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突然看破紅塵,去了佛門……”
竹昑細細的讀著,讀到‘看破紅塵’四字,便忍不住笑了起來,有我在,怎會讓你安穩的修佛?
隔日,竹昑又去了明光寺,命人抬了十二頂大紅箱子,裡面盡是些金銀珠寶,名曰,彩禮。
竹昑一把推開李玄奕的屋門,開心的說道:“和尚!我又來啦!”
李玄奕閉目跪坐在蒲團上,手中拿著個木魚有節奏的敲敲打打,嘴裡默唸著佛號,對竹昑的到來毫無反應。
竹昑快速跑到李玄奕面前,席地坐在他對面,“喂,和尚,我知道你叫什麼了!”
“你是李玄奕,定遠將軍的二子,對麼?”
“我名高莫知,當今陛下的第三個兒子。”
“將軍之子和皇子,配的很。”
“喂,我彩禮都送過來了,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你若是不想嫁,娶也行啊,我嫁給你!”
李玄奕依舊敲著木魚,念著佛號,將竹昑視若無物。
竹昑有點懊惱,一把抓住了李玄奕敲木魚的手,把木魚拽了過來抱進自己懷裡。
手中木魚被奪,李玄奕終於睜了眼睛,一雙黑瞳冷冷淡淡的看著竹昑。
竹昑便衝他笑,一張不算太過出色的臉,笑起來卻好看的緊,眉眼彎彎,暖洋洋的。
“三皇子,莫要擾了這佛門清淨。”李玄奕終於說了話,聲音就像那古琴,琴音醇厚悠遠。
然而竹昑並不在意他說了什麼,注意點反而在另一個地方。
“你肯說話啦?”
李玄奕黑沉的眸子看了竹昑兩眼,乾脆閉眼,手裡結了個佛印,打坐。
“誒,你別啊,又不理我了!”
竹昑伸手拽了拽李玄奕袖子,李玄奕不動。竹昑又伸手戳了戳李玄奕厚實堅硬的胸膛,李玄奕還是不動。
竹昑於是便在李玄奕的胸膛上上戳戳下戳戳,邊戳還邊感嘆,“真壯啊,不愧是打過仗,上過戰場的……”說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李玄奕不動,竹昑便越來越放肆,一雙手漸漸戳到了下腹,在硬幫幫的腹肌上徘徊。
李玄奕忍了又忍,終究是睜開眼,一把抓住了竹昑作亂的手,冷淡的眸光裡隱含怒意。
“請三皇子自重。”
竹昑被他捉住了手,便順藤摸瓜的握住李玄奕的大手磨蹭。
李玄奕的手要比竹昑的大上一節,掌心指腹都是硬硬的繭子,掌心溫溫熱熱的,竹昑手掌從來都是冰冰涼涼的,塞進李玄奕手中,舒服的不行。
李玄奕見他不但不聽,反而更得寸進尺,冷毅的眉皺了皺,乾脆的抽回手,閉目繼續打坐。他算是明白了,這三皇子就不能搭理他,越搭理他,他越得意。
溫熱的大手抽走,竹昑伸了伸手指,手上剩餘的溫度正在飛快的流失。
“別抽走嘛,怪冷的。”
李玄奕靜默,往後竹昑再做什麼,他都是不聽不聞不問不理。
竹昑自己搗鼓了一會也覺得無聊,一雙亮晶晶的眼珠子四處亂瞟,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安靜了片刻,在李玄奕以為他終於覺得無聊,要走了時,噠噠噠的木魚聲卻響了起來。
李玄奕睜眼看去,竹昑抱著個木屋敲敲打打,見他看來,便衝他軟乎乎一笑。
“我給你唱個曲兒吧,這木魚也算是個樂器呢。”
李玄奕嘴角一抿,閉眼,打定主意,高莫知在折騰什麼他都不再看。
竹昑在木魚光滑鋥亮的大腦袋上東敲敲,西敲敲,思索著唱個什麼曲好。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片刻,竹昑便低吟般的唱了起來,合著木魚噠噠的響聲,怪異的緊,竹昑唱的不算好聽,時不時還要停下思索一下怎麼唱。
空蕩的陋室,兩人席地而坐。一人閉目唸佛,一人敲打吟唱,那合著木魚斷斷續續的歌謠,聽著聽著,卻悅耳了起來。
“證候來時,正是何時?燈半昏時,月半明時。”
竹昑磕磕絆絆的唱完,看著李玄奕閉眸靜默的臉,悄悄的靠近。
竹昑跪在李玄奕面前,眼眸低垂,看著李玄奕涼薄淡粉的唇,屏住呼吸,一點一點的靠近。
隨著距離的不斷縮短,竹昑能感覺到李玄奕平緩的呼吸吹拂在自己臉上。
在兩張唇馬上要觸碰上之時,李玄奕睜開了眼睛。
看著面前貼近的臉龐,李玄奕渾身一震,生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