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昑開始躲著張謹行,電話不接,簡訊不回,連慣常去的書吧都不去了,他翻出了郎逐所有的□□,查了餘額,好幾個零的餘額讓竹昑很是滿意,他想與其每天混日子,不如找點事情做,這樣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開過的那個小書吧,比起忙碌的生活,他更喜歡悠閒自在,有自己的小營生可以度日,這就夠了。
這期間,郎立業曾經找竹昑旁敲側擊的打聽關於張謹行的事情,都被竹昑三言兩語的擋回去了,全部推脫說不知道,不清楚,不熟,沒再聯絡過,氣的郎立業面色鐵青,卻又無可奈何。
緊接著竹昑找到了於照容,表明他想要搬出這個別墅。
於照容苦著一張臉,顯然是很捨不得竹昑走的,可是當竹昑提出帶她一起走的時候,她又不肯。
竹昑無法,只能一遍遍的叮囑她,然後拖著自己的行李箱從表情不明的郎燁身邊走過。
至於郎立業,他自己都不經常回這個別墅,還會在意竹昑是否搬了出去?
於是,竹昑順順利利的離開了壓抑的郎家半山別墅,跑到了自己租的小公寓居住。
比起碩大的郎家,竹昑的小公寓明顯溫馨的多,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竹昑甚至在公寓向南的小陽臺放了張小小的搖椅,掛了搖曳的紗幔。
然而這個竹昑自以為安靜的小窩,剛徹底收拾好的第二天,就被張謹行敲開了門。
“不請我進去嗎?”
竹昑抿抿嘴唇,低頭要關門。
張謹行直接擠進一個肩膀,竹昑低著頭關的用力,沒有注意到張謹行的動作,只感覺門被阻擋了一下,緊接著聽到張謹行一聲壓抑的悶哼。
竹昑立刻鬆開手,張謹行迅速推門進來,然後關緊門,靠著門板才伸手揉著自己的肩膀。
竹昑都被張謹行的迅速驚呆了,在張謹行又對著他呲了呲牙的時候,終於反應過來,抓過張謹行的衣角,拽著他往屋裡走。
“你跟我來,我給你看看肩膀。”
張謹行被竹昑拽著衣角跟在後面,嘴角輕微的勾起,又立刻緊抿嘴唇,恢復了嚴肅的面孔。
“把外套脫了。”
竹昑翻箱倒櫃的找藥膏找噴霧,彎腰的時候衣服上移,微微露出一小節瑩潤的腰線,張謹行手指動了動,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渴望,渴望著手裡能夠觸碰些什麼。
竹昑翻了半天還真找出了一盒藥膏,轉身就看到張謹行還是直愣愣的站在那裡,一動未動,不禁皺了皺眉。
“脫衣服!”
張謹行明顯在發呆,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竹昑的腰,聽到竹昑說話,下意識的答了一聲。
“嗯?”
竹昑順著張謹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抿了抿唇,上前去脫張謹行的外套。
張謹行的目光一直跟隨著竹昑移動,看著他上來幫自己脫衣服,不知是哪根弦搭錯了,伸手就握住竹昑的手抓到唇邊親了親,聲音低啞且性感。
“寶貝,我可以自己來。”
張謹行說著就去解自己褲子的皮帶,清脆的鎖釦聲響,竹昑震驚的瞪大眼睛,看著張謹行慢慢拉下拉鍊,喊了一聲:“張謹行!你幹什麼!”
張謹行一雙黑眸深深沉沉的,望向竹昑時飽含著某種深意,飽滿的唇微勾著,充滿了引誘。
竹昑心跟著顫抖了一下,他不禁後退了一步,又猶豫著走了回去,握緊手裡的藥膏,狠狠扔在張謹行身上。
圓圓胖胖的藥膏瓶子砸在張謹行身上,又咕嚕咕嚕的砸在地上,也驚醒了張謹行。
張謹行雙手還放在自己已經解開的腰帶扣上,他抬頭看了眼竹昑,毫不尷尬的慢悠悠繫上腰帶,然後彎腰撿起藥膏遞給竹昑。
竹昑耳垂微微透著紅潤,也不知是氣的還是怎麼,他偏過頭不去看張謹行,冷聲說:“你自己抹吧,抹完趕緊走。”
張謹行也不說話,也不反對,默默的又縮回手,將藥膏放在床邊,自己動作緩慢的脫外套,脫了外套又脫襯衫,隨著衣服釦子的慢慢解開,張謹行一身完美的肌肉逐漸暴露出來。
竹昑不禁用餘光瞄了一眼,又一眼,張謹行於是脫的更慢了,修長的手指慢慢的解著釦子,每一個動作都充滿引誘,偏偏一張臉卻仍舊是面無表情的。
張謹行肩膀被門大力夾過,除了開始的一聲悶哼,到現在也沒有說過一聲痛,只是脫衣服的動作越來越慢,眉頭輕微的皺著。
終於,張謹行的襯衫也脫了下來,一身肌肉排布均勻的身體徹底暴露在竹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