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並未進行公開,所以並沒有媒體在現場,竹昑穿著正式,身邊只跟了李碩和陸軒為他請的專屬律師,穿著職業裝帶著無邊眼鏡的幹練女律師不斷翻看著資料,一臉自信,她知道這場官司對面必輸。
安然一臉楚楚可憐的坐在另一邊,他的律師是一個很英俊的年輕男人,一臉的精英像,據說是個在國外很知名的律師。
安然屬於趕鴨子上架,被竹昑先起訴了誹謗罪,他只能反告對方誹謗,並花重金請來了這個律師,這場官司他其實是很忐忑的,如果被告成功,他就完了!
庭審開始。
安然的律師首先站了起來,羅列了一系列在竹昑來到這裡之前胡琥的前科,什麼為人囂張,欺負新人,辱罵安然,劇場耍大牌,喝酒飆車私生活糜爛等一系列事,把胡琥塑造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廢柴。
“胡琥並於私下裡對我的當事人動用武力,造成我的當事人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以及精神上的傷害,我認為這已經足夠構成故意傷害罪了!”安然律師咄咄逼人的控訴,並出示了安然受傷的醫院證明以及安然曾經發布在微博的被打臉照片。
竹昑看到那張照片,嘴角劃過輕蔑的笑容,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天帝就是把自己的小兒子寵的太好了,才寵出來這麼個無腦的草包。
安然眼眶裡續滿淚水,要掉不掉的很是可憐,他掃到竹昑諷刺的笑容,心裡一顫,出於本能的有點害怕,越發忐忑起來。
陸軒請的女律師一臉冷靜鎮定,並沒有安然所期待的手忙腳亂,只見她淡定的拿出了兩張圖片展示給大家看。
“對於被告律師所說的故意傷害罪,這裡我想先請大家看兩張對比圖。大家可以看到,這是兩張覆蓋在臉上的手掌印,請大家仔細看看這兩張圖有什麼區別?”
上了年紀的法官仔細的辨認著兩張照片,眯縫的小眼睛裡閃爍著老練的精光,然後豁然開朗。這時候安然已經一臉慘白,滿頭冷汗了,安然的律師也皺緊眉頭。
女律師自信一笑:“顯然,大家可以明顯的看出兩張圖片的手掌印大拇指的位置不同,如果是他人所傷大拇指會在上面,而如果是自己所傷,那麼,大拇指的痕跡就會在下面!所以,被告律師所出示的照片是假的,偽造的,這就不得不讓我們懷疑他所出示的醫院證明是否真實可靠,
當然,就算證明是真實的,我們也可以懷疑被告是會了汙衊原告故意給自己造成傷害!”女律師擲地有聲的做著推論。
安然的律師眉頭已經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他太自信太年輕也太相信安然了,沒有仔細調查就輕易的接下了這個案子,但是現在劍已出竅,想要收回哪是那麼容易的,今天,他將為自己的草率與自負得到深刻的教訓。
“原告律師所證明的只是這一張照片的真假性,但是醫院所出示的證明以及被告身上的傷痕都是實實在在的,按照我方當事人的供詞,原告於29日晚單獨約我的當事人出來私談,並因言語不和,惱羞成怒對我的當事人動手,而且原告並沒有任何的不在場證明!”
是的,29日當天是盛音的年度酒會,胡琥那天早退了,並且沒有帶著經紀人,緊接著安然也跟著早退了,不知情的完全可以聯想是胡琥叫走了安然,並對其進行了毆打,對比安然的小身板,的確胡琥的嫌疑很大。然而胡琥其實是早退去了陸軒家,與陸軒纏在一起的,他不想讓陸軒參與進來,所以並沒有讓陸軒來作證,畢竟證明自己與安然不在一起,實在是太簡單了!
竹昑的女律師推了推眼睛反問,“那麼請問被告是幾點被我方當事人叫走??又是幾點我方當事人對你進行了所謂的‘毆打’的?”
被問到的安然嚇了一跳,立馬磕磕巴巴的說:“是、是九點多……”
女律師追問:“你確定是九點多嗎?具體呢?九點多少?是九點多被叫走還是九點多被‘毆打’?”
安然被問的一臉汗水,一切都是他捏造的,他當然不能實際說出來幾點,但是推算當時胡琥離開的時候是剛九點,所以他也就說是九點多,胡琥這人脾氣不好又沒什麼朋友,經紀人又沒跟著,想到這裡,安然突然有了點信心,立刻斬釘截忒的說:“是九點叫我出去單獨見面,說是有事情和我談,但是見了面沒說幾句就開始對我拳腳相加!所以應該是九點半左右對我造成傷害!”安然說完看了眼竹昑,見他低垂著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挺了挺胸膛,更自信了!
女律師眼鏡後的眼睛精光一閃,繼續追問:“那麼請問我的當事人是在哪裡約的你?並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