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都是我處理的。”
“原夜能夠馳騁江湖數十載並不是沒有道理的,你能成功下毒,只因他寵你。”
“你有沒有想過,原夜也許還活著?”
罕見的,從來少言寡語的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每說一句,風月的面色就蒼白一分,待他話落,風月已經是滿臉扭曲,“不可能!那是原夜珍藏多年的劇毒!”
暗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風月,“你也知那是原夜的珍藏。”
風月瞬間啞了下來,不會,不會,他不相信!在他已經一統江湖的今天,再告訴他原夜還活著!他怎麼能信!怎麼肯信!
“你莫再騙我!你們只要出了這風月閣,便是天羅地網等著你們!就算你們逃了出去!整個江湖都是我的!定要將你們追回!”風月終於失了鎮定,一句一句的厲聲威脅。
“拜月教乃原夜一手所建,教中死忠無數,你道這門外,到底有多少是心甘情願跟著你的?”暗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語畢便帶著碧落傾墨走了出去。
果然,風月閣外依然安靜,並無任何人等著埋伏他們。
風月像失了力氣般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他本身並不會武,手下沒了這暗衛殺手,讓他如何阻攔他們?
突然,暗冷淡冰涼的聲音隔著遙遠的距離傳了過來,徘徊在風月耳邊。
“你若是安分,這拜月教便永遠是你的拜月教,你若還不死心,原夜便會捲土重來。”
風月聽聞,臉上神色不明。半響,他慢騰騰的站了起來,從地上破碎一片的殘骸中撿起個尚且算完整的琉璃杯拿在手中把玩,也不在乎琉璃杯破碎的邊緣劃破他的手指,溫熱的鮮血順著指尖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我不過是,想要你們陪我吃頓飯罷了。”風月看著一地的殘骸說道,也不知是說給已經走了的幾人聽,還是說給自己。
“我記得小時候,你們還會在我的生辰做一桌的飯菜給我吃。”
“那時候連吃上青菜都很艱難,你們卻總是想方設法的從大廚房給我偷烤鴨,往往被發現了,免不得被狠狠教訓一頓。”
“如今,我可以擺上這一桌好酒好菜,再也沒有人能說什麼不是了。”
“不過,是吃一頓飯。”
“今日,可是我的生辰呢,你們已經,不記得了嗎。”
空曠的風月閣迴盪著風月一聲輕過一聲的嘆息,他的表情先是悲傷,後又一片茫然,最後一切的軟弱都被他收了起來好好的藏好。
嘴角一點一點的上揚,他又是那個風光無限的風月!
安分?笑話!
風月一把將手中已經不再完整的琉璃杯摔了個粉碎,他從來都不懂,何為安分!
從他第一次得到賞賜,一個小巧精緻的琉璃杯,他喜愛的很,日日都要拿出來把玩,卻被同院的孩子搶走時,他就不知道安分二字怎麼寫了。
想到這裡,風月又是嘻嘻的笑了起來,那個把他按在地上打,還搶走了他的杯子的孩子啊,被他下了軟骨粉,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能睜著驚恐的眼睛看著他。
他啊,把那琉璃杯摔碎了,一點一點的塞進了那孩子的喉嚨裡,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被嘴裡的碎片割破喉嚨,一點一點的死亡僵硬。最後再灑上化屍粉,可是一點痕跡也無。
風月停了笑容,不再去想,大喊了一聲:“來人!”
屋外閃身進來一個黑衣人,與其他黑衣人不同,這個人頭上帶了個鐵質的面具,嚴嚴實實的遮擋住了整張臉。
“醜,你說,暗說的是真的麼?”
“為何,剛剛外面的埋伏一人也未動?”
那個名為醜的黑衣人開口說話了,聲音沙啞難聽,像是被炭火燒過一般。
“屬下去檢視了,外面的人都中了迷藥昏睡了過去。”
“哦?看來,暗是騙了我呀。”風月語氣輕快的說著,原夜在他身上留下的威壓看來到現在還沒有消退,以至於讓他在聽到原夜還活著時,便慌了陣腳。
“去追!給我抓活的回來!追不回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風月突然一聲大喝,命令道。
“是!”黑衣人領命。
拜月教不遠處的一座山林裡,暗帶著碧落傾墨暫時躲在這裡。
“暗,你居然能騙得過他,差一點連我也被騙過去了。”碧落感嘆,從來少言寡語的暗居然還藏了這一手。
暗慢慢的摩擦著手中的黑刀,聽到碧落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
“我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