,他的力道很重甚至弄疼了她,終是一個沒忍住劉萱輕哼出聲。
輕哼一出口,李澈如遭雷擊,整個人伏在劉萱身上僵住一動不動,只是那深深的呼吸在劉萱耳邊響起。
察覺到他的異樣劉萱大窘,她想掙扎可又怕適得其反,只咬了下唇一動也不敢動。
兩人彷彿被點穴一般維持著那令人面紅耳赤的姿勢,良久之後李澈才微微抬起頭來,他的墨髮有幾絲垂落在劉萱臉頰之上,劉萱見他已經緩和,略帶委屈的用雙眼瞧他:“若不是你,我豈會受今日之辱。”
李澈深深的看著她並不答話。
見他不答,劉萱更覺委屈,一雙水盈盈的眸子便染了溼意:“我本來在益州好好的,有忠心的僕人和疼愛我的管家,還有事事以我為先的紅苕,都是因為你,我不但失去了所有,就連紅苕和胡管家也慘遭橫死。”
她終於將心中藏了許久的怨給說了出來,說著說著她更覺委屈:“即使我到了京城,倘若你一直悄悄的將我收了外室,也不會有今日之禍,那曹鴻確實可惡,可他說的話卻也是真的,你若真的心中有我,疼我寵我,又怎會將我至於風口浪尖之下。”
最後的指責純屬子虛烏有了,他對她的心意,他對她的在乎,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可今日她受了委屈,此刻說話便有些沒帶腦子,只顧著一股腦發洩著自己的怨氣。
李澈默默的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