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竹昑,“既然好笑……我就讓你……笑個夠!”
說罷李玄奕一把拽過竹昑,壓在身下,雙手在竹昑身上可哪的搔他的癢。
竹昑一下子被制住,手手腳腳的都被李玄奕壓牢了,只能無助的晃動著頭,笑的停不下來。頭頂的僧帽在掙扎間掉落下來,一頭長髮披散在地上,幾縷粘在汗溼的脖領。
“李玄奕,我錯了!”
“李玄奕!不要再撓了!”
“哈哈哈!李玄奕!”
李玄奕在他上方眯起眼睛看著他,手下動作不停,嘴角弧度越來越大,終於在竹昑一聲聲的求饒中笑了起來。
李玄奕終於停了動作,竹昑躺在地上喘氣,笑的他肚子都快抽筋了。
他看著在他上方的李玄奕,幾縷黑髮從僧帽中散落出來,嘴邊掛著笑容,眼睛深邃的看著自己,竹昑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一般叫到,“李玄奕!你有酒窩呀!”
竹昑說著就伸出手指點在李玄奕臉上的酒窩那處,李玄奕從來不笑,像今天這般的大笑竹昑還是第一次見,沒想到他臉上居然有兩個大大的酒窩。
感受到點在臉上冰涼指尖的溫度,李玄奕一愣,笑容瞬間收斂了。他看著身下一頭黑髮凌亂,衣袍鬆散的高莫知,心理突然就瘙癢了起來,升起了一種莫名的,難以抑制的感覺。他立刻鬆開了對竹昑的鉗制,翻身離開。
李玄奕一離開,竹昑有點失望,手指空空的懸在那裡。竹昑勾了勾指尖,嘟囔道:“你該多笑笑的。”
李玄奕不語,面色已經沉靜了下來,又是那個平時鎮定自若的李玄奕。
竹昑撇撇嘴,從地上爬起來,抓了抓一頭亂髮,抱怨:“切,無聊。”
李玄奕就當聽不見,見他在地上沾了一身灰塵,皺眉道:“去梳洗一下。”
竹昑聽聞,眼睛一亮,又湊上來抓李玄奕的袖袍,“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李玄奕扯回袖袍,“胡鬧!”
竹昑耍無賴,“怕什麼嘛!我有的你也有啊!”
李玄奕回頭,一雙眼眸黑沉沉的看著他,竹昑被看的不自在起來,脖子一揚,“自己洗就自己洗嘛!”
看著竹昑昂首闊步的走出去,李玄奕搖了搖頭,嘴角又翹起一個小弧度,轉瞬被他壓制下去。
晚間,這深山裡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從綿綿小雨到傾盆大雨,夜空中電閃雷鳴,照亮了漆黑的夜幕。
李玄奕睡在屋內,突然聽到輕微的敲門聲,在這大雨聲中都要被掩蓋了去。他起身下床,來到門邊,開啟了一半,便看到竹昑光著腳只穿著一身褻衣站在門外,隨著轟隆的雷鳴聲瑟瑟發抖。
竹昑見李玄奕開門,便慘兮兮的衝他說:“李玄奕,我不敢睡……”
李玄奕見他這樣,只得先讓開門讓他進來。竹昑立刻便竄了進去,三步並兩步的爬上了李玄奕的床,拉起李玄奕的被子蓋在身上,只露出一雙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被子裡有李玄奕的溫度,竹昑舒服的伸了伸腿。
李玄奕見他這自在的模樣眉尾高高的揚起,也不知該說他什麼好。
竹昑被他看的反而不好意思起來,磨磨蹭蹭的往裡面移了移,空出一半床位,還把被子給他讓出一半,末了還拍了拍,顯示自己的大度。
李玄奕幽幽嘆了口氣,爬上床躺好,閉上眼就要睡了,誰知剛閉上眼睛不一會,便感覺到身邊蹭過來一具冰涼的身體。
他大手一伸,便把竹昑推了開去。被推開的竹昑便不動了,李玄奕以為這次可以睡了,誰知不過一會功夫,竹昑又一點點的蹭了過來,這次更過分,把他冰涼的雙腳都伸進了李玄奕的腿間。
李玄奕又是一推,身體又往外挪了挪,豈料不一會竹昑又靠了過來。
最後李玄奕半邊身子都懸在床外邊了,竹昑還是一點一點的擠過來。
李玄奕睜眼,狠狠嘆了口氣,自從認識高莫知以來,他嘆氣的次數與日俱增。
“你到底要幹什麼?”他問,聲音冷冰冰的含著怒氣。
聽到李玄奕說話的竹昑磨蹭的身體一頓,半響才可憐兮兮的說道:“冷……”
李玄奕閉了閉眼睛,像下定決心似的,突然狠狠把竹昑往床裡面一推,身子一動便壓了過去,把竹昑密密實實的抱進了懷裡,大手一按竹昑的後腦勺,命令道:“睡覺!”
竹昑這次不動了,臉頰貼著李玄奕炙熱的胸膛,呼吸間全是李玄奕的味道,不一會,他就睡了過去,還時不時的打個小呼嚕。