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七階好手。
當然,氣勢之犀利並不代表攻擊力之犀利,一個七階地修為者對付席若塵這樣的修真者而言,綽綽有餘,可對於郝偉,連螞蟻都算不上。郝偉連躲都懶得躲了,身上靈氣湧現,形成一層閃閃發光的金膜,這寒光擊打在身上。就像涼爽地秋風吹過,除了帶動衣襟飛舞,沒有任何作用。
打擊!這是不折不扣的打擊,張無恨的眼睛已經直了,面前這人難道真地是傳說中地葵花真君,可恐懼和憤怒已經讓他喪失理智,右手輪空一下,長劍重回手中,身子旋轉開來,手中緊握地長劍捲起一個氣旋,直直地在次向郝偉襲去,他不信自己傷不了面前這個傢伙,絕對不信,在次仙界的他雖然算不得上是頂級好手,可好歹也是成名人物。
這招叫做憂愁一擊,你還別說,攻擊時的張無恨還真有點憂愁的味道,當然僅僅是有,郝偉的手已經按在身上,從李逍遙口中的話來看,林華顯然已經在仙界失勢,具體現在是什麼模樣,還不知曉,而面前地這兩個傢伙很明顯是林華敵對勢力的門人,既然如此,還有什麼情可留?
郝偉眉頭微皺,眼中的殺意讓正在旋轉發招的張無恨心頭就是一震,單單眼神就如此可怕,面前這名男子地修為深不可測,難道他真的是傳說中的葵花真君轉世,這是他最後一次心理活動,因為在這個念頭閃過之時,他的眼前閃過一道金光,這金光似流星,如驚雷,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脹大開來。
他看到金光的時候,靈臺處就是一涼,半空中旋轉的身子停滯下來,如無線的風箏一樣,向下落去,眼睛再閉上之時,還殘留著一道絢麗異常的金光,那一瞬,成為了永恆。
原來人生就是如此脆弱,經不起任何打擊。
李逍遙本來應該上前助戰的,可出於身份考慮,便讓師弟打了頭陣,在他看來,區區一個五階,張無恨還擺不平,這真還是別修了,可以說,開始的他是不屑動手,可看到郝偉面對師弟的攻擊竟然不躲閃,直接承受威力如此巨大的華山一劍,毫髮無傷,受到的震撼難以用語言表達,這牛叉的修為,即便是自己的師傅九劍驚雷夏雨,怕是也做不到吧,所以說,後面他一直沒有出手,是因為震驚。
難道這個叫做郝偉的傢伙真的是傳說中的葵花真君轉世,看著張無恨的身軀掉落在懸崖中,李逍遙眼中憤怒與震驚交織,剛剛那一擊是怎麼發出的,自己怎麼連郝偉用什麼武器都看不出來?
他沒有衝動地出劍,鎮定一直是李逍遙最值得稱道的優點,也正是為此,夏雨才暗透訊息,次仙界華山掌門一職在自己飛昇仙界後,便交給李逍遙,對於這個他親自栽培的弟子,夏雨非常滿意。
“現在,你信了嗎?呵呵,我又何必多此一問呢,反正咱們還是要交手,你還是要死!”郝偉淺淺的一笑,面對著臉色發白的李逍遙,現在的他有種做強者的快感。
李逍遙渾身上下一片冰涼,看著一臉笑意的郝偉,他突然單膝跪地,一臉的凝重:“晚輩李逍遙,拜見葵花真君前輩!剛剛冒犯之處,望責罰。”說著,像模像樣地雙手托起手中長劍,頗有負荊請罪的派頭。
若李逍遙大罵一句“賊人,殺我師弟拿命來”之類的狠話,或者二話不說,挺劍就刺,郝偉不會這樣吃驚,可現在的狀況讓他頗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看身旁的席若塵,道:“你說現在怎麼辦?是要了他的命,還是放了他?”
席若塵攤攤手,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殺了他吧,就相當於宰了一個束手就擒的平常人,面子上終歸不好看,不殺他吧,又有放虎歸山的嫌疑,這真讓人鬱悶。
突然,郝偉的眉頭又皺了起來,不過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湊到席若塵的耳根笑道:“老婆,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是什麼嗎?”
席若塵當然不知道,她丟給郝偉一個衛生球,沒好氣地道:“你趕緊下決斷啊,這個時候提玩做什麼?”
郝偉笑而不答,向著李逍遙走去,邊走邊道:“好孩子,正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得罪我的事情,已經隨著你的師弟命喪黃泉消失了,你站起來吧,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我葵花真君好歹也是個成名人物,不會和你這小輩一般見識的。”說著,郝偉就拿起長劍,要李逍遙起身。
這個時候,郝偉的身體距離李逍遙之有一步之遙,這樣的距離最適合乾的事便是偷襲,即便是修為在高,也很難躲得過這樣一擊,凝集全身靈力的一擊。
李逍遙眼中兇光大盛,手中瞬間出現一把小劍,衝著郝偉靈臺刺去,下手之快,超出席若塵的認知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