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字出了口,劉萱卻突然平靜了下來,她垂了眸子低了聲音,緩緩的又說了一遍:“別說了。”
李澈嘴角的笑意隨著她緩緩而出的三個字,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靜靜的看著她半垂了眼眸的模樣。微微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書房之中頓時沉寂了下來,一個低了頭,一個垂了眸。
劉萱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半響之後才抬起頭看向李澈,打破了這份沉寂:“佘幻雪如今身在何處?”
李澈的眸子頓時就冷了,一如劉萱第一次瞧見他時的模樣,她強迫自己挺直了脊樑又問了一遍:“佘幻雪如今身在何處?”
李澈瞧著她眸中之色越來越冷,劉萱仿若不絕直直的站在那裡迎向他越來越冷的目光,半響之後李澈突然冷哼一聲:“你這是在同孤做交易?”
“劉萱不敢。”一如第一次相見之時的模樣。她嘴上說著不敢。可哪裡又有半分不敢的模樣。
李澈冷眸瞧著她冷笑著道了一聲:“好,很好。”
很好二字話音剛落,他猛然伸出手去掐住了劉萱的脖子,他的手微微用力。看著劉萱冷聲道:“你以為孤寵你縱你由著你。便不敢殺你了。嗯?!”
劉萱何曾見過他如此氣極的模樣,便是從前他也未曾如此動怒過,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意。劉萱知道他對她是真的動了殺心,她慌了亂了,面上卻是一如以往的鎮定模樣,她閉了眼狠了心,既然如此便讓她瞧個清楚!
劉萱猛然睜了眼,迎上李澈早已動怒的雙眸,輕啟紅唇:“如今佘幻雪身在何處?”
話音一落,握著劉萱脖子的手猛然一緊,劉萱只覺脖間一痛然後便開始喘不上氣,可她沒有求饒,她只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看著眼前這個如神邸一般的男子,越來越冷的雙眸。
她的臉漸漸紅了,而且越來越紅,就在她以為自己賭輸了的時候,李澈卻猛然鬆開了手,一掌將她推落在地。
李澈顯然已經怒到了極致,袖袍一揮,書桌上原本高高摞起的奏摺頓時嘩啦啦散了一地,他瞪了眼瞧著捂著脖子坐在地上,正在大口喘息的劉萱,怒聲吼道:“滾!”
這一聲吼響徹書房,自然也傳到了在外間等候的柳枝青、龍一以及冬梅耳中,冬梅與龍一聽得書房內得動靜便要上前,柳枝青卻伸手攔住了他們,他皺眉衝著二人搖了搖頭。
龍一瞧見他的模樣最終還是止了步,而冬梅此刻也只能面帶憂色的朝那緊閉的書房門看著,除此之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那一個滾字還在書房之內迴盪,劉萱卻充耳不聞只坐在地上大口喘息
李澈見她動也未動,胸口開始劇烈起伏,他又衝著她大吼了一聲:“滾!”
這回劉萱動了,她此刻已經平復過來,可她並未如李澈交代的那般滾走,而是施施然笑了,她原本只是低低的笑著,可漸漸越笑聲音越大,直到最後竟是坐在這書房的地上朗聲大笑起來,她笑的十分愉悅,看著李澈那深邃的滿含怒氣的眸子,笑的前俯後仰。
李澈瞧著她笑的前俯後仰,隨手拿起桌上一本奏摺便朝她砸了過去。
那奏摺從劉萱耳旁飛過,趴的一聲重重落在她身後不遠的地上,這一落地聲成功讓劉萱止了笑聲,她回頭瞧了瞧地上那本已經被生生砸壞的奏摺挑了挑眉,轉頭迎上李澈仍舊滿含怒氣的眸子笑著道:“你瞧,你連砸都不捨得砸我。”
這話一出,李澈深邃的眸中之色變了又變,再瞪向劉萱之時,眸中的怒氣已然不見,只是仍舊冷冽。
這般冷冽的眸色對劉萱來說顯然是不痛不癢,她笑意盈盈的瞧著他:“怒了吧?氣極了吧?可你雖是怒極氣極,卻仍舊捨不得傷我半分,你將底牌露給我,今後該怎麼辦?”
她偏了頭一副苦惱的模樣,顯然正在為李澈擔憂。
李澈瞧著她那副故作苦惱的模樣,重重冷哼一聲。
劉萱聽得那一聲冷哼,卻是長長嘆了口氣,她就那般坐在地上,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支起雙腿坐的十分閒適,她笑看李澈道:“李澈啊李澈,以前你總是嚇我,用你那貴人之氣貴人的身份嚇我,可如今我卻不怕了,你的底牌我已經瞧見,如今我絲毫不怕你了,這該如何是好?”
李澈冷眼瞧她。沒有開口的意思。
劉萱笑完又長嘆口氣:“以前我想著,以我這性子定是不能入你後院的,若是你真是想要我便求你在外接一宅子將我養著便是,可如今你卻給了高貴的身份,讓我想做一外室也是不成,你可知道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