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吃食調理,才有了現在健健康康的站在這裡的我!”
米洛卡扶著老族長的手臂,聽到米泰這麼說,立馬焦急的追問:“米泰,你在說謊。對不對?你不能為了珈蘭開這麼大的玩笑!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開始跟珈蘭一樣胡鬧了呢?”說著似是傷心,眼中蓄滿了淚水,要掉不掉的很是可憐。
萊昂死死的擋在柵欄門口,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開口:“米泰,珈蘭,在這裡守候的人,親人都在裡面,我的莉特也在裡面,你們不要鬧了,好嗎?”
竹昑皺眉,盯著萊昂看了一會,舉起手中的竹筐,裡面滿滿的草藥,綠瑩瑩的堆滿一筐。
“我沒有胡鬧,我找到了可以治病的草藥!”說著又把竹筐向上舉了舉。
小小的繁衍者費力的舉著對他來說不算小巧的竹筐,纖細的手臂微微顫抖,凌亂的頭髮,染上泥土的白色獸皮裙,以及滿身大大小小的傷痕,看起來格外讓人心疼。
米泰上前接過竹昑高舉著的竹筐,心疼的攬過竹昑,沉吟道:“我向獸神發誓,珈蘭一定可以治好大家的病。”
萬眾譁然,獸神?居然向獸神發誓?
獸神是獸人世界的最高信仰,獸人們堅信,他們所生存的土地,捕獵的食物,都是獸神賜予的!所以像獸神發誓,是一件很肅穆的事情,輕易不會有人嘗試。因為獸人們堅信,欺騙獸神,一定會遭到厄運並獲得最嚴苛的懲罰。
竹昑撇嘴,他可不信什麼獸神,這不過是愚昧的獸人們自己編造的神話罷了。不過,竹昑側頭看向堅定的護在自己身邊的米泰,心中莞爾,他有自己的信仰,有自己的神明,他所信仰的神明,只有狴犴而已。
老族長嘆了口氣,“既然這樣,叫來巫醫辨認一下草藥吧。”
米洛卡見老族長鬆口,立刻驚叫了一聲,“族長!”
然後又一臉悲痛的看向米泰,眼中的淚水終於劃下,在漂亮的下巴上凝聚成小小的水珠,陽光照射下晶瑩剔透的閃著光,他說:“米泰,你怎麼可以拿獸神大人開玩笑!你會被獸神大人責罰的!”
竹昑見他哭都這麼做作,站到米泰身後,藉著米泰身體的遮擋,偷偷衝米洛卡惡劣一笑,眼神充滿了不懷好意,說話的聲音卻充滿了愧疚與歉意,“米洛卡,以前是我不對,任性又自大,但是這次我是真的想幫助大家的,你就相信我這一次好不好?”
米洛卡被竹昑這副表裡不一的樣子鎮住,哭著哭著還打了個嗝。
竹昑笑的越發肆意,聲音卻帶了哽咽,“米洛卡,你別哭了,是我不對,我、我跟你道歉!啊!對了!你不是也很喜歡美白~粉嗎?我那裡還有很多你給我的美白~粉呢!我再送還給你,好不好?美白~粉可好啦!喝了還會做美夢呢!”說道‘美夢’二字,竹昑還故意加重了音量。
米洛卡聽聞,雖面部表情不變,眼中卻閃過驚疑,他真的發現了什麼嗎?上次的試探不是偶然?米泰呢?米泰是否也知道了?
周圍的人卻對二人的對話有點不明所以,見珈蘭低垂著頭,臉埋在米泰胸膛,肩膀顫抖,聲音哽咽,只當二人因為米泰的事有些私怨。
巫醫很快就來了。
老巫醫是一個年邁的半獸人,將近三百歲的年齡是虎族部落最年長的人,很是德高望重,也確實會一些治小病的土方法,遇到這種大型的傳染性疾病,卻是束手無策。
老巫醫佝僂著脊背,拄著柺杖走過來,滿是溝壑的老臉上,一雙眼睛卻精明的很,他一步一步的踱到竹昑面前,“聽說你找到了能治病的草藥?”蒼老的聲音像在砂紙上磨礪過一樣粗啞難聽。
竹昑指向米泰手裡的竹筐,“在這裡,我在獸人之森找到的草藥,只要用這個熬藥,早中晚喝,不出三天就能見效!”
在竹昑的指揮下,米泰立刻抬起竹筐給老巫醫看。
老巫醫顫巍巍的從竹筐裡拿了一株草藥送到眼前仔細觀察,末了揪下一片細長的葉子放到嘴裡抿了抿,眉頭皺的更深了,一張本就滿是溝壑的臉越顯可怖。
“這……”老巫醫把手裡的草藥放回竹筐裡,沉吟片刻,開口說道。
所有人都屏息等著老巫醫發言,眼中閃過希冀的光芒。
“這不就是野草麼?”老巫醫把話說完,眾人眼中的希冀可見的暗淡下去,果然,他們就不應該對珈蘭抱有任何期望。
竹昑瞪眼,就那麼看一看抿一抿你能知道個屁!
“這就是治病的草藥!你不能因為自己沒見過就斷定它是野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